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安静待在两人身后猥琐跟随的人,突然不再隐藏,主动攻击。
好在原问一直防备着权健派过来的人,这会儿祈安还能不能好好站在这儿,还真说不准。
保镖顶着盾牌,将那人用□□逼在墙角。
盾牌砸在地面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低沉,直像是敲击在心间,随着心跳同频共振。
本来两人也没什么必要再开一次门进去。
当知道这门运作靠的是消耗里边鲛人前辈残存的灵力后,两人便约定了一下,等找到合适的延缓消散的方法后,再来开门吧。
祈安现在已经能将体内的鲛人基因稳定了,现在没有办法变回双腿实际上是成年期,在正统灵力的帮助下姗姗来迟。
原问本来想调侃的,看着祈安红艳艳的小脸,不舍得说了。
也不过是那些事儿嘛,等原屿来了祈安感受到爱人的灵力,自己会忍不住的。
嗯。
想到这儿,原问看了眼被绑在地上扑腾的人,转头看了眼祈安。
拿出智脑给原屿发了句将人绑住后,顺嘴问了句多会儿来联邦。
在得到准确答复后,原问甩手在购物车里酷酷一顿点。
“安安,先走吧,一会儿权健应该会来,我们去图书馆顶楼停机坪等人。”
祈安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抬腿跟上原问步伐。
今天的计划就是充当诱人鱼饵,把权健这条大鱼钓上来。
可为什么要去顶楼呢?
祈安在路过那个防空洞的时候,视线顿了一下,看起来有点点困惑。
向来敏锐的原问,没有解释,笑的暧昧又荡漾,全然没有被追杀的惊慌失措。
祈安则是相信原屿原问两兄弟的能力。
昨晚上,祈安眼看着原屿的计划越来越周密,偏偏没有他出场的份,祈安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们两个以身犯险,祈安看着一点都没有参与感。
之前来联邦的时候说好,有什么事情他也要出力,这会儿两人都爱hi默契十足,不安排了。
祈安眼珠子提溜两转,有想法了。
偷偷掐了一把自己鱼尾巴,还拽了下鳞片,因为心急,祈安下手有点重。
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原屿说话间听到这声音,赶忙看了眼祈安,小脸紧绷着,一颗珍珠从眼眶滑落下来。
委屈巴拉的啜泣一声:“你,,你为什么不安排我和原问一起去,我是鲛人,到时候不去你们肯定骗不过权健。你们就是想把我推出去。”
说着,祈安控诉的眼神简直收不住脚,表演的情绪到位了,眼神一点假装都没有,充满了浓浓的委屈和遗憾,还有不甘心。
原问看了看原屿凝滞的表情,再看看祈安抱着鱼尾巴委屈巴巴的眼神。
懂了。
这会儿不是他一个电灯泡适合存在的空间。
还是自觉一点吧。
悄咪咪的转身出门,原问将发挥的空间留给祈安。出门先告诉充当保镖的士兵带时候准备两套防弹背心。
他就不信原屿能在祈安那眼神下顶得住。
明天肯定是两个人。
果然,出去前,祈安通红的眼眶再进去后,安然无恙。
果然啊,恋爱中的男人。
祈安看着原问唏嘘的眼神,顿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转身回卧室:“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商量吧,最后我要做什么说一下就行。”
话的尾巴被夹在门缝里。
这会儿嘛,祈安跟着原问走上顶楼,门刚刚一推开,就感觉一阵猎猎作响的风强劲的铺面袭来。
空荡天台上,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站立着的机甲,祈安看着眼前盛况,迟来的感觉到一丝紧张。
这,,这么多人啊。
这架势一点都不像引蛇入洞啊。
权健应该是不走这条路的吧,这么多军人守卫的谜底是什么?
祈安在脑海中找着原书中关于这段的剧情,不得不承认,没有。
联邦这边作者着墨约等于没有。
即便眼前这阵仗看起来绝对算是大事件,祈安也没有在原书的剧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得,等着看吧。
不一会,图书馆下方传来一阵震动,祈安看着一个微型机甲从黑色小车中扶出来,看起来毕恭毕敬的样子。
是权健。
资料上,权健的尾巴颜色不填确定,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深黑色。
鱼尾随着机甲动作在空中摆动两下,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原问的目光凝结,看着漏出森森白骨的鱼尾巴,瞳孔骤缩眼神中带着不懈。
“虫族…”
“什么?”祈安专心看着权健,注意力不在原问这儿,听到原问的呐呐,祈安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
厌恶惊慌在那桃花眼中满的像是要满出来。
祈安担心的扶了下原问有点打颤的胳膊:“原问你怎么了?”
