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孟十三都已打算过,次日就到各家里去说她预备开设一家幼儿园。
主要是帮忙集中照顾孩子,以及教适龄的孩子一些基本知识。
本村的村民最初寄养的前两个月免去全部费用,到两个月后再要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则需要用钱做学费,或是拿货物作为抵押皆可。
这件事一传开,张老头就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头一个站住出来不同意孟十三的做法。
“胡闹!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教导孩子?之前老八家的孩子走丢的教训还没吃够苦头?村里那么多孩子,你照顾得过来多少?”
对张老头这类说辞孟十三已经见怪不怪,他就是说上一车话孟十三都无动于衷。
“爹这话说的不对,若十三不懂教导孩子,家中三个孩子是谁在教养?”
张权擎起身给张老头倒了一碗茶,每每听到张老头这些话,张权擎便难以想象孟十三孤身一人在张家时是怎么过的。
张老头拉下脸来,痛心疾首地瞪着自己的大儿子。
“你反了你了,为了一个女人和你老子顶嘴?我这么说她难道说错了?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她胡闹?之前蛋蛋不见时闹成什么样你都忘了?”
张老头的手已经指在张权擎的鼻子上,张权擎仍旧回得不卑不亢。
“儿子不是顶嘴,只是就事论事。当时孩子丢了并非十三的过错,您也是知道的。”
张老头无非就是受不了有人忤逆自己的意思,又觉得孟十三这么做不体面才诸多不满。
“父亲你在书房教书,大家各自有要做的事,十三不应该只被困在家里,她有为自己努力争取的权利与自由,何况,开办幼儿园并不妨碍着父亲您什么。”
这是张权擎最为不明白的,孟十三开办幼儿园,一不花家里的钱,二不要他们出人出力。
“别说了!我看你心里是半点没有我这个爹,既然你这么维护她,非要办那个什么幼儿园,你们俩就从这个家里出去自立门户,想来你们也是愿意分家的!”
张老头的烟杆用力地敲在桌上,孟十三只是静静看着不置一词。
其实让张权擎来说也好些,她但凡一开口,那便没什么好话,张老头更不爱听。
“爹,您先冷静冷静,我与十三先回自己屋里,不在这打扰您。”
说罢张权擎拉着孟十三从屋里出来,到了无人处张权擎才再度开口:“爹他固执,说话也难听,你不要往心里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孟十三点了点头,“夫君放心,这些话我听习惯了,爹方才说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不打紧。”
反正说破天去她都要开这个幼儿园,张老头的话无足轻重。
孟十三不在意,张权擎却不愿她每日听这些污糟话受委屈。
还是私底下去找了张老头,好一通劝说才说服了张全,但张全坚持只给孟十三一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若是一月之后她不能做好这件事,日后便不能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