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卿越说越激动,眼睛也涨得通红,被血色染上了纹路。
楚文卿决定一次猛药解决所有事情,毕竟这也太伤身体了,自己演着演着都要成真的了。
“对不起。”
凯洛斯要是还不明白,真的就太对不起他身上的军装,以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军衔了。
楚文卿一时不知该如何发挥,强装镇定着,扬起头颅,学着电视剧里看来,有样学样,阴阳怪气刻画着自己刻薄的形象。
“哦,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对不起。”凯洛斯语调低沉,眼眸也耷拉下来,活像一只委屈的金毛。
楚文卿暗中咒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喝醉酒的自己是这样,现在又没醉!
楚文卿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将戏往下演。
“对不起什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我可不吃这套!”
“雄主平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凯洛斯在心里纠结良久,突然打断楚文卿的话,“雄主愿意骗我就好,我希望你可以继续骗我。”
“起码,起码我有被骗的筹码,起码雄主能愿意对我上心。”凯洛斯语无伦次,他抬起头,直视着楚文卿的目光继续道,“雄主不用像以前那样屈尊,我愿意的,只求雄主可以再骗我些时日。”
“啊!”事情这么没朝预想的方向发展?小说里不是这样的啊!
“过段时间好不好?”凯洛斯单膝跪地,抬起头,以虔诚的姿态请求着。
“过段时间,好吗?”凯洛斯,又卑微的低下头,掩盖眼中含着的泪。
“凯洛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楚文卿难得几次直呼凯洛斯其名,竟然都是这件事……
“对不起,我不该乱吃醋,我不该监视您,我不该向您发脾气,更不该跟您说离婚。”凯洛斯自嘲着,雌虫主动跟雄主提离婚的,这世上恐怕只有自己吧!也亏得雄主能忍到现在。
面对凯洛斯,楚文卿现在是根本没脾气了,就是有也是白生气,对面这“傻的”,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
“凯洛斯,你站起来,看着我。”楚文卿伸手将凯洛斯拽起来,逼迫他直视着自己。
“你监控我是为了囚禁或控制我吗?”
“不,不是的。”凯洛斯有些焦急,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你去夜店,呃,那样,就那样,是为了报复我,或占有吗?”
“不是的,雄主我,那,我,”
楚文卿再一次打断:“停,闭嘴。”
凯洛斯不知所措,焦急的脑门上都冒出了汗珠,几次想要张嘴却都被楚文卿的眼神阻止了。
过来良久,或许也就几秒,可凯洛斯却觉得这几秒过得是那样的慢,慢的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汗在慢慢从毛孔中浮出。
“不让解释的感觉如何?”楚文卿还是不太忍心,提前出了声。
“现在端坐好,听我说。”
凯洛斯规规矩矩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裤缝上,抬头挺胸,活像一个士兵在听首领的指挥。
“我知道,即便是你提的离婚,受到伤害的也是你,那你何不听我的。”楚文卿有时觉得凯洛斯很可怜。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凯洛斯。
“你想要什么,不要藏着掖着,质疑什么,主动说出口,你不表达,我天天猜,我很累的。”
楚文卿再次阻止凯洛斯张嘴。
“训话呢,听我说完。”
凯洛斯很听话,也不在开口了。
“你美名其曰出差,实际是在躲着我?”楚文卿的话虽是问句,却没打算让凯洛斯回答,他有这个自信,。
就像他刚刚看到凯洛斯焦急的样子,他坚信凯洛斯实在担心自己,而不是其他。
“我很纵容你了,没有谁的雄主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就像我都没有算你对小奶牛的伤害。”
“我知道。”凯洛斯突然冒出来一句,让楚文卿措手不及。
?
“我是看你对小奶牛还算好,才没继续追究的。”楚文卿被镇定的凯洛斯打乱了节奏,一时忘记该说什么了。
“我雌父的错,自然也是我的错,对不起。”凯洛斯接着说道,“对不起。”
“你今天道了太多歉了,凯洛斯,我不想再听见你的道歉了。”
“我再说一次,我没想骗婚,我没想过。哪怕你亲眼见到,或亲耳听见,我都不会承认。”楚文卿话锋一转,“但,我尊重的的所有决定。”
楚文卿将手往远处一指:“协议我准备好了,我也可以离婚,但不能是因为你觉得,我跟你结婚是为了骗你财产或是什么。”
“你离婚的理由必须是因为我,不喜欢我,或是讨厌我,又或者是你如何都可以。”
楚文卿盯着凯洛斯继续道:“但,绝对不能是你觉得我想离婚,或我本来就想和你离婚,你才要离的。”
楚文卿尽可能的表达清楚自己的想法,希望这个“闷葫芦”,可以懂。
在楚文卿还在思索自己有没有说清楚时,凯洛斯一个健步,将旁边架子上的文件撕碎。
哪怕是撕碎,凯洛斯都不太放心,警惕的看着楚文卿。
“对不起,我不离婚,不离,军婚,为保护军雌,您一年内不能和我离婚的。”凯洛斯依靠着条例支撑着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好,”楚文卿看着紧紧护着满地碎片的凯洛斯,觉得他幼稚的有些可爱。
“不过也快了。”楚文卿故意逗着,可看见凯洛斯像只防御的小狮子又不太忍心,“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我也希望,你的对不起不只是嘴上说说的空话。”楚文卿坐在沙发上,靠着柔软的垫子,饶有兴致的勾唇笑了笑,“不过,你夜店的事?”
