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没想到,银狐犬还是个渣狗,果然漂亮的都是…】
鲜花【亏我之前还那么喜欢它,哼,】
楚文卿感觉评论区卷起了一道无形的风暴,正席卷着……
或许,楚文卿试图给银狐犬找些借口,可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洗白它。
只见银狐犬和小土狗耳鬓厮磨了一番后,开始往山上行进。
遥遥远远的看见有些破败的寺庙时,银狐犬停下了脚步,开始像一只猫似的整理着自己的毛发。
伸着粉嫩的舌头,在自己的身上舔舐着。
在整理满意后,才昂首阔步的优雅的往里走,丝毫不看周围称赞它美貌的游客。
这里的游客很多,自是有不少锦衣华服开着豪车,坐拥数仆虫的,但,
寺庙的门楣残破,门槛也被磨损的看不出原本的痕迹。
门上的油漆也有掉落,门扇上的锁也看不出之前的金漆,铜环也被氧化的乌黑……
但寺庙树下几乎没有落叶,隐隐约约的香火气蔓延包笼着整座寺庙,哪怕没进到正厅,也能想象,来这里祈福的有多少虫,应是很灵的。
鲜花【晨:这里看着残破,是因为这里的高僧乐善好施,绝不把香火钱用在修缮上,近千年的寺庙保存成这样,已是不易了。】
银狐犬的主人像是了解楚文卿的想法,细心讲解着。
鲜花【晨:本来这里的游客没这么多的,自从前段时间,高僧救了一个高级军官才开始这般景象的。】
“救了位军雌?”楚文卿好奇。
鲜花【晨:嗯,最近大家都知道不太平,但真正的不太平是从军营开始的,好多军雌因此,】
对方似有难言之隐,话说一半后,任凭网友如何催促,都不再继续。
银狐犬先是从正厅绕过,又寻了个角落。
在四处张望后,才扒拉开一片草丛,露出一个小角洞。
洞口很小,银狐犬拱了好几次才勉强进去,但摄像的镜头却被挤掉。
就这样,银狐犬消失在所有虫眼前。
银狐犬的主虫虽然紧随其后,却也不能找到银狐犬的踪影,洞口太小,也是没办法追寻的。
“施主来了。”
镜头跟随“晨”一起回转,只见一双手合十正在鞠躬的和尚出声。
高僧穿着素衣,边缘处打着补丁,还能看见有毛刺,素衣虽是深灰色,但也有好多处发白,应是洗了好多次导致的。
高僧好像站在这里许久了,但周围的风却像有意绕过他似的,吹下的落叶也不曾打扰他。
“至善师父,”
“晨”应是鞠了一躬回礼,镜头也跟随着视角晃动着。
“我想你就会回来的,”被叫做至善的高僧看见“晨”一脸淡然,有种等候很久的感觉。
“你算到的?还是猜到的?”
“不用算,也不用猜,你一定会回来的。”至善高僧和善且慈祥的微笑着。
“要收养它的有很多,但它选择的只有你,想必你对它很好,它才愿意跟你离开吧。”至善高僧看了看刚刚的洞口说道。
“它很漂亮,但漂亮有的时候会遭受祸患,”至善高僧略有沉思,又缓缓开口,“却也有,也会有善缘的。”
“它,吃过很多苦?”
“我第一次见它时,它比现在要瘦很多,”至善高僧指了指洞口,“它很轻易的就能通过,”
“那时候它很脏,连毛色也是发黄的,身上还有很多伤口,”至善高僧略微抬头回忆着,“起初我们的喂食它根本就不理,只是每天都通过洞口来偷食我们种的菜。”
“它不吃肉,不吃我给他摘好的,只去吃地里的,”至善高僧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向上扬着,“它还随机吃,今天啃白菜,明天啃土豆,也会误食辣椒,”
至善高僧沉浸在回忆中,嘴虽是笑的,眼中却被泪水充盈,随时有掉落的可能。
“我们用了好久,它才不抗拒的。”
“它,我刚刚亲眼看见它捕食老鼠了。”银狐犬的现任主虫叙述着刚刚的所见。
“是吗?那他,”
“也是,狗怎么可能只吃素呢?”至善高僧像是释然了。
”我之前还担心他这样会生病。”
“你应该猜到了,他之前应该受过很长时间的虐待。他选择你。应该觉得,你能保护他。”
鲜花【啊,这么漂亮的银狐犬,这么还会有虫去虐待啊,】
鲜花【所以银狐犬之前不吃喂食,是害怕肉里面有东西吗?长在地里的蔬菜和活着的老鼠能证明里面最起码没有毒?】
鲜花【那不带老婆回家是因为害怕重蹈覆辙连累家人?】
鲜花【拜托,银狐犬不带,估计是有太多老婆,怕遇见打仗吧!】
鲜花【公狗有很多老婆不是很正常吗,楼上在发什么鬼话。】
鲜花【嘿呦,又不是刚刚喊渣虫的时候了。】
鲜花【且,雄虫不也很多雌虫吗,有什么的。】
鲜花【别说你没想,一生一世一双虫。】
一股子醋溜溜的酸意蔓延,看得楚文卿也陷入沉思,无意识的重复着,“一生一世一双虫。”
“那它,银狐犬现在是去?”
