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阑无可奈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到书房的他再也睡不着觉。
既然决定了要把这小丫头留下,那自然不能轻易的把她放走了。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和女人相处过的经验,接下来该如何做才能让这小丫头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呢?
司星阑将目光盯在了牧风身上,牧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主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目光看起来这么渗人呢?
“牧风,你说该怎么样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呢?”
牧风心中明了,只是他没想到,十分英明的主子居然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沐小姐反正已经无处可去了,沐家容不下她,主子只要留下那三个孩子,就不愁留不下沐小姐呀。”
司星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牧风:“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好好回答就是了。你觉得就凭这些留得下那丫头吗?你真当那丫头跟别的女人一样吗?”
牧风平白无故被训斥了一下,心中觉得极其冤枉。他也没和女人打过交道,怎么知道该怎么留下一个女人呢,而且还是让他心甘情愿。
沐小姐也是个脑子有病的自家王爷,有什么不好的他居然还看不上了。明明他自己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听的,虽然这坏名声还是自家王爷带来的。
虽然自家王爷的名声也算不上好,甚至还坐在轮椅上,虽然是假的,可起码现在还不能站起来。
司星阑有些失望的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也没什么办法了。”
牧风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主子上次要属下挑的玉簪子,属下已经挑好了,王爷现在已经把簪子送出去了吗?”
司星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还藏在自己袖子里的玉簪。那是一朵玉兰花簪,先形状极为普通,可是这玉的质地却很好。
“原来主子还没把这送出去呀……”
牧风差点没人收住自己鄙视的眼光,可是却在司星阑的杀气威胁下,硬生生的把接下来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主子还是试试看吧。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得了这样的东西的,主子明天早上就去,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把这簪子插在王妃的头上。一定能够俘获王妃的芳心。”
司星阑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行了,本王知道了,这不是太简单了吗?”
牧风还是有些不放心,之前司星阑撩沐黎萱时候,他没有看见。总觉得自家王爷是个直爽的,不能再直爽的人,他到底能不能说出让那些女儿家感动的话来呀!
不过既然王爷让他不说了,他也只好闭嘴。司星阑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到底该说些什么。
沐黎萱也同样有些难以入睡,他想的可跟司星阑想的南辕北辙。
虽然这妖孽确实够勾人的,可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她的身边绝对不平静,一定还会有别的女人出现。
现在有了这几个孩子,司星阑愿意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谁知道这一份专注又能保持多久呢?
她绝对不能像那些深宫怨妇一般,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得假装大度的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司星阑绝对不是最好的人选。
虽然她能够为了孩子暂时留在三王府上,可是沐黎萱很明白自己,若是自己的男人看上了别的女人,他指不定比那个月夫人,李贵妃之流更加疯狂。
为了自己不变成自己的讨厌的那个样子,沐黎萱咬着牙下了一个让他连自己都觉得心中有些酸楚的决定,那就是守住自己的心,绝对不让他轻易的沦陷。
这是他的这种想法并没有让司星阑知道。
第二天,沐黎萱早早的醒来,坐在梳妆台前的她,轻轻的梳着自己的长发。
这样的发型,她和凌云道长下山学了许久才学会,为了入乡随俗,让自己不必与众不同,他不得不梳起这种复杂的发型。
只是当年的习惯仍旧难改,他的头上从来不会出现太多的发饰。毕竟那东西重得很,别把他这纤细的脖子给压垮了。
最重要的是之前为了自己的生计,还得来回奔波。一来二去的,这些东西要是掉了,实在是可惜了。
司星阑就在这时走进了房间,他的心中极为忐忑,这样的簪子,这小丫头会喜欢么?
转眼间,他又开始安慰自己。这东西确实选的不错,十分的素净。想来喜欢简单的小丫头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簪子的。
沐黎萱在一晚上的时间重新构架好心房,所以今天见到司星阑的时候虽然心跳还是乱了一拍,可是已经能够很好的安抚下来了。
“萱儿,你瞧瞧你,怎么从来都不喜欢戴首饰呢?”
沐黎萱淡淡的笑了一声,仿佛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东西太重了,所以有时候不太喜欢。”
司星阑深情款款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那支玉簪子。
“我看你平时太过素净了,可以从库房挑了一只玉簪子,想着你带着一定好看。你……你要不要……要不要……”
司星阑万万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怕的自己在小丫头面前居然怂了。一句话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
沐黎萱转过头,别的他没看出什么苗头来,可是这玉确实是好玉呀!伸手接过去的时候,还感觉到手中有一丝温度存在。
沐黎萱眼前一亮,紧紧的抓着玉簪子:“你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确定了,可就不能要回去了。”
司星阑有些沮丧,一来为了自己刚刚说话的磕磕巴巴。二来咱是因为小丫头的兴奋明显只是为了这句玉簪子。
不过是玉簪子而已,又不是送不起,既然这丫头喜欢,那就送她一大仓库又能怎么样?
“你拿着吧,原本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司星阑觉得这丫头一向聪明,这么说他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才对。若不是自己心悦于他,又怎会特意为他准备什么领域?
谁知道有的女人就是如此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