下意识,祈安的灵力灌入声带,在叫原问的时候,清冽嗓音划过耳膜。
被过往回忆填充影响的原问,看着祈安安慰又勉强的笑了下:“我没事,想到点以前的事情。”
低头看向下方权健,原问厌恶的解释道:“是虫族基因,人鱼只有被虫族的基因污染过后,才会变成深黑色,权健他不仅仅是开了一家实验室人体改造,他还用在了自己身上。”
“疯子。”原问被权健的大胆惊呆了。
听过养虎为患的,没有听说过这种自愿引狼入室的。
知道权健是因为压制不住虫族力量,打起‘鳞片’的主意,祈安看了眼原问:“我们下一步干什么?你也知道,地底下没有鳞片的。那门也承受不起炮火袭击的。”
杏眼圆溜溜,眼神中已经能看到那验证身份的大门轰然倒塌的场景了。
“没事,那条路,没有电梯去不了、电梯没有首领验证,找不到。”
祈安:……
这么精细的防护啊。
不愧是联邦。
祈安顿时放心了,学着原问的样子在天台凸出来的台子上坐下来。
接过原问递来的望远镜,在线高清看老弱病残人类叛徒原地打转。
机甲的设计初衷毕竟和医疗不搭边儿。
权健的鱼尾现在已经中度腐烂了,被机甲裹挟着不断颠簸,祈安看着都替他疼。
祈安看着权健从眼前略过两次,不解的问了句:“他都这么多次了,没发现一直走的是老路吗?”
这人这么犟的?
原问听着祈安这疑问,笑的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
“嗨,你见过眼睛前边吊着胡萝卜的驴吗?我搁墙上放了几个鳞片,他现在还以为找到了鲛人地盘了。”
祈安感觉明白了,这就是高级的画饼啊。
不过鳞片的作用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给他这么多呢?祈安看着原问笑眯眯一直很开心的表情,忍着没有问。
感觉不是什么好问题。
天台的门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祈安刚想站起来,就看到身旁的原问清清嗓子,坐直了。
真个人看着顿时正经严肃,看起来就像一心观察战局无心儿女情长的严肃长官。
祈安:???
干哈这人是。
机甲解开门上几道锁链,一个修长身影从门内侧的阴影走出来。
祈安看了眼,觉得这人很眼熟。
是路怀。
没有了易容,路怀来之前还特地捯饬过自己,淡淡荷花清香随风传来。
“嫂子。”路怀对着祈安打了声招呼,走到背对着自己,没有回头的人身后,缓缓抬手。
微凉的双手搭在原问有点消瘦的肩膀,肩胛骨隔着薄薄肌肉与皮肉抵着掌心,传来温良触感。
路怀捏捏肩膀,又缓缓上移,在脖颈出抬手捏了几下。
原问下意识瑟缩了下脖子:“回来了?”
“嗯。”
没有多言,这些天的辛苦都藏在短短的几句寒暄中。
原问的体温将路怀掌心焐热,转过身来。
转身半路,还看到祈安已经很自觉的背过身去,不当这电灯泡。
只不过这事情由不得祈安。
耳朵恨不得当场耳背,身后两人亲亲的声音还是被祈安收到。
这会儿走是不是有点点不太礼貌了?
祈安感觉自己如坐针毡,看权健原地打转都没意思了。
小嘴一撇。
啧,想老攻了。
谁还没个对象了真是的。
祈安不知道路怀刚卧底回来,只感觉现在小情侣真腻歪。
咚咚咚。
天台的门再一次被敲响。
这频率。。
祈安猛地支棱,刚才还恨不得背起来的耳朵都变成鲛人耳朵了,生怕落下动静。
机甲解锁链需要一点时间,祈安已经迫不及待自己去门口守着了。
果然,门后,是原屿。
看着张开的双臂,祈安猛地扑过去。
小炮弹一样的冲击力也没让原屿后退半步,台阶窄小也没有事。
原屿大腿肌肉绷紧,牢牢钉在原地,接住了新鲜上钩的一尾小鲛人。
原屿钓鱼,愿者上钩。
祈安的鱼尾没办法岔开盘在原屿腰上,担心下滑,小树懒一般双臂抱紧原屿的脖子。
原屿笑着伸手拖了下鱼屁股,将鱼尾摆在身体一侧,一只手搂鱼尾巴,另一只搂腰。
多日未见的思念在这温暖贴贴中得到熨帖。
祈安将头埋在原屿颈窝,问着那熟悉的香味,感受着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眼眶有点点酸涩。
作者有话要说:原地兜圈子,吸收鳞片的权健看着两队贴贴小两口表示:“hello?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