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睿凑近了信使,这突然凑近的小脸一下子变大了许多,把信使吓了一跳。
“那你现在把信送完了,是不是又得回到爹爹身边去?”
信使忙不停的点头:“属下在王府中已经休息好了,大约明天就该启程了。不知道小主子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小睿睿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过去的时候给我们也带上一封信,过去一定要亲手交给爹爹,而且路上不许任何人看。”
原来只是这么一件小事,信使很是镇定的点着头。若是王爷看到三个小宝贝写的这封信,一定心中很是高兴才是。
小睿睿转头去找纸笔,然后准备写信。
小浩浩又凑了上去:“你这一次去可一定得盯着,要是我们爹爹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你可一定得写信回来告诉咱们。要是到时候,我爹真的把女人带回来了,咱们又不知道的话,那就只能算是你失职了,明白吗?”
信使满头黑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监视王爷呀。但是王爷不要真的不靠谱在外头找上女人,否则他感觉他离死已经不远了。
“你要是失职了,别的倒是不在乎,可是我这里倒是很愿意给你松松筋骨。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最多让你躺在床上一辈子都下不来。”
说完,小浩浩还伸出自己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冲着信使挥了挥,其中的威胁意味简直十足。
小浩浩说完这句威胁的话然后扭头就往外边走,一不小心还把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没栽下去。这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信使虽然很想笑可是却也只能乖乖地憋住。
小浩浩似乎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连上有些微微的发红,随后低声的咳嗽了一声。迈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步子,然后离开了。
好不容易打发到两个小宝贝,信使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包子,看起来就不像是有什么威胁的样子。
“我怎么觉得你一定会偏向爹爹,然后过来蒙骗咱们呢?”
信使被这皱着眉头的小包子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看错了吗?这只软软糯糯的小包子才是最有威胁的一个?
“我告诉你爹的身份,要是有了别的小妖精,你也没必要来告诉咱们,我给你一包毒药,你给我直接喂给那个小妖精吃了算了。”
信使只觉得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其他两个小宝贝到底还是讲规矩的,只不过让他帮忙办点事,可是现在若是王爷真的有了别的小心肝呐,他要是真的毒害了那个小心肝,怕是王爷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小诺诺似乎已经感觉到他有些不乐意,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自然不像两个哥哥那么暴力,伸手打你是肯定不可能的。而且就我这小身板也一定打不过你,但是我这手上可是有很多很多毒药的。”
一边说着,小诺诺一边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就比如说这个看起来无色无味,可是实际上却是一种剧毒。吞下去以后就会肠穿肚烂,没有我亲手做出来的解药,谁都逃不掉的。”
小小的人儿板着一张脸,任谁都不觉得这小丫头嘴里说出来的话是唬人的。信使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掉下去,原来他真的感觉到,没错,这个小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狠角色。
“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直接把你泡在这种药水里。放心这东西确实是能够保命的,你一边清醒着一边还可以看到自己是怎样肠穿肚烂的。”
小小的人说着狠毒的话,信使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小主子,您交代的事情属下自然不敢不听。可是这毒药的事还是请小主子小心一些吧。”
小诺诺得意的笑道:“我可不管这么多,要是让我知道了爹爹身边多出来一个小妖精,你居然没下手,让她喝下一瓶毒药的话。这瓶毒药就只能是你来吃,明白吗?”
信使一边点着头,一边战战兢兢的将那一瓶毒药接到自己的手上。这东西他就连放在自己的身上都觉得有些恐怖,更何况还得一直揣着。
不行,等到了王爷那边,一定要把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交给王爷自己决定。他不过就是个可怜的信使,送封信还行,可千万不敢做出这种事来。
小诺诺嘿嘿的冷笑着,她仿佛已经看穿了这个信使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别想着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爹,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个这算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听明白了么?”
信使苦笑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可算是打发了这个人小鬼大的恶毒丫头。
仔细想想,这三个孩子不过四五岁大小合适整个人却如同妖孽一般。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当成了一个大人,而且当成了一个能够控制自己生死的大人。
好不容易打发了三个孩子,等到到了前院的时候又遇到了沐黎萱。现在三个孩子退场,是不是接下来就轮到王妃出手了?只是不知道能交出这样的三个孩子,王妃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不会又揪住自己一顿审问吧?
信使正还在忐忑,沐黎萱已经悄悄地走过去问道:“我听说刚刚有三个孩子去找了你,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信使就差没痛哭流涕,他确实想找个人好好的告上一状,这哪里是三个孩子呀,这分明就是三个小小的恶魔,只可惜他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角落里三张小脸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简直哭笑不得,他算是知道了这三只小恶魔是盯上了自己要是他敢胡说八道,这三小只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王妃放心,孩子们不过是问问王爷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并没有做别的什么事。”
沐黎萱自然不肯相信:“这三个小东西向来就不怎么懂事,既然特意去找了你自然就是有事。莫非你还想瞒着本王妃吗?”
信使觉得自己这一趟简直就是下了一顿地狱,油锅里炸完又要下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