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慎因为脸上有伤,所以只能关在太子府中好好的养伤。
司星阑则很惬意的坐在院子里欣赏着月色,依照他的推测,司淮慎还是要去参加宫宴的。
大庭广众之下,司淮慎不愿意丢脸只能强行忍着。既然那些药一旦药效过了,就谁也查不出来。那就没什么需要忌讳的。
只是他仰着头看向月亮的表情,沐黎萱仿佛在其中感觉到有一丝落寞。
“你怕是早就知道了对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对吧?”
司星阑没有说话,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司淮慎依旧还是太子,自己也根本没有半点证据。
“皇家的兄弟手足相残,这早就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太子想必也是知道你的生母是先皇后,所以觉得你对他有威胁,这才要想方设法的除掉你。”
“他给你下了毒,废了你的双腿,以为没有了威胁。就像当初在京城名声十分坏的我,想要指婚给你,这不过就是为了羞辱你。当时,皇上也是觉得你以往克妻,难得有个女人愿意嫁给你,于是便同意了。”
“如今眼看着我回来,他一定在皇上面前三番四次的想要撮合你我,想要在你的头上给你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却没想到这孩子真的是你的,昨天他也是注意力不在这上边,要不然早就看出来这两个孩子跟你长得极其相似。”
“看到孩子们受到了皇上的赏赐,便想方设法的想要试探你,生怕你腿脚好了,有能耐和他争夺这个位置了。”
沐黎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司星阑的脸色,他的脸色淡淡的,仿佛现在沐黎萱所说的一切,都是别人的故事。
“司星阑,你也真是可怜,母亲早死,父亲不爱,兄弟没把你当回事,还处处给你使绊子。”
司星阑心中一动,虽然沐黎萱是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的,可是表情中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仿佛真的害怕自己有任何伤心。
于是,司星阑开始了委屈模式。整个人的气息都别开始变得有些落寞,眉眼之间尽是忧愁。
“你说你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这该死的太子还不打算放过你?他是不是……”
沐黎萱果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嘴里的话吞了下去。
……
沐黎萱皱着眉头,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在自己的面前也像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仿佛在说别人似的。没想到也有软弱的时候。
“不过这亲人缘嘛,本来就是有些玄乎的东西特别是在你们皇家。索性你这里还有几个孩子,你的皇兄就算机关算尽,那又如何?”
司星阑唇角微微的勾起,这丫头安慰人的本事可不算太好,只是那眼神里的沧桑还是没有变。
沐黎萱有些慌了,自己刚刚都是说了些什么?明明想要安慰人的,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为了那些不重要的人而伤心,一个人活着也不可能像银子一样人人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你又不是为他而活。更何况现在你这毒都已经解了,但可以不用跟那些人一般见识。”
司星阑嘴角微微的抽搐,好吧,这好歹是来自她的安慰。司星阑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
“可是我不光父皇不喜欢我,母后也已经死了。做哥哥的想要害我,虽然有三个孩子,可三个孩子却还不能以名正言顺的做我的儿子。难得有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都不愿意嫁给我。”
沐黎萱那脸色认真了起来,虽然确实想要安慰他,可是没道理要搭上自己的终身大事。虽然对司星阑确实有些心动,可还万万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或者过不了多久,我改变主意也说不定呢。”
司星阑的神情更加萎靡了下去:“既然这样,那你还安慰我做甚?我原本就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世上。”
美男子露出如此伤感的表情,沐黎萱的小心脏都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过头去,却看到司星阑用一种极其宠溺的眼神看着他,沐黎萱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节奏不安分的跳动了起来。
“好了,今天的月饼也吃好了,我......我感觉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了。”
红着脸的沐黎萱慌张的离开了,临走时还在旁边的凳子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几个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惊慌失措的离开,可是看起来非常落寞的父亲,却留住了几个孩子的心。
“爹爹不用伤心,我们还在你的身边呢。”
“就是那个可恶的太子殿下,居然敢欺负爹爹,下次再让二宝遇见他,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小诺诺自然也不甘示弱:“要是大哥和二哥打不过,那我就直接一包药毒死他。早知道她让爹爹这么伤心,刚刚那药我就不应该下的这么轻了。”
这种要还叫下的轻吗?牧风早就收到自己放在皇宫的眼线的消息,说是太子殿下,被脸都已经肿成猪头了,在手下的护卫下灰头土脸的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就回到了太子府。
谁知道司星阑却觉得很是受用,几个小宝贝你一言我一语的哄着他,顿时就让她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有这几个孩子呢。
沐黎萱回到了房间里,却还是忍不住那颗狂跳的心。他在心里暗暗的鄙视自己,这该是多没出息呀,以前在现代难道还没见过这样的美男子吗?那不是比比皆是吗?好吧,虽然都比不上这个该死的司星阑,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就这样落荒而逃吧?
这都怪那个该死的司星阑,怎么就这么会撩人呢?莫不是以前,还没有坐在轮椅上之前,在别的女人身上练过吧?沐黎萱一想到这回事,心中便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丝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