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擎让孟十三留在家里照看孩子,自己则到村里去打听可有什么厉害的大夫。
问遍全村上下才打听到村外不远处的镇上有个神医,医术很是了得,可以一试。
得了消息张权擎立即回家,与孟十三收拾好东西带上满满赶去镇上,好在顾一辆牛车去神医所在的小镇上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只一个时辰就到了。
这年头因为战乱,人死的死走的走,镇上的人不多。
孟十三两人轻易就带着孩子找到了神医廖大夫的家,既然是神医,两人都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求其医治。
没想到廖大夫见到他们怀里抱着发高烧的满满,眉头一拧,开了门让他们赶紧把孩子抱进来放在罗汉床上。
廖大夫一字不说,只埋头给孩子把脉写脉案,然后去抓药煎药。
夫妇二人对医理并不了解,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坐在一旁陪着满满干等。
廖大夫把熬好的汤药给满满喂下,满满虽然发着烧,可也很乖巧,喂给她什么只管咽。
一碗药喂下去没废一点力气,就连廖大夫都有些错愕。
“你们的女儿倒是个乖巧的。”
孟十三闻言笑了笑,那是自然,得亏有这个乖巧不闹腾的小女儿,不然孟十三的心态早就崩了。
可偏偏又是这个最小的孩子生病,让孟十三如何不揪心。
孩子发烧非同小可,原以为要等上些时候,没想到只过了三个时辰,在天将傍晚前退了烧,孟十三反复探孩子的体温,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廖大夫,你的医术如此了得,为何要屈就在此处?只是,那药该不会是药性太烈……”
以毒攻毒下所以病才好的这样快,对孩子会不会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
可廖大夫是二话不说收治了满满,这等话孟十三不好直接说出来。
廖大夫从医多年,自然知道孩子的父母都担心什么。
“你放心,药我是酌情来的,对孩子的身体不会有什么损害,至于医术了得,还是罢了吧。”
“这话是怎么说?”
张权擎不解地开口,此人医术分明很好,却又很矛盾。
“你们有所不知,半年前我内人生下一名男婴后难产离世,我身为大夫未能将其救回,孩子因为早产也是体弱多病,半月前更是一睡不起。”
廖大夫拿来茶壶给二人倒茶才接着娓娓道来。
“醒来的时间很短,且醒来的时间不确定,孩子昏睡的时候我只能以汤药给他续命,可始终找不到解决之法。”
孟十三听了眉头一挑,廖大夫所言的症状,怎么有点像嗜睡症?
“我有听说过这种病症。”
孟十三略有所思,“要用药治是极难的。”
在现代嗜睡症需要用药物治疗,可是这个年代哪里有如此先进的药。
“不过……”
“不过什么!”孟十三话还未说完廖大夫就激动地站起身。
孟十三刚要开口,张权擎就将手覆在孟十三的手背上,微微摇了摇头:“十三,治病救人非同小可,你对此事若是不熟悉万万不可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