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胆大包天吗,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就敢去外边闯一闯。不过怎么听着自家儿子的嘴里,好像还很是骄傲的样子?
父子两人达成了交易,司星阑又重新戴上了斗篷,消失在紫禁城的黑夜之中。
陈安这才战战兢兢的走进来,用手指着刚刚的黑影:“很喜欢上了,没想到三王爷居然还活着。”
皇帝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又开始精神百倍。
“是啊,这孩子还活着呢。朕……你在外头切不可提起这件事情,明白吗?”
陈安连忙点着头:“皇上放心,奴才已经交代暗卫了,今日的事,绝对不能有半句传出去的。”
“你做事一向是靠谱的,朕自然愿意相信。”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虽然最喜欢的儿子活着是一件好事。可是想到太子,皇帝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张重重的网。
司星阑已经给了一条消息交给了沐黎萱,沐黎萱这一下根本就不在场藏着掖着,但凡跟太子有半点挂钩的地方,她就要冲进去闹腾。
外边的赌场那是鸡飞狗跳。太子手下的那些人也不得不站了出来。
司淮慎看着眼前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说在这世上什么东西最赚钱,那当然是赌坊。到这里来的个个手里都有两个闲钱,最重要的是赌坊里边来的钱还可以养着各种地方来的杂七杂八的高手。
要不然怎么派了一趟又一趟的杀手,太子手底下的人却不见少了。就是因为有这些赌坊在网罗着高手。
沐黎萱带着三个孩子招摇过市,然后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其中一个赌坊。她也算是摸清楚了规矩,太子的这些赌坊,因为官府不敢为难,所以一般都是当地最大的。
每次找到一个地方冲进最大的那间赌坊,这一找就是一个准。
小睿睿仗着自己个子矮,经常站在沐黎萱的旁边。
沐黎萱悠哉悠哉的走进了丢骰子的地方,她手里现在当然多的就是银子。这段时间搜刮了不少的赌坊,这里边的钱自然是成倍的增长。
沐黎萱直接将一定十两的银子扔在了大的这一边,赌色子这回是简单而又粗暴,除了大和小,就只剩下一个豹子,随便赌谁都由着自己。
只是这个色子却由不得自己做主,对方不是还有一个庄家吗,这个庄家不用想,都是赌坊自己的人。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庄家肯定是有些水分的,要是不出千赌房靠什么赚钱呢?
这样的暗箱操作若是不被人发现,这就没问题了,而且那些普通人自然也发现不了这些高手的操作。可是沐黎萱原本就是来找麻烦的,这出千的高手就是他们找麻烦的对象。
沐黎萱放钱的时候都是通过了心算的,哪边钱少一些就放在哪一边。出千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
或者是觉得赚旁边的这些小虾米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所以这一次他想来把大的,就赚眼前这个女人的钱。
沐黎萱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穿了眼前这个高手的心思,所以直接将自己手里所有的银子都扣在了豹子上。
能够再读方这样的地方,混的那一个一个的都是人精,就算不精明,混久了总会学到一点东西。眼前这个女人直接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扣在了这个上面,那肯定就是有很大的把握。
所以眼看着压别的地方的人越来越少,所有的银子都堆在了这一块儿。出千的人笑呵呵的,这不是让他一下子赚大发了吗?
沐黎萱就这么微笑着看着他开出来的点数是小,看着旁边一片哀嚎,可他就是这么微微地笑着看着对方。
旁边可算是有人站出来找茬了。
“一个女人居然跑到这种地方来赌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家相公就不好好的管管你吗?”
“就是居然下的这么有把握,我看你输了这么多钱,回去找你家相公该怎么交代?”
“连带着咱们也说了这么多,我不管你给我赔。”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明明就是自己愿意跟着人家下的,是眼见着有利可图才出手的。可是等到真的输了的时候,又会把责任推到其他人的头上。
沐黎萱也不在意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
“我下这么多,自然是因为心里有把握!”
小睿睿人小鬼大,躲在下边大声喊道:“那还不是你们自己要跟着下的么,又没有人逼你们。”
旁边的人就更加不满了:“要不是你,我们能说这么多钱吗,我告诉你赶紧的给钱,否则咱们跟你没完。”
沐黎萱冷笑着转过身来:“你们倒是很有本事嘛,赌坊的人不敢惹,就直接惹上了我这么个女人,觉得我这个女人好欺负,是不是?”
“明明就是赌坊的人出钱,你们居然怪到我头上,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庄家的人顿时不干了:“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都开了这么大的赌坊,至于为了赚这点钱来出千吗?”
“可这个赌坊真的是你的吗?不用我说,这幕后的老板肯定不是你吧?说你出千那自然是有证据的。”
沐黎萱双手抱着胸,站在那里不停地笑着。就在这时,小睿睿突然钻了进去。手上一把抓住了庄家的手臂,轻轻一甩,从袖子里滑落出来三个色子。
这可是人赃俱获的事,本来这些人在赌房里面输了钱,就是一肚子的脾气。现在居然抓到了庄家出老千。
顿时输了钱就有了借口了,那可不是自己技术不行,也不是时运不济,那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呀。
这下赌坊再也支撑不住,出千的人后退。
也不是只有这一张桌子,别的桌子的人也觉得自己输了钱的,都是因为人家出了老千。
顿时整个赌坊里一片混乱,虽说这些做庄家的人都是高手,可是高手又能怎么样比得上这么多输红了眼的赌徒们吗?
没过一会儿,赌坊里面的庄家就已经被撕扯的衣衫不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