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得到的消息之后,静静地凝视着这母子四人。看来当真是王爷的宿命,自从这个女人来到了王爷的身边,王爷就一日比一日好!
哪怕是太子设下这样的重重阴谋,王爷依旧能够全身而退,甚至还立下这样的大功。而这一切都多亏了王妃在这京城之中给王爷去了一封信。
皇帝在皇宫之中也是胆战心惊,他最疼爱的孩子还在越州,而越州已经封城了,都不知道那里边到底怎么样了?
皇帝就已经连自己手上的折子都已经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古以来少有瘟疫能够真正的被阻止,虽然,之前越州城确实出现了奇迹。
可是那个孩子他怎么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他怎么就不知道,在该放弃的时候放弃呢?越州固然有这么多百姓,可是那是皇后留给他的唯一的孩子呀。
他作为帝王,只能把这样的担忧和想法深深地埋进心底,毕竟他还是一个君王。要考虑的事情自然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这份亲情而已。
终于从越州城的捷报回来了,皇帝还在低头看着奏折,等到人进来说是越州城的消息的时候,他呆了一会儿才抬起头。
说实话,皇帝心中有些害怕,生怕得到的就是一个噩耗。然而送消息的人,那惊喜的神色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皇帝顿时心里定了下来,侧过头问道:“越州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下头的人察觉到皇上有些不对,先前是停了下来,可是既然皇上问了,那他便只能打开捷报回答了起来。
“皇上,三王爷在越州城分发药材,还做了一些民众们都不理解的事情。比如说焚烧尸体,在城里到处洒满了酒和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法子,越州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有病的人了。已经完全解封了,想必三王爷不日就该回来了。”
皇帝惊喜万分,他想要保住的孩子保住了,甚至就连那些百姓也逃离了危险。
“好!好!”
仔细想想,司星阑不会做任何没有道理的事,那他这些莫名其妙的做法,让民众们都不理解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呢?而且治疗瘟疫的药到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皇帝心中充满了疑问,直接让人将捷报地了上来,自己打开仔细查看。
司星阑分别解释了各种各样的不同寻常的做法,皇帝看完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小子在这份奏折上处处说明是他王妃的功劳。
虽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毕竟凌云道长的徒弟要是没有这点想法,那还真是不可能。但是这小子用得着用这么炫耀的语气说起自己的王妃吗?好像谁没个妻子似的。
既然是王妃出的主意,那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自然只能请王妃过来解释了。虽然皇帝知道也许司星阑早就写了信到了王府,但是他更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沐黎萱,他喜欢看到孩子们惊喜的眼神。
于是,沐黎萱莫名其妙的带着三个孩子又来到了皇宫里,见到了皇帝。
皇帝似乎是没有睡好,眼睛下面有一大片的乌青。
沐黎萱对于这个对他和孩子一直都很好的皇帝有那么一些好感,于是上前关切的问道:“皇上近几日可是没有休息好?您的身体可是大家都关心的事,所以,一定要好好保重才是。”
皇帝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王妃是个做母亲的,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儿行千里母担忧。只是朕虽然是个皇帝,却也是一个父亲,孩子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又是那么个危险的地方,朕也担忧。”
沐黎萱感慨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个皇帝还真的不差。对于自己儿子也是分外的关心。
“那皇上现在就大可以不必担忧了,越州已经解封了。想必三王爷过不了多久就应该会回来的。”
皇帝果然舒心的笑了:“是啊,应当就要回来了。听星阑说,这些治理瘟疫的法子,还是你写信让他照做的?”
沐黎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上又是如何知道的?”
谁知道皇帝直接丢给他一本折子,没好气的说道:“你瞧瞧这小子,生怕朕忘了你的功劳一般。”
沐黎萱有些疑惑的打开了折子,看完之后不由自主的就笑了。
“看来皇上是对我的做法有些疑惑是吗?其实这些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
难道让她,跟一个古代的皇帝说病毒什么的,这越解释不是越乱吗?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难道朕是这么不开明的人吗?只要瘟疫治好了,那些百姓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至于做法不做法的朕也没有那么在意。”
“只是朕却觉得非常好奇,好奇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想到了这样的法子,而且这样做对于疫情又有什么好处?”
沐黎萱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也知道这个瘟疫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人传人了,一般是得了病的人传染给一个没有得病的人。这死了的人可是因为得了这种病而死的,谁能知道他死了之后是不是还能传染给别人呢?”
“以前治疗瘟疫的方子也不是没有,可是光有治疗瘟疫的法子,却无法阻止瘟疫传染出去,以至于后来药材短缺,才导致瘟疫死人太多。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谁知道三王爷却真的拿来试验了,不过却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皇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都没确定的事情怎么拿来用呢?这毁人尸身那可是最缺德的事了,万一要是百姓们发起暴动,吃亏的可就成了三王爷。”
沐黎萱吐了吐舌头,无论如何,她也不敢说出来上辈子早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尸体也是必须这样处理的,听到皇帝的训斥,只能愧疚地低下头。
皇帝看着他一脸愧疚的模样,再想想,这不都是自己这个儿子太冲动了吗?想都没想就照着王妃的说法做,也幸好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否则这条小命就要葬送在越州了,哪怕是个王爷,也抵挡不了当地的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