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凯洛斯郑重点头。
“嗯。”楚文卿一边欣慰,一边内疚。在看见凯洛斯没有任何奇怪反应后,楚文卿悬着的心才稍安。
“雄主,什么是恋爱啊?”
倒。
鸿沟,赤裸裸的鸿沟。
“没事,就,”楚文卿歪脑筋一动,心中冒出调戏一下,眼前这一本正经的凯洛斯。
“恋爱就是,你每天晚上要陪我一起吃饭,陪不了要提前跟我请假。出远门之前要拥抱亲吻,要听我的话,在外面不和陌生雄虫过多交流……”
楚文卿觉得自己像个怪叔叔,正在哄骗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心底那残存的道德让他无法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只得泄气,安抚自己是个良善的人。
“没了吗?”凯洛斯很是虚心受教,郑重的从仆虫手里接过纸笔,一点一点的记着。
听见声音停下,凯洛斯抬头向楚文卿确认。
那懵懂的眼神望着楚文卿,看得楚文卿心里只痒痒。
“嗯,暂时没了,等我想起来再说。好了,我们先去医院吧。”楚文卿留了个心眼,万一自己那天不想做“人”,还可以哄骗凯洛斯,楚文卿心里算盘打得响。
凯洛斯也不是那天真的虫。
楚文卿话音刚落,凯洛斯就俯身上来,他小心悬在床上,一条腿抬起,压住楚文卿的被,两只手撑在楚文卿脸颊两侧。
熟悉的香气与柔软,再一次突袭了楚文卿。
“唔”楚文卿错不及防。
凯洛斯稍微分开。贴着楚文卿的脸颊,用鼻尖蹭着,像小狗似的撒娇。
“医院很远的。”
医院很远,也算出远门。
而出远门前,是要拥抱的。
楚文卿没想到凯洛斯也不是刚刚展现的那么善良的,他有理由怀疑,刚刚是凯洛斯在给他下套。自己刚刚说的,不仅是在禁锢凯洛斯,还是凯洛斯讨到的圣旨,用来约束他的。
占有欲超强的小狗。
楚文卿,很喜欢。
很喜欢凯洛斯在自己面前耍的这种小心机。
这种,爱自己表现的小心机。
楚文卿感觉自己病了,那种自我欺骗,恋爱脑的病。
他不想清醒。
自己是凯洛斯的眼前人,亦是眼中人。
楚文卿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楚文卿仰头,找好角度,伸手勾住凯洛斯的脖颈,强迫他低头。
起初是柔和的,唇齿间轻微的触碰。
但当楚文卿偷偷睁眼,看见早已不自觉闭上眼享受的凯洛斯时,楚文卿决定自己着了火。
纤长的睫毛悬挂在暖玉般细嫩的脸上,高挺的鼻梁因近距离的拥吻,而如羽毛般在自己脸上轻触,楚文卿的眉眼弯弯。
随着凯洛斯的动作,衣领也被弄得褶皱,透过缝隙,楚文卿能清晰的看到,凯洛斯展露出的,漂亮的白皙锁骨。
楚文卿觉得自己有些上头。
楚文卿攻城略地,以带有侵略性的吻,以凯洛斯无法抗拒的强势入侵,疯狂占有着两虫间的主导权,搜刮着凯洛斯的所有甘甜。
情到深处,楚文卿伸手扯开凯洛斯的衣领,迫使那微微的缝隙打开,指尖在凯洛斯的锁骨摩挲,楚文卿的指尖有些凉,而凯洛斯的身体,许是因为楚文卿的缘故,早已火热。
楚文卿能感受到到,凯洛斯的身体在触碰时的一颤,嘴中发出一声短暂的、犹如奶狗的哼唧声。
两虫,气息交缠,难分彼此。
唇齿间,甘霖相互辗转流淌。
经过几次深入学习,楚文卿的吻技大有长进。
这次终于轮到凯洛斯有些喘不上气了。
楚文卿松开时,凯洛斯竟有些失了力气,他也不强撑,顺势靠在楚文卿的怀里,若是楚文卿能从心底喜悦中脱离,就能发现,凯洛斯的身上已泛起浅浅的桃粉色,分化后能隐藏的虫翅,也微微露头。
凯洛斯敏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怪异现象,他侧身,悄无声息的蜷起身体,以此掩盖下身的反应。
凯洛斯还颇有心机的往楚文卿被子中间看去。
凯洛斯神情有些落寞。
被子有些厚。
而楚文卿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丝毫没发现凯洛斯的变化。
情.欲散去,楚文卿摸了摸鼻尖,好似屋中有些似有若无的香气。但他也没多想。
他现在要与凯洛斯算算账了。
楚文卿伸手一指,让凯洛斯离自己远些坐着。
“坐过去,你知道恋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那你刚刚……”楚文卿话刚出口,就开始心虚,话是自己说的,吻,好像也是自己占了便宜。
楚文卿看着凯洛斯一脸无措,歪着头,有些迷惑了。
凯洛斯这表情,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整理衣服,他平日不是最在乎形象了吗!衣服不是都忍不了一丝褶皱的么。
啊这,现在袒露着身体,是在□□自己吗?
(作者:也不知道是谁扯开的)
白嫩的香肩,柔嫩光滑的肌肤,微微鼓起的胸肌……
楚文卿快速眨了眨眼,将自己因凯洛斯内容物所吸引,而不自觉挪动的身子摆正,尴尬的用咳嗦掩饰后,才说:“那个,咳,”
“不是雄主刚刚要求的吗?我误会了吗?”
