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研讨会即将变成辩论会,还有两人不服气地争起来,各位才急忙停下去阻拦他们。
“各位!”那个给陆依柠递酒杯的人突然喊道,“我身边的这位是鼎鼎有名的陆小姐,既然你们分不出对错,不如让这位小姐来说几句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哪个陆小姐?!”
“就是发表了dna分子分散力学讲演的那个医学天花板吗?!”
“居然是她……”
“她竟然来了?还带着面具……”
众人的目光落到陆依柠的身上。
有羡慕,有惊艳,还有嫉妒。
“各位,我刚才没有注意到这边,所以不知道你们的意见,不过不管意见是什么,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王教授的这个设想确实很有前展性,但其中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陆依柠提高音量说道。
她语速平稳,声线流畅,如一股清泉流在山间的玉石上,让人们因为意见不合而逐渐升起来的躁意逐渐平稳下来,静静听着陆依柠发言。
等她发言结束,会中骤然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次研讨会令陆依柠大放光芒,几乎会中所有人都被她吸引,一瞬间陆依柠成了会中的热点,走到每一处都可以引来一群大佬围观。
每人准备了一些极赋专业性的话题和陆依柠探讨,虚心听着对方的意见。
就这样,研讨会在一片意犹未尽的感叹声中圆满结束。
她自然也没有这么急着回去,于是想带脉脉玩两天,一是弥补那天对脉脉的冷落,二是自己也想放松一下。
“脉脉咱们明天出去玩吧?”
陆依柠拿着手机看周围的景点,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脉脉瞪大眼睛:“不要。”
“那脉脉要干什么?”
“脉脉想见见侦探大师!”
陆依柠对她的这个请求见怪不怪,思来想去,正想着答应的时候,突然接到拍卖会临近的消息。
“怎么把这事忘了……”陆依柠反应过来,看了看日期,叹道:“脉脉,明天不能去玩了,我们得回国。”
陆脉脉在重要事情上不耍脾气:“那妈咪下次还会带我来见侦探大师吗?”
“当然会了。”陆依柠一向信守承诺,脉脉也乖乖跟着陆依柠回了国。
踏出机场那一刻,陆依柠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熟悉的四周,觉得国外虽好,但还是自己国家有亲切感。
她带着陆脉脉到稍微繁华一点的街上打车,泊然的身影吸引了不少目光,有不少黑车停下来,表示愿意免费送她。
陆依柠果断摇头,却从车窗上看到身后的倒影。
身后的人很多,有几个目光是集中在她身上的,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脉脉突然扯住她的手:“妈咪,有人跟踪。”
脉脉的感觉一向准确,陆依柠的目光也警惕了起来,值得注意的是,车窗反射重有一个带口罩的男人,明明是盯着她的,可发现车窗反射后就立即将头藏回后方,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陆依柠微眯眼睛,脑海中酝酿起一个计划。
她拉拉陆脉脉的手:“我们换一个地方。”
说罢,便拉着脉脉往一个无人的小巷走去。
后面的脚步声临近,她悄然出手,一把拉住戴口罩的男人的衣领,另一只手掰折他的手:“你是谁?”
男人哀嚎一声,拒不承认:“小姐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少来这套,在车站我就看见你了,跟得挺紧啊,谁派你来的!”陆依柠冷声道,这人就是跟踪他,那身后肯定有人指示。
男人因为手臂被折的痛苦面如死灰,却仍然不愿意开口说一个字。
随后,陆依柠的耐心也被磨尽,单手拨出一个号码。
“冷祟,我在抄纸巷,你派几个手下来,有人跟踪我,需要你严刑拷打。”
说罢,她迅即地挂断,和男人原地僵持着。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陆依柠的声音格外的冷。
“没……你误会了……”男人的嘴犟得如同一头驴。
这就不怪她了。
冷祟尽管再抱怨陆依柠每次突然的来电,但是他出手的速度一向很快。
三分钟后,男人被一群大汉压上了一辆面包车。
车里传来绝望的嘶喊:“我说,我说,是一个姓宋的找到我,这是我偷拍的……”
宋至?!
拿到照片的陆依柠这回是真的气炸了,险些将照片撕碎。
照片上的男人分明是傅郴的助理!
那么,今天的跟踪事件,就和上次一样咯?都是傅郴指使的?
傅郴!你真是欺人太甚!
深夜,陆依柠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清秀的面容,把那双平时饱含秋水的眼睛照得几乎冰冷得像水结成了冰。
电脑上显示着顾氏的内网系统,繁杂有序的代码在屏幕上滚动,陆依柠放在键盘上的指尖快速敲击着,满屏的代码突然停止滚动,顿了三秒钟之后,突然显示出一个红色的三角符号,红光将陆依柠的脸照得有些妖艳的色彩。
“第一次已经放过你了,又来一次……那你就好好尝尝这个滋味吧,还真当我是好惹的。”陆依柠关掉电脑,在一天的奔波中很快陷入了睡眠。
她这边能睡一个很安稳的懒觉,傅郴却在大清晨被秘书的电话吵醒。
“傅总,公司的股票出事了!”宋至略带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把傅郴略有些迷糊的脑袋彻底唤醒了。
他声音冷得像寒冬时降下的冰雪:“赶紧说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程序员反应内网被黑客攻击,现在股市一直骤降,实在是没办法了!”
傅郴火速下床,将手机开了免提后丢在一边,自己忙着去换衣服,他对着电话吩咐道:“让程序员立即修复防火墙,阻止股票继续下跌,另外召集其余董事开会,我到公司之前你要准备好文件,前因后果,拯救方案……”
他冷不防说得如此长的一段话,电话里面的宋至一直没有吭气,于是傅郴皱眉提高声量:“记下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