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文卿的一声声安抚,凯洛斯的情绪竟渐渐的平稳下来。
楚文卿靠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凯洛斯,喘息着,平稳着呼吸。
凯洛斯的眼神中的金色也渐渐褪去,神情平静的盯着楚文卿的嘴唇、脸颊、以及脖子上红肿的痕迹。
那样子丝毫看不出,他才是刚刚的施暴者。
楚文卿看着凯洛斯饿狼般的眼神,默默后退。
“雄主不要怕,”凯洛斯看出楚文卿眼中闪过的恐惧,柔声安慰道,“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估计马上就到,我的精神力也很快会散去,这里充当保卫的军雌也会很快上来。”
楚文卿眼中的警惕凯洛斯很熟悉,在他小时候,看过太多次了,他熟知楚文卿现在应有的情绪。
雄主?
哦,自己重生了。
楚文卿被刚刚的一通折腾,酒精随着冷汗散失,神智也回归了些许!也认出眼前的“人”,并非“人”,而是自己的伴侣虫!
“能让我再和您待一会儿吗?”凯洛斯乞求。
虽然上次也去过,但那时候,凯洛斯问心无愧,而且为了拷问,自己身边都没离开过虫;但这次不一样了,是自己的错,且有目击者,或许雄主也不会放过自己……
凯洛斯回忆着,狭小的监牢,黑暗的环境,以及冰冷的、肮脏充满血腥的地板。
自己是不是下辈子就困死在自己最恐惧的地方了。
哦,不。
自己根本挺不了那么久吧!
自己现在已经控制不住精神力了,那么距离死亡,应该也不远了吧!
凯洛斯想到这,看向楚文卿:“雄主可有抱抱我吗?”
“算了,不用了。”
话音未落,楚文卿一把拥住了凯洛斯。
手穿过腰肢与胳膊的间隙,以毫无距离的方式、十分亲昵的姿态相拥。
凯洛斯楞了一秒,随即抬起手臂,以以环抱的姿势将自己与楚文卿挤压在一起。
凯洛斯似乎再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像将雄主融进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楚文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真的不想松手,就这样将时间停止该多好。
“凯洛斯上将,请你现在双手抱头,缓慢离开雄虫阁下。”
“你若再随意妄动,□□将不会对你客气。”
凯洛斯深吸一口气,似要把楚文卿的味道刻在自己的身体中。
“雄主,谢谢。”
凯洛斯微笑着,慢慢将双手举高,直至高过头顶。
楚文卿皱眉,转头看着门口全副武装拿着盾牌的虫。
“你们做什么?”
“雄虫阁下请放心,有我们在,雌虫不会再伤害到你。”
“什么伤害?”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军雌伤害、强迫雄虫,而且这里精神力异常,您身边的军雌情绪十分不稳定,危险系数已经是最高的了。”
“我都没说伤害、强迫,你们这么就替我做了决定?”楚文卿压迫得看着门口,在一个个虫的脸上扫量过去。
“刚刚明明,你是不乐意的,而且你脸上,脖子上还有伤口……”
莱恩本躲在角落,听见雄虫的话,连忙出来自证,报假警,恶意竞争,自己也难逃责罚。
可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雄虫正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盯得他毛骨悚然。
“我们夫夫直接的情趣,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楚文卿突然很委屈,眼泪涌出,争先恐后得从眼眶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们面面相俱,不知所措。
“不是说老天都是公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为什么?”楚文卿转身看向凯洛斯,用手揪着凯洛斯的领口,将脸凑上去,“你说,是不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
楚文卿撅着嘴,双手晃着凯洛斯的身体。
“我谁都不认识,也没有朋友,我就只有你,你还利用我,欺骗我。”
“我容易吗?每天喝什么营养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也没有好吃的,也找不到好玩的,”
楚文卿抽泣着,胡乱将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混合物抹在凯洛斯的衣服上。
凯洛斯对于这一坨,照单全收。
“我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我连跟你说离婚的资本都没有,就只能当个不那么美丽的花瓶,呵,生怕你哪天把我撵出去,我就彻底流落街头了。”
楚文卿说到激动,以手握拳,用力的垂在凯洛斯的胸口。
可凯洛斯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在思考,雄主这是在撒娇?
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们也对此画面表示从未见过,对着凯洛斯看过来求助的眼神摇头,并默默放轻动作,退了出去,并嘱咐短时间任何虫不能进去。
“刚刚那雄虫是在撒娇吗?”
