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炕铺上何皎之前兑换的床单,加上现在天亮了,一会太阳晒到屋顶和墙壁,即使不继续烧火炕,冼白身下有床单和身上有被子盖着不会太冷。
之前为了少建火炕一侧墙,让厨房与火炕房连通,并在大小上与厨房是一样的规格,是四平米左右的大小。
两间房这道隔离竹墙被拆出容一个人通过的过道,两侧的竹子之前糊上的湿泥都被清理掉了。
在壁炉与这道竹墙之间摆放着她做的一个竹支架,上面放着一些这段时间她和商城盲盒兑换的旧物或二手物品。
支架下方堆放着一些柴火。
烧火炕的位置在另一面的竹墙边上,上面放着一个与炕洞结合得严实无缝的陶锅,里面有些温水。
这些温水不是用来喝的,更不会被烧开。因为下面的火焰更多在烧火炕,只有少许火焰的热量会跑到陶锅下面。
温水是用来以防半夜起夜上厕所,没有温水洗手。这里晚上温差大,起夜很冷。
在壁炉靠大门的地方,她弄个了带盖的木桶,用于晚上起夜应急上厕所,这个安排很无奈,其原因一是晚上冷,二是一个人走夜路到厕所她会害怕。
她不害怕黑夜,她怕的是黑夜里吹得瘆人的大风,会让她联想到阿飘。
在木架子与烧炕中间,也就是竹墙过道对着的位置,还放着一张竹椅和一张比竹椅大不了多少仅用于吃饭的小竹桌。
这些陈设和物品,基本占满了四平米的厨房。
这么狭小的空间,现在还多了一个人,何皎想想都觉得空间压抑。
壁炉里有一个铁架子,上面另外放着一个专门煮食物的大陶锅。
铁架子是她通过用一些小木棍做出的模型,然后通过熏黑碳化的方式让表面全部变黑。
魔盒页面在扫描后,误以为模型是被烟熏黑的铁制品。
铁架下放柴烧火,上面陶锅煮食物,蒸腾的水蒸气,对石头和黄土做成的壁炉是有影响的,不过好在有盖子。
之前没有在烧炕的地方设计煮食陶锅的大开口,是觉得水蒸气四处散开会让被子潮湿,而且太大的开口容易让炕的热量流失。
煮食的时候,她会把木桶拿到外面,不然连蹲下给壁炉烧火的地方都没有。
煮好葛根,她把壁炉的柴火全都撤到烧炕的地方。
因为只有一个碗,她询问过冼白后,先用这个碗吃饱,冲洗了一下再装葛根给他吃。
没有马上从商城系统购买一个碗,是打算一会再买张新被子,她可不想晚上和陌生男人睡一张被子。
商城系统目前依旧只能一天兑换一件物品。
等何皎想把冼白扶起来喂他吃东西的时候,他因为火炕变热又盖着被子,额头上出了一点薄汗。
他窘迫地说:“有没有衣服能给我穿上,后背很热,被子也很热。”
何皎翻找自己的衣服,发现衣服太小,他穿不了,裤子够大,他能穿,只是何皎只有一米六的身高,他穿会比较短。
“我把我的裤子给你穿上吧。”她说完本来打算掀开被子的,被他一声“等等”叫住。
他说:“你能不能闭着眼睛帮我穿裤子。我们毕竟不是夫妻。”
“这么保守。”何皎随口吐槽一句。
不过换位思考,若换成躺着的是她,可能会更保守。
“好吧,都依你。不过我得先把裤子给你套到脚上,不然闭上眼睛,找不到你的脚要折腾很久。”
何皎听到他“嗯”地一声,小心掀开床尾的被子,把裤子套在他脚上,然后闭上眼睛,把被子全掀了,拿着裤头往他脚上穿。
这过程其实有些香艳。男人的皮肤温热,触感很好。
按理说庄稼汉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光滑细腻的皮肤,有古怪。
何皎怀疑自己前世是个男人,今生虽然成了女人但有把他扑倒的想法。一般女人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可想想也不对,若前世她是男的,今生她应该喜欢女人才对,不应该喜欢男人啊。
为什么她会想扑倒这个男人呢,太奇怪了。
一定是火坑躺多了,上火了!她才不是奇怪的女人。
在胡思乱想中,她吃足了冼白的豆腐,才帮他把裤子穿好,睁眼一看,对方居然脸红了,从两腮红到了耳朵根上。
这种感觉像是她变成了流氓,而冼白成了被她欺负的对象。
何皎感觉嘴巴有点干,侧脸避开了冼白的视线。
冼白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刚才麻烦你了。谢谢了!”
