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这些陪你的姑娘都是清倌,只负责弹琴唱曲陪酒,怜儿是红倌,可以陪宿的,倘若公子今晚要在春风楼留宿,怜儿可以……”
“咳咳咳……”
穆念慈听懂了怜儿的话,成功被点心给呛到了。
她要真是一个男的说不定就中招了,可惜她也是女的,留宿个鬼啊。
过了好一会儿,穆念慈才感觉好了很多连忙说道:“那个,怜儿姑娘,我……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虽然,你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越说,感觉怜儿的脸色越不好,穆念慈干脆就说道:“好了,我和我朋友要谈点事情,请各位姑娘都出去吧,都出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伺候。”
就这样,穆念慈总算把满屋子的姑娘给赶走了,只剩下她和魏兮儿两个人。
见满屋子的脂粉香气都散了,魏兮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群烦人的莺莺燕燕可算是走了。”
“没办法。”
穆念慈耸了耸肩:“我其实刚才就想打发她们走了,又不是我要找的人。”
“但是,我们现在可是来青楼寻欢作乐的,总得做做样子才是,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就当是来了一次普通的茶馆酒楼吧。”
魏兮儿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念慈表妹,你没有找到你想找的那个人,难不成要放弃吗?”
“当然不会,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喽。”穆念慈回答道。
魏兮儿心里不禁想,等再过个一两天,穆念慈不会又要带自己来穿男装逛青楼吧?
刚才她被青楼里的症状吓得一愣一愣的,下次可不敢再来了,更何况,要是被魏梁氏他们发现就糟了。
于是,魏兮儿说道:“念慈表妹,你……”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人影猛的打开门闯了进来,魏兮儿和穆念慈都吓了一跳。
穆念慈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原来又是一个姑娘。
这些姑娘和刚才那些莺莺燕燕不同的是,她身着朴素,头发散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张娟秀白净的脸,露出来的肌肤伤痕累累。
穆念慈正要开口询问她是谁的时候,姑娘抓住穆念慈的胳膊。
“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这位姑娘,你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追……”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刚才还和颜悦色笑得如沐春风的老鸨子一脸凶相,身后还跟着几个强壮的龟奴。
老鸨子一看到那姑娘一脸冷冷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跑不了,来人,把她抓起来关进小黑屋里,再打上二十遍,打到皮开肉绽为止,看她还敢不敢跑。”
姑娘尖叫着,如赢弱的小兽般躲在穆念慈身后:“小公子,救我!”
看见逼过来的龟奴,穆念慈也护犊子似的任由姑娘站在身后:“你们这是干什么!当我和我的朋友都不在了吗?”
老鸨子连忙赔笑:“哎哟!两位公子啊,你是不知道,这是我们楼里新来的姑娘,还没调教好,有些野性难训,在此冲撞了二位,等会儿我就让人再送些佳果佳酿,以做赔罪。”
赔笑完之后,老鸨子恶狠狠的瞪着那名姑娘:“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浪蹄子带走!”
“救救我啊!公子!”
姑娘像是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听说要被带走立刻崩溃的痛苦出声,死活不肯从穆念慈的身后出来。
看着姑娘梨花带雨一副可怜的样子,穆念慈的恻隐之心又来了。
“等会儿。”
老鸨子挥了挥手,身边的龟奴停住了,姑娘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老鸨子挤出一丝笑容。
“不知公子还有何事?这姑娘是老身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是楼里的人,自然应该由老身带回去继续调教好了才能服侍公子,还请公子继续寻欢作乐不,要管这种闲事。”
语气十分客套,却带着点淡淡的威胁。
穆念慈心想,切,我还能怕你一个小小的春风楼不成?
不过仔细想想老鸨子好像也没错,她只是以此营生而已。
穆念慈随手从袋子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拍在桌上。
“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和这位姑娘说会儿话,不会耽搁你调教人。”
老鸨子一听,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碎银子放在衣袖上擦了擦:“那老身这就在门外等候,一会儿再进来,小公子请便。”
老鸨子带着那群龟奴走出去关上了门,姑娘一看门被关上,扑通一声跪在穆念慈和魏兮儿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穆念慈惊呼一声。
这姑娘看起来比自己还大个几岁,向自己下跪真是折寿啊。
魏兮儿反应得快,连忙把姑娘扶起来在凳子上坐下。
穆念慈说道:“姑娘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动不动就跪,我实在是受不起。”
这样和蔼的态度,姑娘却显得更加慌张不安:“请两位公子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愿意给两位公子做牛做马。”
“救你?怎么救你?”
穆念慈重新拿起了那柄折扇打开,扇了起来:“你是要我们替你赎身?”
“正是。”
姑娘也不隐瞒,直接点点头,然后开始缓缓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我是被骗来的!”
“我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年的收成足够温饱,虽不富裕,但一家三口日子过得也算是平淡。”
“去年,我的父亲得了急症死了,先前为了给父亲治病就花了一大笔钱,后来为了让父亲入土为安更是负债累累,连房子都被债主给抵债霸占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和娘只好打点行装去投靠县城的舅舅家,舅舅心肠仁厚留下了我和娘,可是舅母却很不满,觉得我和娘就是累赘。”
“舅舅虽然有心想帮我们却说不过舅母,没过多久我娘就改嫁给同村的一个屠夫,我娘前脚刚改嫁走,不久后脚她就把我骗着卖进了春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