“没准这就是他们直接的情趣呢。”
“真是见过。”
“嗯,头一次听说还有雄虫向雌虫示弱撒娇的,还是个军雌。”
“军雌这么了,凯洛斯那可是最年轻的上将,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连家世都那么好,没准就是这雄虫倒贴也说不定。”
而这边,楚文卿根本不在意其他,只抱着凯洛斯一个劲儿的吐槽。
“床也是硬板,那么硌。”
“仆虫也畏畏缩缩,每天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还处处跟着我,好像我是你的犯人,要看住防止跑了!”
“还有,”楚文卿的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甜点,“那还大厨呢,做的什么玩应儿,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这个也难吃!”楚文卿指着茶几上做的像七星瓢虫似的小蛋糕哀嚎。
“还有在你那家宴,”楚文卿抽了一下流出来的鼻涕,继续道,“那都什么啊,都欺负我,你们都合起伙欺负我,就我这一个外人!”
“不是外人。”凯洛斯郑重保证,顺便用手将楚文卿再次流出来的鼻涕,擦掉。
“还有,还有,还有那么多虫在网上骂我,还有什么系统,什么测试,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宅男,拯救不了世界,我就想活的有点小幸福,有美食,有美酒,有猫有狗,过些平平淡淡的小生活……”
……
“好。”
*
头疼,楚文卿从床上醒过来就这一个想法。
咚咚咚。
“雄主,您醒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啊,啊好。”
楚文卿转动着眼神,看着凯洛斯一身休闲居家服,清爽的端着托盘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醒酒茶,我问了医生,可以缓解头疼,您想喝的时候可以喝点,我帮您放旁边。”凯洛斯俯身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楚文卿舔了舔嘴唇,今日的凯洛斯有点不一样,但他又说不上来那里不一样。
“咳咳,嗯,好。”楚文卿端起雄主的架势,在床上坐得更加笔直。
“我怎么回来的啊?”楚文卿装作随意的问着,实际心里打鼓,用余光观察着。
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一位貌美的酒托灌了很多的酒。
“调了飞行器,虽然市区管控,但特许了。”
凯洛斯回答的没有丝毫情绪波折,让楚文卿捉摸不透。
特许了,果然有权有势就是好,不像自己只能倒腾着双腿。想到这,楚文卿才隐约感到自己腿上的酸痛。
“飞行器一定很快。”不想自己走那么久。
“还好,也不是很快。”
“那我这么,”楚文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床。
“仆虫们帮忙。”凯洛斯面不改色。
“啊,那就好。”
“对了,你昨天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就譬如啊,我是说譬如野猫什么的?”
楚文卿四处都没看到小奶牛猫,害怕猫咪又重蹈覆辙,神情焦急。
“好像有只黑白相间的猫咪,很可爱,不过我一打开房门,就溜出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楚文卿在心里拍了拍胸口,还算聪明。
小剧场1
“雄主,我们先上车。”
“我不上,车,我打工那么多年都买不起,资本家的座驾,我不作,不坐。”
楚文卿死命拽着车门,任谁来也不上车。
“雄主,你看,要不我们上飞机?”
“大灰机,打灰机,我也不要上,我晕,不去。”
楚文卿瘫坐在地上,晃着身体看着凯洛斯。
“抱,抱抱。”
“温温暖暖的,好舒服。”
某军雌:“上将,这里距离您的别墅还需要好远,要不您抱着雄虫阁下先上飞行器?”
“不用,”凯洛斯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楚文卿,“先走一会儿吧。”
某军雌:“好,那我让飞行器跟着,您累了就上去吧!”
“嗯。”
小剧场2
“不,我不,我就在这么睡。”
“可我也要睡啊,雄主,我们到床上睡好吗?”
“不。”
“那我坐到床上可以吗?雄主。”
楚文卿无言。
某仆虫:“上将,雄虫阁下应该还没醒酒,要不先拽开吧。”
“不用,先这样吧。”
凯洛斯宠溺得半跪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搂着自己胳膊的雄主,在仆虫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上扬。
小剧场3
“上将,您没事吧,刚刚的野猫居然挠您,我这就去……”
“不用,没事,是我突然开门吓到它了,你去准备点猫罐头安抚一下吧。”
“这……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小富婆们,宝贝们中秋节+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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