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禄冥冲正给自己解捆着手的绳子的海瞳祀笑着:“饿了。”
海瞳祀继续埋头解他的绳子:“我马上去给你找吃的。”
禄冥缩回手,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海瞳祀看在眼里,眉头微皱:“疼吗?”
禄冥愣了一下,乐呵呵地摇头,眉头微蹙,摸摸后脑勺:“头是真的疼,被那小子打了两次。”
“我替你报仇。”海瞳祀起身走来,捡起旁边棍子走到门口。
下一秒,淮希云推开门进来,看着正解着绑住双腿的绳子,并抬头冲自己笑着的禄冥愣了一下,下一秒“啊”的一声,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海瞳祀木棒一扔,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端着的饭菜,表情冷漠你望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转身端着饭菜来到禄冥身边。
“看起来还行。”
禄冥踢开绳子,看着我手里的菜,又看看远处晕倒趴在地上的少年:“没事吧?”
“死不了。”海瞳祀说着递过筷子给他,“你先吃。”
禄冥接过来,“你呢?”
“我刚才在厨房吃了点。”海瞳祀说着捡起地上的绳子走向少年。
禄冥盘腿坐在一旁吃着饭,望着对面把淮希云绑起来扔在一旁的海瞳祀,跟熟练的人|贩|子似的,“你经常做这种事?”
海瞳祀嗯了一声,拍拍手转身走过来:“我不是生来就是将军,我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兵,要做很多杂事,脏事,这也是为什么军雌总是被看不起的原因之一,因为每一位军雌都是从最下等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想要活命必然是不择手段的,能成为将军更是。”
禄冥表情平静地点点头,倒是没有多意外,自己不也是从集中|营出来的小卒吗?曾经也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最后才成为第一雇佣兵。
海瞳祀疑惑地看着并不不以为意,继续吃饭的禄冥,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禄冥咽了嘴里最后一块肉,疑惑地望着他:“说什么?这很正常啊,社会制度就是这样,既然暂时改变不了社会制度,那就只能拼命活下去,即使不择手段,我也觉得没问题。”
海瞳祀怔住:“不择手段也没问题?”
禄冥笑了起来:“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还谴责别人?”
海瞳祀哑口无言,无奈地笑着望着噼里啪啦吃了饭从地上爬起来的禄冥,“吃饱了?”
禄冥嗯了一声,“我们现在要先搞清楚是谁要抓我?抓我做什么?”
海瞳祀嗯了一声,看着禄冥随手捡起刚才的筷子,把脏的一节折了,反手将长发挽在脑后,几捋发丝随意地搭在脸颊处,修饰这或许分明的下颌线,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温柔。
海瞳祀看着不拘小节的禄冥出神,禄冥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一眼,回头:“没有守卫。”
望着愣住的海瞳祀,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以为伯爵先生是一个什么都要求极高的尊贵雄虫。”海瞳祀笑着看着地上的餐盘。
禄冥耸肩:“我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吧。”
海瞳祀疑惑地望着他伸出的手,走上前去,忐忑地伸出手,禄冥却缩回手去开门。
海瞳祀抬起的手顿住。
禄冥回头看着他:“愣着干什么?走啊。”
“哦。”海瞳祀回过神来,立刻走出房间,房间出来旁边就是厨房,禄冥歪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很高级啊,这艘轮船应该不是简单的客船。”
海瞳祀嗯了一声,“轮船行业属于皇室,各种规格要求都非常高。”
“军队也要用皇室的轮船?”
“军队自己有。”
“所以你的军队有军舰,航母战机?”
“当然。”
“都是你的?”
“对啊。”
禄冥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副理所当然模样的海瞳祀,伸手拉住他:“全是你的?”
“我占八成以上,所以说全是我的也可以。”
禄冥不可思议地笑了:“那你还怕皇室干什么?直接一炮把他哄了,你当领主啊!”
海瞳祀怔住:“我是雌虫,还是军雌。”
禄冥瞪了他一眼:“从今天起不是了!”
海瞳祀疑惑地跟上他,“什么意思?”