“请雄主责罚。”凯洛斯恢复跪姿,膝行至楚文卿跟前。
“强吻我?”楚文卿这次倒没有阻止,毕竟有些东西,绝不能退让。
“怎么?想压倒我?”楚文卿伸出食指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挑起凯洛斯的下巴,歪着头,像是欣赏美味一般,眯着眼含着笑意,扫视着凯洛斯。
楚文卿伸出拇指摩挲着凯洛斯的唇瓣,软软的,有些潮湿……
“以下犯上还阻止了雄保会?凯洛斯上将那一脚踹飞门的样子可真威风啊!”
凯洛斯不知所措,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隐隐觉得身体里的什么,好像不受控制了。
凯洛斯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伸出舌尖舔楚文卿的指尖一下,又急急忙忙的缩了回去。
“哟,勾引吗?”楚文卿感觉自己好像触电了,那电流从指尖传入,嗖的一下消失在自己的身体中。
凯洛斯也不解释,像是在默认,他恨不得楚文卿真的被自己所勾引,他现在心底有些羡慕那些软糯糯,娇滴滴的亚雌了。
不像自己,一个不懂情趣,只会惹雄主生气的军雌。
凯洛斯的精神力开始波动,浑身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我好像很吃这一套,”楚文卿停顿,看着凯洛斯迫切的眼神故意拖着长音,“不~过~嘛,”
若是眼睛能说话,恐怕凯洛斯现在已经说了几千字了,简直就是一只饥渴好久的狗,今,突然看见肉的反应,垂涎欲滴。
楚文卿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有点自己反被调戏的错觉。
但自己不能退缩,节奏得掌控在自己手里。
楚文卿故意将身体倾向凯洛斯,眼神拉丝似的在凯洛斯的眼与唇上扫视着。
楚文卿掐着凯洛斯忍不住的点,猛然起身,离开沙发,走到一地碎片处转圈踱步。
“撕碎了啊,可惜了,”楚文卿看着凯洛斯表示着遗憾,“我还想和你一起领养只军犬呢!”
这些轮到凯洛斯冒冷汗了,“一起领养军犬”。
军犬是特殊资产,为了防止军犬退役后的生活出现问题,一般领养条件都是以已婚虫为基础要求的,也就是说,只要领养了,近几年就不太可能离婚了。
凯洛斯看着一地,被自己撕碎的纸屑,开始后悔刚刚怎么不先看一眼再……
楚文卿偷着笑。
原来,他从警察局出来后,遇见了夜店的莱恩,本来很生气,想回来算账,却收到了SUSA的吐槽。
【你是雄虫?】
【不是。】
【警局的朋友刚刚跟我说了,嘻嘻。】
【那你还问。】
楚文卿正在被凯洛斯轻薄的气头上,哪怕回信息都带着怨气。
【你觉得军雌怎么样?】
【不怎么样,小肚鸡肠还爱使用暴力,还矫情!】
气头上的楚文卿忘记了对面的SUSA就是个军雌,口无遮拦。
【不是的,不都是这样的,我就不是啊!】
【那是你没结婚!】
【谁说的,我朋友,一军雌,结婚后简直是卑微到了极端。就刚刚,一边躲着雄主,满嘴说着离婚,还屁颠屁颠的回家了,还装作不担心的样子,切,不就是担心他雄主被最近那黑蛇伤了吗!嘚瑟什么!】
SUSA的智商虽然不如凯洛斯,但情商绝对是碾压凯洛斯。
看着凯洛斯那端着的样子,SUSA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担心?】
【是啊,我刚刚就试探一下,他就坐不住了。对了,你也要小心,虽然你能跟动物沟通,但保不齐有不想沟通的,要不你来军队小住啊,我保护你!】
【试探?】
【嗯,他跟他雄主说出差,躲在我这边无所事事,结果那黑眼圈都要掉地上了,还嘴硬。我就说他家深山老林的,一定很多蛇,还有啊,他军衔那么高,一定是异族的目标。】
【他雄主很不好?】
【或许吧,听他说还行,不过就他雄父给他的心理阴影,估计对雄虫有抵触,他不想我,就会闷在心里自己纠结,别看外表冷酷,其实内心里不定多慌张呢!】
【不说他,你要不要来我们这军犬基地,来玩玩,顺便帮我训练训练?】
【有机会吧,我其实还挺想领养一只退役的军犬的,小时候的梦想。】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可等着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