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蓦地一愣。
为什么她觉得,这白粥是战寒琛给她熬的?
“今晚,你哪都不许去。”
他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眼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池欢只觉背脊发凉,咬牙道:“我必须回蓝调会所,且不谈我旷工,这身制服是蓝调的,我的东西也在那边。”
“还有,战寒琛你是什么意思?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让我走,这是犯法的,这叫囚禁!”
战寒琛脸色黑了下去,那双眼眸如寒潭一般,散着幽深的光芒。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你还要不要命了?”
“这不关你的事。”池欢反驳。
“我是你的丈夫。”他冷声道。
“你……”池欢一双清眸睁得圆圆的,“你疯了吧你!”
“我们的结婚证就在离秋园,你是想亲自看一眼?你想看的话,我不介意让人送过来。”他的嗓音透着一份冷意,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池欢觉得他简直就在耍无赖,死死地咬着唇:“不必了!”
她没必要看什么结婚证了,反正很快就要离婚了。
“咕嘟咕嘟……”
锅里响起了声音。
战寒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关掉了燃气灶。
掀开锅盖的时候,一股清爽的米香扑面而来。
池欢闻着,忍不住舔了舔唇,伸手捂在瘪下去的胃部。
她想吃。
男人转过身,将一碗盛好的白粥递到她面前,沉声道:“去餐厅吃。”
池欢望着浓郁纯净的白粥,热气腾腾,沁人心脾。
可是……
这是战寒琛的米,这是战寒琛熬的粥。
这个男人骗了她,还导致她失去了柳梦蕊这个发小,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她是有骨气的!
她不想接受他的东西。
“我不要。”池欢咬牙拒绝。
“不听我的话,就立刻还钱。”
是命令的口吻。
池欢瞪圆了眼,伸手接过那碗白粥,转身就往外走。
坐在餐桌旁,她小啄了几口白粥,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
只是,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厨房忙活的男人,她皱起了眉。
战寒琛是不是有折磨人的癖好?
而且她还发现,他不仅爱折磨人,还喜欢折磨完了之后,再给一颗甜枣。
比如现在!
……
“呲溜呲溜……”
战寒琛走来时,就听到这个小女人猛喝粥的声音。
丝毫不文雅。
但又觉得,莫名心疼。
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战先生,还有粥吗?”
池欢知道他来了,转头看向他。
“锅里还有。”他应答。
池欢站起身来,捧着碗走进厨房,又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回来。
饿坏的时候,吃其他的都容易胃疼,白粥正合她胃口。
两碗下肚,她满意地舔了舔唇,却瞧见男人坐在对面,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战先生,您的好意我已经心领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池欢之所以乖乖喝粥,也是为了尽快摆脱这个男人。
“去睡觉。”
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池欢皱起眉,反问:“你是让我睡在这?”
“嗯。”
“战寒琛,你把梦蕊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吗?你让我睡在你的公寓里,你有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