“从今以后你是伯爵府的伯爵夫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如果你愿意,这颗星球都是你的,你来当领主,改变现在的社会制度,什么雄尊雌卑都是封建糟粕,公平竞争,凭实力成为上位者才是正道。”
海瞳祀怔住,看着一本正经的禄冥笑了起来,“谢谢。”
禄冥回头看着他:“谢什么?我不是故意说好话哄你开心,我是认真的。”
“哦,我不觉得伯爵先生会哄我开心。”
禄冥愣住,海瞳祀表情无奈地看着他:“伯爵先生会哄我开心,就不会跑掉。”
禄冥愣了一下,尴尬地轻咳一声:“先躲起来,看看谁和淮希云是一伙的。”
说着走进厨房对面的房间,房里还算干净,一张木床,旁边放着一把短刀,还有一套水手服,“应该是船员。”
海瞳祀嗯了一声,“船员也是效忠皇室的,所以我们要提防着,这搜船是皇室的,不排除绑你的是皇室。”
禄冥点点头,坐在床上,倒头就睡:“先休息一会儿。”
海瞳祀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禄冥抬头看了他一眼:“过来坐啊。”
“我守着门。”
“随你。”禄冥往床里一缩,安心地睡了过去,毕竟身边有星际最强战力,轮不到他担心。
倒了晚上,隐约听见开门声,禄冥抬头,望着海瞳祀拿过绳子走到门口晕倒的船员面前,将他绑了扔在一旁的角落,在他衣服口袋里翻出一个工作笔记。
禄冥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看着熟练换了船员衣服的海瞳祀,“你做什么?”
海瞳祀转过身,愣了一下低头看了换上白色水手制服的自己一眼:“你……就看着?”
禄冥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摇头:“我没看。”
海瞳祀望着他脸上的笑容,红着脸别开,“伯爵先生身为贵族,还是最高贵的雄虫贵族,至少不应该撒谎。”
“我怎么觉得你希望我看你的裸|体啊。”
“你……”海瞳祀望着笑嘻嘻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的伯爵,又羞又怒,气得转过身去,“我没有。”
禄冥起身下了床,感觉到朝自己走来的禄冥,海瞳祀浑身僵住,心跳骤然加速。
禄冥从他身边走过,推开门出去:“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海瞳祀木讷地站着,禄冥回头温柔地笑着:“干嘛这幅表情?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啊?”
海瞳祀怔住,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禄冥笑着:“真的啊?我不是那么无耻的玩意儿,这什么时候了,我还想着那种事情?”
海瞳祀反应过来被调|戏了,气得咬牙切齿道:“伯爵先生可是当众发|情的雄虫,我能这么想也是有根据的。”
禄冥摊手,笑嘻嘻地打量他一眼,“这身水手服很适合你。”
海瞳祀再次愣住,望着走向厨房的禄冥,瞬间涨红了脸,低头骂道:“混蛋!”
禄冥进了厨房,一副在自己家的模样,拿了餐盘,拿了两人份的晚餐。
厨师疑惑地望着他,但因为对方是雄虫,又这么大胆直接拿,便不敢多问,只是好奇地退到一旁,小声议论着:“真好看啊,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雄虫。”
“我们一直在海上,见的雄虫少了。”
“不,我下过船,这么好看的雄虫真的没见过。”
禄冥最后还在他们身后拿了一瓶红酒,两个酒杯,回头冲他们温柔地笑着点头离开。
一群厨师怔住,瞬间红了脸,“他好美!好有礼貌啊!是皇室吧?!”
“胡说!皇室尊贵无比,怎么会来厨房?”
话音刚落,众人愣住,“小偷?!”
他们追出来时,已不见禄冥的身影。
海瞳祀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对面的厨房,一脸惆怅地回头看着搬过桌子摆上晚餐的禄冥,“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拿了?”
禄冥笑着开了红酒:“对啊。”
海瞳祀走到餐桌旁,禄冥拉过旁边凳子:“坐。”
望着替自己倒红酒的禄冥,海瞳祀还是有些恍惚,“你不嫌弃我?”
禄冥愣住:“嫌弃你什么?”
“我是军雌。”
禄冥愣了一下笑了:“我们也算熟了吧,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你跑了,不是因为我是军雌,所以后悔吗?”
禄冥再次怔住,随即深呼一口气:“我要是真的嫌弃你,我特么都硬|不起来!”
