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砍竹子。”冼白趁野猪后退蓄力再撞的空隙,挥舞着斧头,往下方砍竹门上的竹子。
他只砍了两刀,野猪再次发动攻击。
何皎把他拉起来:“我的兵工铲比较长,更适合砍竹门。”
冼白让出位置,“那你按照我刚才砍的位置砍。”
等野猪再次退去后,何皎快速地挥动兵工铲把竹门砍出一个开口。
还没等她收回兵工铲野猪又再次撞了过来。这会它没有像之前那样马上退走再撞,而是如何皎所料的那般,猪头被卡在竹门开口的地方。
野猪想后退把猪头拔出来,但何皎和冼白纷纷挥舞着工具,往它头部狂砍。
野猪这会终于怕了,头部被砍流血,发出痛苦地猪叫声,用力后退,连带猪头上的兵工铲都往后拖。
何皎只好用力地把兵工铲往猪头插入,并努力站稳。
冼白为了尽快杀死野猪,站到竹门的正面。
这样是相当冒险的,若野猪破门而入,他会被直接撞飞。
此时已顾不上这么多。
冼白不断地挥舞地斧头往野猪头上砍。
何皎见野猪被砍得有些晕头无力,用兵工铲用力地把它往里面拖,方便冼白砍到野猪头部致命的地方。
两人奋战了好长时间,把野猪砍出了很多血,野猪才从奄奄一息到流血至死。
此时已没有桶和盆装野猪的血水。所有的桶和盆都用来腌制昨天的死猪。
何皎把卡住野猪的竹门打开一点缝隙,有些脱力说:“还好这竹门是用老竹做的,做得比较厚实,不然一撞就完完了。”
冼白把野猪抬出去一点,“要不把水缸里的水倒了,再把野猪抬到水缸里。不然这一地的血水,清理起来很麻烦。”
何皎把兵工铲放到一旁,“可以,但我现在没什么力气。你的脚如何了?能帮忙一起抬水缸吗?”
“没问题,我单脚跳都可以。”
何皎小声嘀咕一声:“死男人,现在还不忘耍帅。”
冼白没听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
两人合力把野猪从门缝里拖出来。
由于野猪太重了,比大水缸重很多,至少有150斤,所以两人把水缸挪过来。
把水缸倾斜,野猪被推进水缸里,两人再用力地把水缸竖起来。
水缸的开口很大,能容纳野猪进去,不过野猪身子长,有很大一节倾斜在外面。
何皎看到水缸里的血水混着泥巴,嫌弃道:“这猪血水不要了。”
她顾不上休息拿起兵工铲往外走。
冼白问她:“你去哪里?”
“我去接大黄回来。”
冼白拦住她:“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们一起去。还有,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裤子上都是猪血。血腥味会吸引其他动物的,若再遇上野猪估计没这么走运了。”
“好,听你的。”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为了防身,拿着兵工铲和斧头往坡下面走。
何皎见冼白走得慢,停下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若遇到危险,你脚都这么了怎么跑。我一个人去,快去快回。”
“好。”冼白走回坡顶站在边缘处,冲着她背影担忧地说:“记得快去快回。”
“知道了。”何皎头也不回地说。
她发现野猪行走过的地方,杂草都被踩踏了不少。
按理说一般森林里的动物是不会爬上坡顶的,为何野猪会发疯呢?
系统:【宿主吃入转送过来的现代配种猪,体内有很多现代世界的能量,能量外溢,让野猪误以为是食物,再加上黄狗对野猪的冲撞,导致野猪头晕目眩失去正确的判定,已经无法识别到帽儿坡的危险。】
“不是吧。”何皎听后觉得很玄幻。按系统这说法,她岂不是成了行走的“唐僧肉”。
“是大黄。”何皎看到大黄从森林里一步一拐地走出来,跑过去抱住它,望着森林的入口,因为系统的话有些害怕,抱起大黄转身往坡顶狂奔。
直到一口气冲上坡顶,她才停下。
冼白看着急喘气地何皎说:“你身后没野兽,怎么跑这么快?”