“不用谢。我把被子叠起来,放到你身后垫高一点,不然不好喂你吃东西。”
何皎没兑换枕头,晚上都是用棉衣垫在头下面睡。
她听到冼白“嗯”地一声,得到同意后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本想马上叠被子的,看到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膛。
她心想早上都把他身体看光了,这还有什么好捂的,而且男人前面平后面平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之前流鼻血肯定是因为上火。
冼白双手交叉在胸前,“额,我是觉得被子掀开有点冷。”
“哦,原来你是怕冷。我还以为你害羞呢。”
何皎找来自己一件长袖上衣覆盖到他胸膛,“衣服太小,你穿不了,将就遮一遮,一会吃饱继续躺被窝里。”
她话锋一转说:“奇怪,你之前是完全不能动的,现在手能放在胸前,说明手能动了。”
“是哦。”冼白心喜地活动手臂。
何皎把被子叠好想放到他身后。
他努力地想坐起来,发现除了手臂,其他地方还是动不了。
“我扶你起来吧。”
何皎化身为女汉子,一手放到他的腰部,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再加上他本人用手支撑和配合,让他顺利靠在叠好的被子上。
何皎拿过碗和自己做的木勺,想喂他吃。
他说:“我自己来。”
双手能动的他不小心抓住了她拿着碗的手。
两人皆愣。
何皎在内心疯狂吐槽,这不是电视剧都拍烂的桥段吗,她怎么就遇上了。
冼白是觉得吃了何皎的豆腐,心里过意不去,急忙松手后说:“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摸到你的手很抱歉。”
“害什么羞。何三金的手你没摸过吗?”何皎又把碗递给他。
“没有。”冼白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手下,并接过碗,捧起喝了一点葛根汤,确定手不会发抖不会发生拿不稳的情况,这才用木勺吃葛根。
吃上几口后,他说:“好吃。汤够咸还没有涩味。这些块儿吃起来粉甜粉甜的。”
原著里写粗盐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没有细盐煮食物好吃。
何皎用的是现代的细盐,没有苦涩的味道,汤自然好喝。
“你以前没吃过葛根吗?”
何皎不等他回答,有些恶趣味地笑道:“这些食物都是在村民说的‘坟头山’采摘的,而我们就在坟头山上面。”
冼白进食的动作顿了顿,接着没事一样继续吃,边吃边说:“我之前注意到赵家当家的经常请假,怀疑他干坏事,后来跟踪过他,发现他进大山的森林里到处挖坑猎野味。
我私下找过他,他说以后不会进山,后来就没和村委说这事。之后我回想起赵当家之前说‘坟头山’诡异,认为他这么说是不想村里人发现他猎野味。
为证实这里的情况,我进入森林到坟头山的顶部及周围查看,再之后我就莫名跳崖了,现在又在这里醒过来,想想觉得还是挺诡异的。”
何皎看他吃得起劲,啧啧两声说:“觉得诡异,你还吃得这么欢,不怕我拿有毒的东西给你吃。”
她把竹椅拿到床边坐下。
火炕宽1.5米,靠墙设计,刚好有半米的空间可以放下椅子。
冼白把碗里的葛根吃完汤喝光,满足地长叹一声,盯着碗说:“你若要伤害我,没必要下毒,直接挖个坑把我往地上一埋,何必多此一举,而且粮食是珍贵的。”
他把碗举起来看碗底,“这个碗真好看。碗面洁白如雪,不像生产队用的青白色的粗碗。”
“现在没有生产队了,都解散了。”
“没有了?难道是因为我跳崖的原因?”
“不是。”何皎把现在分田到户的事情说了一遍。
冼白听后得知失业,久久不语,听到何皎问他要不要再吃一点葛根,摇头说不想再吃。
何皎收了碗,简单清洗后,放到壁炉边的支架上,出门弄了点大薯再次放到壁炉下面炖煮,这次没有放盐,是专门煮给狗子吃的。
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盲盒扫描出狗粮,商城首页也没有狗粮。
她给狗子起名“大黄”,一个很普通很好养活的名字。
刚捡到大黄的时候,它受了伤,而且很瘦,眼睛里透出一种死寂的绝望。
在它腿恢复后,经常跑出去觅食,但依旧很瘦。
何皎分别煮了葛根和大薯,用米缸破洞留下的残片装起,放到大黄面前。
它没有吃葛根,只吃了带水的大薯。
因为狗狗不能吃太咸的东西,何皎没往锅里放盐,只是偶尔会放上一点点给它补充盐分。
她在现代没养过狗,不知道现代的狗能不能吃大薯。反正大黄吃了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胖了一点。
至于院子里的鸡鸭鹅就没有这种待遇。
尤其是最先住进院子里的公鸡,简直是战斗鸡,经常跑到鸭、鹅的雨棚下面,对它们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