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互相残杀,周围的一切都诡异得不寻常,就连原本被人践踏于脚底之下的蚂蚱都变成了和人一般大小。
那里的天是灰白色的,看不到云,更看不到太阳,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压抑,但是他居然会觉得这一切很熟悉。
……
乔殊殊是被饿醒的,刚刚撑起身子,身体一软便滑落躺回了床上,几块木板简易搭成的床,被这一下撞的咯吱响,摇晃一阵才渐渐回归平静。
她这具身体简直太娇了,在末世她可曾一人拼死抵抗几千上万具丧尸,虽然还是被咬,可当时的自己,浑身的劲。
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想要做什么还得强打精神。
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腿移出床边,正要坐起来,脚却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乔殊殊低头一看,只见原本摆在窗沿前的桌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到了床旁,而放在上面的碗粥,被她刚刚无意间的动作,打翻在地!
“吱~”乔殊殊还未来得及收拾,房门被人推开。
许逸轩听到声音进来,见是碗掉落在地,而乔殊殊睁着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再怎样,也不舍得责备她。
“坐着吧,我来收拾。”
乔殊殊盯着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僵硬的看着他拿着扫把与簸箕,将散落在地上的粥扫干净。
眼瞧着他就要离开,鬼斧神差的喊住了他,“许逸轩,你不想娶我,对吗?”
她微微捏住手心,见他停住了脚步,莫名的更加拘谨的起来,咽了一口口水。
“你不想嫁?”
听到这句话,乔殊殊的心微微一颤,许逸轩就这样将问题抛给她了,她是不想嫁给一个毫不了解的男人,可当下,却没选择。
抿唇道:“等过些时日,我便还你那五十两银子。”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挑起,抬头便撞进了那双幽深细长的眼眸,她有点不确定道:“少了?”
见他不说话,乔殊殊心头不由得染上一抹恐惧,如今自己的卖身契在玉氏手上,想要拿回来,只能从他身上下手,更从原主的记忆里头得知。
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国家,叫南阗,跟那些普遍的古代制度一样,她卖身契握在别人手里,就算是跑了,也只能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
更关键的是,在这男尊女卑的条件下,她根本立不了女户,也便做不成生意。
可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豁出去了,“那要不二百两吧。”
她记得,原主记忆里两百两可以买一副头面,吃一席面。
“太少了。”许逸轩终于开口了。
……
“五百?”乔殊殊试探的伸出去手掌,却见他神色如常。
呜~
“不能再多了。”她心疼钱,一下子忘了惧怕,狠狠的瞪着他。
许逸轩瞧着她鼓着嘴巴,一幅小鸡护食的模样,心头划过一模异样的感觉,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别说,乔殊殊人如其名,娇滴滴的,让人望上一眼,便流连忘返,强压住…轻笑道:“好。”
可算是好了,没有想到他挺好说话的,乔殊殊松了一口气。
“我出去找村里人租一下房子。”许逸轩又道。
“早去早回哈~”乔殊殊勾了个大大的笑容,目光在送他出了门后,兴奋得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她才刚开始遐想自由的日子,便听到门外传来响声,还以为是许逸轩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坐起身来,正了正神色,可并没有人进屋,疑惑的向门口走去,当即便瞧见了摔倒在地的兰花,与一名才十二岁左右大小的男孩。
“你是村长的孙子?”乔殊殊几步走上前,将并未摔坏的花盆扶起来,清理泥土。
乔宇直勾勾的盯着她。
“怎么?有什么事吗?”见这孩子注意力完全放在她身上,乔殊殊驱动右手灵力,注入了这兰花草中。
再瞧的时候,兰花草的树叶绿了几分,并长出了三个小花苞,这让一向喜欢兰花的乔殊殊,露出了几分笑颜。
可自己脑袋却昏沉了几分。
这笑容,将乔宇看呆了,让他觉得 自己面前的这位就是仙女了,兴奋慌促道:“村里人都说,嘉奕哥娶了一名天仙的媳妇,我……我好奇,便墙头过来瞧瞧。”
他还是故意趁着许逸轩不在,才敢溜进来的。
“好,看完了便回去吧,我现在要休息了。”乔殊殊扶住了额头,强忍住不适,站起身来。
无奈无视乔宇委屈巴巴的眼神进了屋,刚刚关上房门,便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
乔殊殊前脚刚昏倒,后脚便有人踹开了房门。
他是来找许逸轩的,却没有看到他,反而看到地上躺着一名骄滴滴的美娘子。
他看呆了眼,一时忘做出动作,待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便将她扛上了肩头。
他看上了镇上开面馆的闺女,可人家要五十两的聘礼,他拿不出来,便来找许逸轩要。
原本还怕他家房子刚烧,拿不出来这么多银两,可当他推开门,看到昏倒在地的乔殊殊,便瞬间改了主意。
他不要银子了,他就要这个女的。
村子里唯有两家盖了砖瓦房,除了村长家的大院子,便是刘家。
“村里人都传遍了,这是许逸轩的女人,你怎么能将她给扛回来了。”刘昊哒哒哒的抽着旱烟,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乔殊殊。
“爹,许逸轩克死了我姐,他陪我们家一个女人,应该的。”刘喜庆说着眼睛就从没离过乔殊殊,黏得紧。
“你姐是你姐,这个狐狸精就不应该留下来,你看看这皮肤嫩得掐一把都能滴出水来,根本就不是干活的料,还有,你看看你爹还有你大哥,眼珠子都恨不得凑她身上去了。”一旁拿着账本,算着这个月开销的倪氏,骂骂咧咧的说道。
“乔齐意,我们成婚已有十余载,每日不曾辛苦的服侍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刘家大媳妇黄曦哭泣道。
倪氏犹豫的掐了她一把,“哭什么哭,哭丧呀?你瞧瞧你现在这磕碜模,哪个男人能把心放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