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殿下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只能给皇室蒙羞。那为何还要促成这件事呢?”
司淮慎冷着一张脸说道:“孤自然是看到了三皇弟的真心,连给自己带上一顶帽子都不在乎,所以才成全了他。”
沐黎萱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管是三王爷是不是真心的,作为兄长的太子殿下,可并没有真心的为三王爷着想过。既然知道把我当成三王妃,对于王爷来说是个侮辱。太子殿下却依旧这么做了。”
“甚至根本没做过任何努力,没想过让我离开三王爷。这样的举动,我可不可以认为太子是存心看三王爷的笑话,所以才促成了这件事?”
“若不然,木已成舟,太子殿下何故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这件事呢?还不就是想让大家都指责三王爷?太子殿下的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呀!”
司淮慎被人戳穿的心事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满脸铁青的他大声喝道:“你给孤闭嘴,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妄图迷惑了三王爷,皇家恩重于山留下了你,你竟然不知道感激还如此血口喷人。”
沐黎萱一看到司淮慎气得不轻,心中可算是痛快了一些。
“我这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太子殿下何必恼羞成怒?”
司星阑好笑的看着这一幕:“皇兄的好意,本王也算是知道了。本王的王妃名声虽然算不上好,可人却是善良极了。”
“本王的性子,可没有王妃这般好。太子皇兄想要试试看吗?”
司星阑顿时怂了,他虽然在身份上可以压司星阑一头,可奈何,对方却根本就不顾及这些,在自己的父皇面前尚且经常让人下不来台。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子。
“既然皇弟自甘堕落,孤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告辞!”
沐黎萱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司淮慎,她在旁边捂着嘴笑了。
“王爷说的可没错,我到底还是性子善良的。只是太子皇兄的日子可就不见得有这么舒坦了。若不是家中养了几个母老虎,不知道是谁赶在太子皇兄的面前撒野。”
司淮慎扭过头去,皱着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沐黎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什么,只是为我家王爷感到庆幸呀,唯一的一个女人还是像我这么温柔善良的。太子皇兄也不必太过强撑着,那女人既然敢将太子抓成这样子,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过若是太子殿下忍得了这事,这也只能证明了太子殿下宽宏大量。”
说到这里,司淮慎突然想起来什么了,毕竟他现在脖子晃动的糊涂,一旦大了一些,就能感觉到伤口还有一些刺痛。
所以,沐黎萱说的是这话是说他身边的女人不够贤惠,居然还动手将她抓伤了。而他作为太子居然还忍下了这口气。
司淮慎脸色铁青,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能见人就告诉别人,这伤是自己抓的吗?
司星阑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看来太子府真该整顿一番了,不过是些后院里的女人居然将太子抓成这样子。若是皇兄实在下不了手,本王可以替你出手处理了这些女人。”
“当然,若是皇兄,这是心甘情愿的,就当本王这话没说。”
好了,这句话直接把太子殿下架在火锅上了。
这伤口明明是自己抓的,他哪里能够交出凶手来呀!可是若是没有凶手,就得说是他心甘情愿被女人抓的。堂堂一国太子居然被女人伤成这样,那他的脸还要不要呀?
“这就不劳皇弟费心了,孤后院的女人也是极其温柔的,不过是受了蚊虫的叮咬,所以孤才自己抓伤的。”
司星阑也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了然的哦了一声:“太子皇兄,还是想个法子熏一熏蚊虫吧。好歹是太子府,居然如此不经心。”
司淮慎更是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虽然对方说出来的话像是相信的这种说法,可是那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
司星阑本来就只是一个王爷,充其量也就是辅佐,可他是太子,堂堂的一国未来之君。他不得不比一个王爷更加注意自己的名声。
所以即使司星阑心甘情愿给自己带上一顶绿帽子,大臣们也最多是指指点点,反正这些事情对于他朝堂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是若是传出来堂堂一国太子居然惧内,这笑话玩的就有些大了。为了避免以后太子继位之后被女人控制,大臣们一定会纷纷上奏,要么换了他身边的女人,要么换了他这个太子。
换太子,他当然是不甘心的。可是换掉女人,不管换的是谁,都会得罪这女人背后的势力。特别是如今他身边的女人背后的人都不简单,将来都为成为他登上高位的踏脚石。
司淮慎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若是再待下去,这两个人还不知道会狼狈为奸,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孤的事情就不劳皇弟费心了。皇弟还是好好的陪着你的王妃逛街吧。孤还得去皇宫中给母妃请安呢。”
司星阑和沐黎萱自然不打算搭理这个太子,若不是他自己闯到面前来,谁乐意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对方心胸狭窄,看来这仇应当是静下来了。
沐黎萱冷冷地看着司星阑,这眼神让坐在轮椅上的三王爷觉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有了要翻脸的预兆?
“我的三王爷,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司星阑瞬间明白了,他有些不舍的拿下了自己的手,总觉得自己的怀里空荡荡的,少了什么东西一般。
司星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是中了他的毒了。
“也是时候该去看看我的好妹妹了,三王爷,您瞧瞧我该带个什么礼物去才好呢?”
司星阑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王妃的妹妹伤的可是脸,若是好了,那当然是好,若是好不了难免得用各种各样的面纱。王妃觉得呢?”
沐黎萱明白了,嘴角带上了促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