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听见了战寒琛的声音。
她杏眸圆睁,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指着站在床边,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滚!”
她不想看见他。
医生见情形不对,连忙朝着战寒琛鞠了一躬,便急匆匆地离开。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了。
“你身体不好,我会派人安排补品过来。”战寒琛脸色沉沉。
“不用。”池欢凉凉道。
“池欢,你是不是一直没钱吃饭?”男人的嗓音低了几分,似乎带着一丝不忍。
“不关你的事,不劳你费心,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上。”她小脸苍白,紧紧地咬住了唇。
“不必了!”
战寒琛心头烦乱不已,“不需要你还钱了。”
“呵呵。”
池欢冷笑,红肿的双眼望着他:“战先生是觉得愧疚?想用一百万买一个心安?”
“池家拿了你们的彩礼钱,请找他们算账吧,我欠你的,该还的我会还。”
“以后,请不要来打扰我了。”
池欢觉得很累,脑子昏沉得厉害。
她不想吵架,她也吵不过,只想躲得远远的。
她只想要一份安宁。
“池欢!”
战寒琛心里莫名涌出怒火,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之前我……”
“欢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时,傅时修着急地赶了过来。
他冲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战寒琛握着池欢的手,两人靠得很近。
“战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欢欢……”傅时修有些困惑。
池欢连忙缩回了手,有些讶异地开口:“学长,你认识他?”
傅时修一听,便以为池欢不认识战寒琛,微笑着回答:“当然啊,战哥是我堂哥的好兄弟,我很小就认识战哥了。”
“我刚听护士说,看到有个男人送你过来住院,说是你昏迷了,所以我才赶来,没想到是战哥送你来的。”
战寒琛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冷冷道:“是我送她过来的。”
“多谢战哥,我还没有介绍,这是我在帝大的学妹——池欢。”
傅时修热情地道谢,又好奇询问:“战哥,你是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吗?哈哈哈……”
“不是。”
战寒琛否认,清冷的嗓音又道:“我是她丈夫。”
空气,瞬间凝固了。
半晌,傅时修才反应过来,脸色惊诧:“所以,战哥你是欢欢那个契约结婚的……假丈夫?”
“可……”
傅时修纳闷极了。
池欢和他讲的时候,说对方是一个坐轮椅且面容丑陋的病秧子,两人是协议婚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欢的丈夫,怎么会是战寒琛?
此时,战寒琛的脸色更沉了。
“看来,你们关系很熟,她什么都跟你讲。”他冷哼一声。
池欢两只手紧紧地揪住被子,出声道:“学长,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刚刚知道,战先生才是和我领过证的丈夫。”
她的语气清清淡淡,似乎在有意和战寒琛拉开距离。
“我们准备离婚,过了冷静期就可以解除婚姻关系了。”她补充一句。
这些话,在战寒琛听来,却觉得尤为刺耳。
不是说和傅时修只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为什么池欢着急地要和傅时修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