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慎哼着小曲还躺在身边一个美人的怀里,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可不要太惬意,早知道用这样的话就能威胁住太子妃,他当初就不该活的如此憋屈。
如今太子妃也不敢管他,他还在等待着从越州传回来的消息,那里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还在等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的守门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司淮慎被人打扰了兴致,心中有些不悦:“做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门房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知道何时从京城外边一匹快马来到了太子府,直接从马上扔下来几个锦盒。”
几个锦盒?太子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站了起来,直接走出了房间里。
来到了太子府门口之后,终于看到了摆在地上的整整齐齐的几个锦盒。
这盒子中似乎还散发着一股怪味,这也难怪,从越州到京城不远千里,这马一路飞奔过来,那也得好几天,几天过去了,这里头的东西自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败的味道。
司淮慎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你们几个赶紧把这盒子打开了。”
门房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太子殿下给的命令,他又怎么可能不遵从?只能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
可是这个盒子一打开,门房吓得连连后退,尖叫着跑开了。
司淮慎这种眉头撇了一眼,那里边似乎是个人头。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人会往太子府送人头?
太子旁边的人看到那里边的人头,脸色大变,走过去把所有的盒子全都打开了,随后直接脸色都阴沉了下去,吩咐人把这些东西带下去处理了。
“人头都丢到了孤的门口,难不成孤还要忍着这口气吗,你不带着这些人头去报官,你还准备做什么?”
那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可千万不能报官,这些人可是咱们自己的人。”
“咱们自己的人?既然死的都是咱们自己的人,那更应该报官了。让大理寺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旁边的的手下立马拉住了太子,在太子的耳边嘀咕着说道:“殿下,这是万万不能报官的,这些人是咱们派到越州去的人。这要是真的报官了,追查起来咱们自己也脱不开身了。”
司淮慎顿时瞳孔收缩,觉得自己的背上都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派到越州去的人,如果没猜错,应该正在执行他的命令,准备破坏堤坝。可是这些破坏堤坝的人却被人抓住了,而且将头给砍了下来,扔在了他的太子府。
这不是代表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司星阑都已经知道了?他不但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甚至还知道是谁把他写成派过去的,所以才会这么准确的把人头丢在了太子府的门口。
司淮慎一脸的惊恐,手下的人连忙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处置好,甚至连看到人头的这些人也全都收拢过来,各自警告他们不许胡说八道。
可是光这样做怎么安抚的了司淮慎呢?既然司星阑都已经抓到了自己的短板,想来等到他凯旋归来的这一日,就应该是自己的死期了。
可是……当初派了这么多人,尚且不能伤他分毫,这一次该怎么办才好呢?司淮慎一时之间觉得什么都没得意思,哪怕是后院里的那些美人也让他提不起精神。
太子府的消息自然也就到了皇帝的面前,这一段时间皇帝从来都不敢大意了,这个太子是个什么样的性情,他是最知道的。在司星阑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和看的报复回去都对不起太子这小肚鸡肠的性子。
或者在之前太子可能还好一些,但是现在……皇帝不敢小看的任何人的嫉妒心。所以一直派人紧紧的盯着太子府。虽然知道太子这段时间一直乖乖的蹲在家里,也并不知道他用飞鸽传书指挥着外边的人做了一些什么事。
可是今天太子府门口的那些事,终归还是让皇帝给知道了。
锦盒?太子看到之后脸色大变,退了回去。
这些消息无一不表现了这件事的不正常。
司淮慎到底在搞什么鬼?
“陈安,你实话实说,那个锦盒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安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皇帝一眼,才终于说道:“当初在外边监视的人偶然看了一眼,那里边似乎是个人头,还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败的气息。至于那里边藏的是什么人的人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人头?有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把人头丢在了太子府。太子呢,他就没准备报官吗,或者不准备让大理寺插手?”
陈安轻轻地摇着头,缓缓的说道:“看太子府那边的动静是没准备报官,更加没准备让大理寺插手,他们很快拿着锦盒退回了太子府,随后就派人埋到了山上。仿佛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回事。”
皇帝的怀疑越来越大了:“你去派人查一查,这些锦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陈安悠悠的说道:“奴才早就派人去查过了,锦盒是从京城外边来的。至于送来锦盒的那匹马,最后停在了三王爷的府邸上。”
皇帝瞪大了眼睛,莫非这些人命居然和沐黎萱有关系?
“三王妃呢?她这段时间在做些什么?”
陈安这一次没敢开口,而是让一直隐藏在三王府的暗卫出面回答。
“启禀皇上,三王妃这段时间一直在后院里研究着怎么把三王府种上草药。那几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在附近的草地上种了不少的药,有些还甚至还有毒。当初太子派遣三王府的那些刺客就是在这些草上面吃了不少的亏。”
皇帝觉得有些奇怪:“除了在家中种草药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陈安这才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奴才知道皇上以为奴才是站在三王爷这一边的,所以才不敢出来说话。但是这一次奴才确实说的公道话,送盒子的马是从京城外来的,而且看着人头都已经腐败了,显然在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