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黎萱当然还是有些怀疑,最开始给他治腿的时候,司星阑那痛苦的表情不是作假,额头上的冷汗也是真的。
可是昨日那一幕,却切切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怀疑。她是一个医者,没人比她更清楚,这腿伤治疗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司星阑慢慢的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时候,确实非常吃力,甚至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就要摔倒一般。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萱儿,你可真是狠心!”
司星阑一边咬着牙往前走,一边还在牙缝里挤出一丝抱怨。
沐黎萱一想到昨日被他调戏的事,心中就非常的不爽,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有多好。
“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一个大男人,怎么这点痛苦都受不了?赶紧的做完复健,就乖乖的去给我泡药浴。”
不好,看来这丫头是真的生气了。司星阑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还是强撑着做完了所有的动作。
诺诺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哥哥,她小大人一般的坐在凳子上,有些不太高兴的撸了撸嘴:“赶紧的坐下,我来给你把把脉。”
司星阑看着女儿的表情,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也跟着她娘亲一起生闷气,看来想要哄好大的,还是得从小的开始着手。
“诺诺,昨天不是还让爹爹腿好了,带你一起去骑大马吗?怎么今天就生气了?”
诺诺手虽然还搭在司星阑的手腕上,可是脸上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谁让你惹娘亲生气了?你惹娘亲生气,我也跟着生气了。还是哄不好的那一种哦!”
沐黎萱听到这童言童语,不由得心中放松了一些,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哪怕真的心中想要爹爹,最后不还是帮着自己这个一手养大他们的亲生母亲吗?
司星阑一头黑线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生着气,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想过要去怎么去哄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有一个刚刚断奶不久的奶娃娃。
偏偏这两人都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就是说出重话都舍不得,只能泡在浴桶里,眼睁睁的看着一大一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坐在门外聊着天。
诺诺的医术果然不错,虽然才小小的年纪,可是这几次药浴下来,司星阑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上轻松了许多。这般小小的年纪,医术就这么高明,而且自己的身体却如此孱弱。可想而知,这其中到底吃了多少的苦头。
司星阑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不过是哄个孩子罢了,能有什么难的?
只可惜三宝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泡完药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找着二宝去玩去了。
在王府里面,沐黎萱并没有打算给三个孩子太多的拘束,要是在司星阑到王府里面还能让三个孩子受到伤害,那他这个父亲不当也罢。
司星阑泡完药浴眼看就到了做治疗的时候,沐黎萱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漂亮的小脸上一片冷漠,司星阑张了几次嘴,却无法在这样冷漠的脸前开口说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还怕自己多说多错,惹得这丫头更加的生气。
沐黎萱能不生气吗?明明都看到自己生气了,居然还不知道哄一哄,还说是王爷吗?这脑子如此的不开窍!
两人就在沉默中结束了治疗,沐黎萱自然而然的回到了三宝的住去,看到三个天真灿烂的孩子,沐黎萱觉得自己是真的没事找事,居然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生起了闷气,居然还幼稚到想让他来哄自己。
牧风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来到自家主子身边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自家主子一脸苦恼的样子。作为一个忠诚的手下,首当其冲的就是给自己的主子分忧解难。
牧风有些疑惑的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司星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今天咱们家的小三宝生爷的气了,想不通该怎么哄她高兴。”
沐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原来自家的主子爷根本就是个宠女狂魔。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旁边旁敲侧击的劝导:“不知道小主子是为了什么生爷的气了。”
司星阑懒洋洋的说道:“还不是因为沐黎萱那个该死的女人,他冲着我生气,连带着我家乖巧的女儿也跟着生气了。”
牧风在一旁喃喃自语:“这可就有些不好办了,想要哄小主子开心,就得先哄王妃高兴。可是,咱家主子可是王爷,怎么可能去哄她这么个女人,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司星阑眼前一亮,就算不为了那个可爱的软软糯糯的女儿,为了让这死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在自己的家中哄自己的女人,难不成还能让别人知道吗?
牧风看到自家主子爷的眼神,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自家主子居然真的打算去哄那个女人吗?好吧,这到底是主子的家事,他作为一个属下最好还是别管了。
就在牧风准备低着头离开的时候,司星阑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牧风,你说该怎么样才能哄一个女人开心呢?”
牧风脚下一个踉跄,看来今日不给出一个很好的答案,这主子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可是他这辈子也没哄过一个女人呀,这本身就没有女人,拿什么来教主子呢?
对了!
前些日子不是在话本中看到了,那些书生是怎么哄小姐的吗?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吗?依样画葫芦也就是了,总归王妃再怎么厉害,终究也还是一个女人。
司星阑见牧风久久没有回答,扭过头来不屑的说道:“就这点小事,你都没个主意,本王要你何用!”
好吧,为了不成为主子口中无用的奴才,牧风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但凡天下女子,对于首饰或者胭脂水粉,无一不动心的。主子又何不投其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