话音刚落,两人愣住,四目相对,望着海瞳祀瞬间涨红的脸颊,禄冥尴尬地笑着:“好了好了,来喝酒。”
刚端起酒杯,角落里的船员醒了,禄冥凑向海瞳祀,“他醒了,我们不能称呼对方的真实身份了,否则被发现会很麻烦。”
“那怎么称呼?”海瞳祀问。
“叫老……”禄冥说着突然改口:“叫我禄冥就行,很少有人知道伯爵的名字。”
“行。”海瞳祀点头,仰头一口喝尽酒杯里的酒。
禄冥生气地望着他:“还没干杯呢。”
“哦。”海瞳祀急忙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望着端着酒看着自己的禄冥,急忙凑过去和他干杯,“干杯。”
禄冥按住他又要一饮而尽的手,“不说点什么?”
“说,说什么?”海瞳祀疑惑地望着他。
船员嫌弃地望着他们:“烛光晚餐,当然是说情话了。”
海瞳祀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船员,又看看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禄冥,尴尬地别开脸,突然起身走到船员面前。
船员疑惑地望着他,海瞳祀认真道:“谢谢。”
话音刚落,抬手就将船员打晕,这次他堵上对方的嘴,还捡起旁边衣服蒙住他的头,拍拍手安心地转身走过来,看着手肘杵着餐桌,一手晃着酒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禄冥,愣了一下,故作轻松地在他对面坐下。
禄冥打量着端起酒杯,一副要慷慨赴死,英勇就义了的模样的海瞳祀,越发好奇起来。
海瞳祀抬头,突然开口:“伯爵先生,那晚我很开心,你很厉害,你不用自卑,我很喜欢。”
禄冥当场呆住,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望着对面羞得要冒烟了一样故作镇定地望着自己,酒杯碰了一下自己的酒杯,随后仰头猛灌的海瞳祀,禄冥脑子一片空白。
“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禄冥尴尬地不知所措。
海瞳祀放下空酒杯,表情坚定地回答道:“说情话。”
“啥?!”禄冥一脸懵逼,气得咬牙切齿:“说情话不是这么说的!”
“那要怎么说?”海瞳祀尴尬地笑着垂下头。
禄冥无奈地叹了口气:“要说你有多喜欢我,多爱我,多想念我。”
海瞳祀浑身燥得不知所措,急忙给自己又倒满了酒,抬头红着脸笑着:“我很喜欢你,很爱你,很想念你。”
禄冥汗颜,望着又一饮而尽的海瞳祀,无奈地扶额:“你硬抄啊?”
海瞳祀无奈地笑着,目光迷离地望着他,满脸抱歉:“对不起,我不太会,你能教我吗?”
禄冥怔住,无奈地笑着摇头:“其实我也不太会。”
“那就互相学习。”海瞳祀倒了酒和他碰杯。
禄冥点头,喝了一小口,看着对面因为紧张灌自己酒的海瞳祀,无奈地笑着:“少喝点,我们现在可是在别人的地盘。”
“没关系,天底下没有谁能打得过我。”海瞳祀说着,给他夹了菜:“你多吃点,好好养身体。”
禄冥疑惑地望着他,“养身体?”
海瞳祀神色微怔,立刻摇头:“我,我,我不是想要怎么样,这是医生说的,你身体不好,要好好保养。”
“不是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是指什么?”禄冥疑惑地问。
海瞳祀愣住,望着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禄冥紧张地咽了一小口唾沫,心跳骤然加速,尴尬地别开脸:“我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雌君,我已经很满足了,下次……”
禄冥一脸懵逼,望着猛地灌了一杯酒的海瞳祀尴尬地急忙道:“我不是那么想快点下一次的!”
“握草!”禄冥仰头灌了自己一杯酒,深呼一口气:“你还真是直接啊。”
“我们是伴侣,本来今天应该直接。”海瞳祀低着头,红着脸给他夹菜:“你多吃点。”
禄冥笑着端起碗,“那就,谢谢老婆?”