装的,绝对是装的。
楚文卿在心底暗暗生气,没想到一本正经的凯洛斯,内里竟是个绿茶!
“雄主再休息休息,我去安排。”凯洛斯见好就收,在楚文卿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转身出了门。
凯洛斯站在门前,用手抚平衣服上因刚刚的慌乱而微皱的衣服,将衣领的扣子扣到最高处,确认身体没有任何暴露后,才开门出去。
门外站着白尘等雌虫。
凯洛斯微微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若是雄主知道门外有这么多虫,那脸一定会更红吧。
即便刚刚的吻,凯洛斯身居下风,但他也享受其中。
他虽然第一次听说恋爱这一词,但看着雄主严肃且认真的眼神,和微微激动而泛红着桃红的脸颊,他怎能不懂。
毕竟,天才凯洛斯成绩优异,虫的两性、生理必修课,他可是满分。
凯洛斯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才从中醒过神,他将脸又板正,安排着楚文卿住院的一系列事项。
末了,打发走其他虫,将白尘拉到一旁,委婉的开始咨询。
“雄主的腿,他的下半身是……”
“残疾?”白尘先一步帮凯洛斯将不能启齿的那个词说了出来。
“不,雄主不会残疾的。”凯洛斯斩钉截铁。
白尘觉得眼前的虫,与刚刚从那扇门里出来的,好像不太一样。
但他又说不出来。
众所周知,凯洛斯上将以冷漠著称,与楚文卿的那个低等雄虫结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看上的,只是那仪器抽风似的出来的匹配率。
白尘查看过,那雌虫有些不同。
好似,可能是的是个先天缺陷的。
不受信息素影响,不受雄虫、雌虫的激素精神力影响。
好像只是个虫。
那种几千年前还未分化的虫。
白尘的想法一闪而过,并没有要去验证的想法。
他不知道,他离真相,是那么近。
*
楚文卿如愿住到了医院。
白尘明白楚文卿此举的目的,嘱咐仆虫不能来打扰,医院的医护会照顾的。
楚文卿也是再一次享受到顶级的服务。
独立的单人间,独立卫浴,柔软大床,明亮的顶层,门外有开阔的露台。
简单来说,就是将楚文卿别墅的配置一应俱全的搬了过来。
除了,除了小奶牛。
小奶牛丢了。
楚文卿坐在床上,看着脚上毛茸茸的拖鞋出神。
他答应过小奶牛的,不会再让他受欺负的。
可他,没能做到。
因为白尘的嘱咐,楚文卿的屋子里除了他叫,不会有虫打扰,楚文卿还算很自由。
但也很孤单。
一个虫,在偌大的房间,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看向拖鞋。
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好,加上楚文卿的房间在顶层,这使得他可以遥远的看见海的一线。
楚文卿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在身侧,悬于空中比划计算着。
Pace and love
爱与和平
黑蛇杀虫
鲸鱼填海
野狗试毒
……
咚咚咚,
“请进。”
敲门声打断了楚文卿的思绪。
来者是白尘。
白尘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几次张合都没说出什么,回来身,又犹犹豫豫的也不走。
“你几次三番救我,有什么就直说吧。”楚文卿出声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
“就,有一位神奇的病患,我们无能为力,就,但又碍于他们权势不能得罪,我就想起您了。”白尘将门关紧,弓着身子小心打量着楚文卿的脸色。
“权贵?”
“当然不能和您比,但我们也开罪的不起。”
“好。病患是动物?”
楚文卿想不到白尘一个医生有什么来求助自己的,若是有,那么一定就是他知道自己是“翻译官”的缘故。
“嗯,是安纳家主的鹦鹉。它最近不仅不再说话,还不怎么吃饭了。鹦鹉狠受安纳家主的喜爱,所以……”
“安纳家主?”
“是,安纳坤。”
嘿,熟人啊!
“好,不过,我不想露脸,也不想外虫知道。我一会儿开直播,让他来连线吧。”楚文卿点头,打算会一会这个安纳特尔的家主。
安纳特尔如此算计凯洛斯和自己,这个家主恐怕也是知情的。
楚文卿可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主,上次让安纳特尔逃了,这次送上门的,自然是笑纳。
“别让任何虫进来,也别透露任何我的信息,你就说你看过直播,让他试一试。”楚文卿嘱咐道。
“好,多谢。”
白尘说完将藏在大褂兜里的红药水和纱布掏了出来,指了指一直被楚文卿藏在阴暗处的手指,道:“还是处理下,小心别沾水。”
“哦,谢谢。”楚文卿有些尴尬的道谢。
白尘也不过多停留,放下东西立刻出去了。
叮,
恭喜宿主触发“Pace and love”的支线任务——杀死那只鸟。
作者有话要说:啊,怪就怪楚楚还是个小白。
凯洛斯:一定是被子太厚。
白尘:也可能是下身残疾。
楚楚:你才是残疾,你全家都残疾!
凯洛斯(霸总上身):你们若治不好,我让你们所有医生都陪葬!
凯洛斯斜眼,盯着角落里捂嘴看戏的作者:包括你。
作者瑟瑟发抖,挥着白色手绢:怎么可能残疾,当然不可能,哈哈(尬笑)
作者:亲亲小天使们,(卖萌中),点个收藏。可怜的小作者,一个作收都木有,心酸。(痛哭,只有收藏才能哄好)感谢在2023-11-25 19:19:55~2023-11-27 20:1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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