【如果我是歹人,我还真不一定会杀人灭口。】
【因为一旦灭口,若是发现了尸体,跟那两个宫女扯上关系,便达不到陷害殿下的目的了,不如让这人收了银子,然后闭嘴。】
【只是那歹人怕是没想到,殿下会用自己当众跳助眠神法的方式来自证清白,然后又赢得了查案的权利。】
【此刻看来,那歹人现在怕是慌得很啊。】
辛喜彤猜的没错,那歹人此刻确实慌的很。
“废物!本宫让你把事情做得干净一些,结果还是这般拖泥带水,太子此刻已经去审问那个苏嬷嬷了,这回若是再露馅,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婉贵妃对着曹桂怒斥道。
曹桂面对主子的暴怒,连连安抚:“娘娘不必担心,那个苏嬷嬷在被我们拖走之前就已经中了迷仙柔晕倒,即便是奴才们离开的时候也没有醒过来。必然就算是查到她的头上,太子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说到这,看婉贵妃依然忧心不减,曹桂连忙继续说道:“再说,咱们的迷仙柔可是奴才传家的法宝,这世界是哪个除了奴才,可没有第二个人能知道这东西,所以太子就算碰见,想来也不会察觉,如此说来,娘娘又在担心什么呢?”
听曹桂这么说,婉贵妃紧张的脸色才舒缓了一些。
曹桂见状也是松了口气,这个在宫外偶然得到的迷仙柔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帮婉贵妃得宠,让自己成为婉贵妃身边的红人,还能将人控制,真是一个天大的好东西……
趁着主子婉贵妃情绪稳定了下来,曹桂又说道:“等会奴才再在主子的身上调些迷仙柔,主子见了皇上,皇上很难抑制住不宠着主子,到时候就算是皇上心里存着几分怀疑,那要怎样呢?”
“主子,您说是不是?”
终于,曹桂将他的主子哄得开心了起来,眉开眼笑。
那边婉贵妃刚刚放下心来,而这边苏嬷嬷磕头表忠心磕得跟上了发条似的。
但是此刻萧怀准根本没有理睬苏嬷嬷到底把头磕的有多么认真,因为他正偷偷的跟辛喜彤交流:
“所以心儿觉得,这个嬷嬷没有在跟本宫耍花样?”
看到辛喜彤认真的点了点头,萧怀准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本宫也是同感。”
呵呵,又是俺也一样。
辛喜彤没工夫和萧怀准斗嘴,于是说道:
【殿下,往前走几步,这人的身上好像还残留着一些味道。】
辛喜彤与萧怀准最远只能有两米的距离,因此辛喜彤想去闻一下苏嬷嬷身上的味道,自然要萧怀准相配合。
但是这一举动差点没吓死苏嬷嬷。
苏嬷嬷正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发怒的太子掐死,正忙着不断的磕头求饶。
但是无论自己把头磕的怎么响,无论自己的求饶有多真诚,但是太子还是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
渐近的脚步好似死神的降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苏嬷嬷被吓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大气不敢出,但是辛喜彤却好像听到了一个bgm:
“你不要过来啊!”
可恶,干嘛出这么多汗,把我想闻的味道又盖住了大半。
本来就在茅房里待了好长一会儿,味道之杂,难区分的很,现在再加上汗臭,难度悉数更是直线上升。
但是辛喜彤自从当了系统之后就长了一个狗鼻子,再难也会克服的。
但是苏嬷嬷的恐惧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克服。
此刻的苏嬷嬷抖的跟个筛糠似的,猛然发现太子已经站在了身边,她感觉好像死神已经降临在身旁,而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着死神的手掌掐住自己的喉咙,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那股窒息的感觉。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无比漫长……
【嗅嗅~】
辛喜彤凑近使劲儿闻了一会儿,又仔细的区分了一会儿,最后朝着萧怀准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
“来人,将苏嬷嬷压下去,关起来。”
萧怀准淡淡的吩咐着周边的宫人。
直到苏嬷嬷被拉走了半天,才缓缓的反应过来,刚刚死神好像并没有将宣判的手掌伸过来,送她上西天。
“小狗刚才闻到什么了?”
辛喜彤白了萧怀准一眼,懒得和他计较。
【苏嬷嬷身上的味道掺杂着汗味和茅房的味道,但是如果仔细去闻,还是能闻到那股奇怪的异香,很奇怪,很奇怪的异香。】
辛喜彤微皱的眉头,眼神里带着思索。
【这种奇怪有两点,其一在于,好像有些熟悉,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闻过,其二在于,这股异香好像分了层次,随着散发出来的浓度不同,给她的感觉也有着些许的变化。】
“就刚才那股香不香,臭不臭的,你还能闻出什么层次来?”
“心儿的鼻子现在真是比阿福还灵了。”
辛喜彤的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了。
【殿下,您能别在把我跟阿福相比了好吗?】
“为什么不?阿福多可爱。”
辛喜彤回忆着萧怀准家的那只癞皮狗,努力的理解他是如何将它与可爱贴边。
“当然,心儿更可爱。”
呵呵,那么丑的癞皮狗在萧怀准的嘴里都能算过可爱,那他口中的更可爱估计也可爱不到哪去……呵呵……
等下,现在哪是讨论谁可不可爱的时候?
【殿下,凌风对于香料方面的研究是不是很厉害?】
“听说他在太子府外置办的外宅,里面有各种新奇的香料,都可以开铺子了。”
【那殿下去那里看过吗?】
“并没有,只是听说。”
【这回殿下怕是要去参观一下了。】
凌风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搞不懂太子殿下了。
想当初因为太子讨厌熏香,凌风的衣裳若是沾上熏香的味道都要拿出去洗干净才敢往太子的身边凑。
现在可倒好,不仅上次硬是着急忙慌把香炉搬回来,今天竟然还要去他的藏香阁看看。
藏香阁是凌风自己给置办的外宅取的名字。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太子想看,他就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