“晨”很疑惑,银狐犬会是想念老婆,会是怀念此地,但为什么会从之前的路走呢?
正当高僧、“晨”,和网友们都不解的时候,银狐犬出现了。
它先是一愣,又往后退了几步,犹犹豫豫才一脸尴尬的从洞里钻进来。
汪汪。
鲜花【主播,它说什么了?】
“主播,能帮我翻译一下吗?帮我问问它为何?呃,算了,问问它,它还好吗?还想跟我走吗?”
“晨”到关键时刻,却退缩了,他不想知道银狐犬的经历 ,他只想问问,银狐犬该如何生活,在哪里生活更好。
银狐犬的表达欲爆棚,一阵嚎叫,开始哭诉。
楚文卿听着银狐犬哽咽的叙述,先将一些翻译出来,才整理银狐犬毫无逻辑的话语。
“老和尚讨厌,”
“只有毛是白的才行。”
?
所有虫一头雾水。
“啊,它的意思是,至善和尚只让毛干净的进寺庙。”楚文卿捋顺思路,尽力将想法贴合。
“呃,它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帮他洗澡了。”至善高僧有些无措,解释道,“它那时身上都是枯叶和泥巴,我就…”
“狗一般都喜欢玩水,玩泥,却很少有喜欢洗澡的。”楚文卿突然感觉有些心酸,银狐犬不喜欢洗澡,第一次洗澡的经历都让它记到现在。
但它却也愿意在回来时,打理好自己的毛。
“垃圾不好吃。”
“怪怪的,”
楚文卿不用再解释,大家也都懂。
银狐犬应该是为了生存吃过垃圾。
“你不敢吃菜,不敢吃肉,怎么敢吃垃圾的?”楚文卿疑惑的隔着镜头冲银狐犬喊。
呃。
银狐犬耷拉下刚刚还气鼓鼓的脑袋,小心瞟着出声的地方,欲言又止。
“我是来帮你的,你看,我能听懂你说话,我们也算半个同类,互帮互助,我不会伤害你的。”楚文卿又补充着,“也不会再让任何虫伤害你,他们都可以作证的。”
“晨”和高僧都安抚着银狐犬,希望它可以和大家友好交流,解决它心中的问题。
汪?
叫声里明显带着防备,银狐犬警惕的看着镜头。
“后面洞口那边,是还有你的小伙伴吗?”
镜头随着“晨”的动作,扫过了旁边。
虽然很快,但楚文卿还是在看到了一个看隐蔽的问题。
“你之所以不去直接看那位,是因为它生活的比之前的狗更艰辛,你要给他准备礼物对吗?”楚文卿猜测着。
“虽然我没看见你的动作,但我想,你先来这里,是因为你要来看看这里是不是还在种菜?”
“每个季节种的蔬菜不同,你要告诉它,那些能吃,那些会辣?”
“我就说,最近的白菜长得这么都那么稀疏,原来是有另一只啊!”至善高僧笑盈盈的蹲下抚摸着银狐犬的头,“不用那么小心的,”
汪汪汪。
不行的,它是黑色的。
“啊?”突然被凶的至善高僧一愣。
“另一只是黑色的,它误以为你只容许白色的,便告诉那只,要偷偷的吧!”楚文卿帮银狐犬解释道。
“不用的,欢迎你的所有颜色小伙伴来。”至善高僧笑眯眯的,宠溺的歪着头,看着银狐犬的眼睛,希望通过自己真挚的眼神告诉银狐犬他的想法。
“他们都和你一样吗?都被,虐待过?”楚文卿决定直接问,这般犹犹豫豫,只会更加伤害银狐犬。
不问,它就一直躲着,逃避着,演绎着一只所有虫心目中的样子。
最终,可能因为心理原因,或长时间营养不良而死亡。
楚文卿知道自己不能管这世上所有的事,但只要他见到了,他就想不留遗憾,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这些小可爱们。
“虐待”的字眼太大了,两个字往银狐犬的眼前一砸,它便退缩了,弓着身子,夹着尾巴,开始往至善高僧的身后躲。
躲避在腿后,从缝隙看着眼前的事物,仍然觉得不安全,开始快速飞奔。
“晨”和至善高僧无法,只能跟着追。
至善和尚穿着袍子慢些,被落在后面。
“晨”则拼尽全力,紧追不舍。
最终,银狐犬窜到佛像怀中,紧紧盯着跟来的“晨”,和很是惊奇的游客。
佛像,是银狐犬的保护伞,众多的游客是它的依仗,它居高临下,身子也不再那么紧绷。
在看到底下虫没有进一步动作后,才蜷缩着身体,窝在佛像怀中。
经过一上午的奔波,加至刚刚的心理压力,银狐犬有些累了。
从早到现在,它只吃了一个小小的老鼠,体力和精神都有些跟不上了。
它的眼皮有些沉重,几次想要合上,但它还努力强撑着,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厅中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