何皎把系统说的话复述一遍,而后说:“这往后我可不敢去森林里面了。野猪好可怕。若这次没大黄,我们估计要完蛋了。”
冼白面色有些吃味地看着被她抱在怀里的大黄:“你抱着它不累吗,还是放它下来吧。”
小智在冼白脑中嘲笑他:【啧啧,居然嫉妒一条狗。你这是喜欢上何皎了。】
“是哦,大黄挺重的,我都抱累了。”何皎把大黄放下来,检查它脚上的伤,“好像是扭到了。刚好你也扭到了。我去采集一点碎骨补给你们。”
“不急,你跑了一路,累坏了,休息一会再说。”冼白伸手想帮她擦汗,但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闪躲开,径直往院子里走。
她边走边说:“嗯。休息一下。一会还要修门修院子。我得平复一下心情,不然太害怕都不敢下坡地去采集草药了。”
回到土屋内检查了一下用老竹做的门,她发现转轴有些损坏需要替换,还有门下面的大口子需要填补起来。
门两侧的土墙底部出现裂缝,不过整体依旧牢固,没有出现一推就倒的情况。
土墙被野猪冲撞后,里面出现缝隙的内墙被竹墙挡住但依旧掉落不少粉尘,尤其是火炕靠窗的位置,上面的被单和被套都有粉尘必须更换。
“还好之前兑换了床单、被套,不然晚上得睡得一身土。”何皎把壁炉旁的架子上放着的床单、被套拿下来更换。
她把换下来的脏床单、脏被套拿出土房,放到院中一个空着用于晾衣的架子上,看到冼白把装着野猪的水缸移到了火灶旁的大坑边上。
她走过去问道:“怎么不等我一起挪动水缸,也不怕闪到腰。”
冼白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关心我?”
何皎听后觉得他这话有歧义,也有些暧昧,“什么叫我关心你?朋友之间问两句不行吗?”
冼白自认为说错话了,抿了抿下唇说:“放心吧,我只是脚受伤了,手和腰都没事。我想在这里冲洗野猪,一会血水会流进这大坑里。”
“行啊。等杀完野猪,我再去别的地方挖土过来埋坑。”
何皎说完这话,系统“滴滴”两声提示:【食用野生动物是不对的行为。】
何皎在内心反驳:“那猎野味的赵家你怎么不去谴责。这野猪又不是我主动猎杀的。我们是正当防卫。它要送死,还不让我吃,难道让我浪费粮食就地埋了?”
系统:【本系统只能管宿主你,管不了其他人。若宿主执意要吃野生动物,将会受到惩罚。】
何皎对此无语,片刻后在内心说:“那我不吃,冼白总可以吃吧?”
系统:【本系统只管宿主,其他人不管。】
系统解释说野猪是从2000年开始是保护动物,作为现代灵魂的何皎不能吃野猪,而冼白是八十年代的人则不管。
2023年后野猪从保护名录删除,不再是保护动物,不过依旧不能随意猎杀,除非有当地的狩猎证,否则就是非法狩猎,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何皎把和系统的对话告诉冼白后,说:“你问一下小智,你能不能吃这野猪。若不能吃,得把它埋了。”
冼白一脸的不理解:“这送上门的肉,埋了才该天打雷劈。小智说它只是智能,不是系统,对我没有惩罚。”
“那行。这头野猪你杀了你吃。我只吃昨天那头猪。”
两人一起合力把水缸里的猪血水倒到坑里。
接着冼白用另一个水缸的水一瓢一瓢地往这个水缸里倒,冲刷着这头猪。
何皎则去修复院门和土房门,等冼白把水缸里的水用完,从商城系统里兑换了两个木桶和三包分量最大的盐。
她壮着胆子到河边挑水,顺便采集了一些骨碎补回来给大黄和冼白敷在受伤的脚上。
因为今天没有直播,系统又催她搞直播。
何皎给大黄覆着伤腿,在内心说:“直播什么?直播挑水吗?天天直播,都没有什么好的直播主题。蜗牛贝壳又没找到,做不了强碱,光靠草木灰的弱碱能做香皂吗?”
“对了。”她一拍脑袋自语:“之前采集的花椒,还得放到腌制的猪肉里。嗯,这也算主题吧。”
之后她开启直播,开始不断地挑水,然后清洗花椒,之后放入腌制木桶里腌制昨天的猪肉。
她看了看今天的直播间,人数没之前多,问道:“大家知道用什么方法制作出强碱吗?”
看到弹幕有人问她要强碱干嘛。
她回答:“是这样的。我昨天不是杀了一头猪嘛,有了猪油,就想做出肥皂。昨天本来还想用草木灰和猪胰子做胰子皂的,但草木灰的碱性太弱了,连胰子皂都做不出来,更别说肥皂了。”
弹幕里有些人在说她闲得没事干,有问她干嘛不直接去买香皂,而有人和她一样有相同想法建议她去收集蜗牛贝壳。
贝壳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高温煅烧后可转化成氧化钙即生石灰,溶于水后生成氢氧化钙,也就是俗称的熟石灰。
熟石灰可与草木灰中的碳酸钾反应生成氢氧化钾,成为强碱后加入猪油或其他动物脂肪,充分搅拌后可以发生皂化反应,倒入容器凝固风干后成为肥皂。
熟石灰也可混合河沙当水泥使用,当然牢固性没有现代水泥强,但与河沙搅拌后颜色很接近水泥,可让盲盒页面扫描后,兑换到现代水泥。
何皎对观众说她找不到贝壳。
没了贝壳,就没有熟石灰,就没有水泥和肥皂。
有人在弹幕里建议她模仿澳洲小哥,说可以通过煅烧草木灰得到生石灰。
“草木灰还能变成生石灰?!”何皎睁大眼睛看着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