海瞳祀夹菜的手顿住,抬头望着那张温柔的笑脸,唇角微扬,害羞地端起自己的碗筷,低着头急忙吃饭。
禄冥看在眼里乐得不行,海瞳祀这样一个大杀四方的将军,身材高大威猛,自带霸气的压迫感,却很爱害羞,觉得格外可爱。
海瞳祀抬眸看了他一眼,叫他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只能用赶紧吃饭来掩饰自己燥热的心。
伯爵先生身份极其尊贵,又是天下独一份的好看,那种矜贵的气质,再加生因为体弱而半死不活的气场十分迷人,不时表现出来的强大压迫感更是让他眼前一亮,偏偏这样一个伯爵,总是冲他温柔的笑,一开始他以为他别有用心,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很喜欢他朝自己温柔的笑,因为只有在那一瞬间,他才觉得温暖,就好像找到了归属一样。
“有人来了。”禄冥抬头看着门外,海瞳祀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走过去。
禄冥也跟上,两人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窗户缝隙,看着对面房间里,两个男人走进去,把淮希云带出来了。
淮希云不安地望着身边的男人:“先生对不起,不知道是谁打晕了我,把伯爵就走了。”
“没关系,现在是在海上,他们跑不了的。”
望着离开的三人,禄冥又看看旁边的海瞳祀:“怎么?认识?”
“他是帛乌·诺苏,皇室次子。”
“哦,难怪气质看起来不错。”禄冥说着并不以为意地坐回去。
海瞳祀急忙跟上,“他很强,是个S级的雄虫,他的精神体是动物系的,玄武。”
“王八?”禄冥嫌弃地撇撇嘴。
“呃……也可以这样说,不过他已经训化了他的精神体,而且他为了能在皇室立足,把自己的身体也锻炼得很强,他是政院三家根本比不了的雄虫。”
“很厉害?”禄冥慢悠悠地喝着酒问。
海瞳祀点头:“他的精神体是专门训练来战斗的,他本身很强,却还是在皇室卑躬屈膝,向皇室长子大元帅臣服,有意隐藏实力,野心勃勃,能屈能伸,是绝对不可以小看的对手。”
“好吧,连你都觉得他强,那确实不该小看他,不过他绑我做什么?”
海瞳祀摇头,木讷地看着给自己倒酒的禄冥,“不是说不喝了吗?”
“怎么?怕了?”禄冥坏笑着。
海瞳祀愣了一下,尴尬地抬起酒杯:“你让我喝,我就喝。”
说着一饮而尽。
“你喝醉了,那个次子找来怎么办?”
海瞳祀神色微怔,随即笑着望着他摇摇头:“不怕,我一脚就能把他踹飞。”
禄冥愣了一下,望着已经微醺的海瞳祀,伸手拿过酒,“别喝了,说你醉还真醉了。”
“伯爵先生对我真好。”
禄冥愣住,望着杵着脸,暧昧地笑着望着自己的上将,眉峰微抬,“说说看,我怎么对你好的?”
“你不在乎我的身份,更没有看不起我嫌弃我,而且其他雄虫贬低我,你会站出来,那个闫梦被你打瘸了,还有雄虫协会的卡诺,被你吓得都离开协会了,还有你抓了试安·引落,是为了让引落家族能为我所用,成为我的靠山……”
禄冥自顾自地吃着饭,望着满眼感激的海瞳祀,无奈地笑着:“就算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这样做的。”
“我知道,医生被冒犯了,你也一样站出来保护他,我的上尉被打了,你也微他报仇了,就因为这样,我觉得伯爵先生是最好的雄主!”
“雄主?”禄冥吃饱了擦擦嘴,收好了饭菜,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微醺的上将,“我不喜欢这个词,换一个。”
海瞳祀神色微怔,腼腆地笑着,红着脸,声音小声地说着,“伯爵先生是最好的老公。”
禄冥怔住,望着十分上道的海瞳祀眉梢微抬,抬手挑了挑他的下巴:“这么乖?”
海瞳祀更羞了,整个人都要冒烟了一样,脸颊通红,发烫的脸颊蹭着他的手背。
禄冥瞬间浑身燥热,深呼一口气缩回手,将他拉起来,“好了,酒量也太差了,休息吧。”
海瞳祀倒在床上,目光迷离地望着坐在旁边的禄冥,“做吗?”
禄冥吓一跳,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惊讶地望着笑眯眯地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望着自己的上将。
“这么大的反应?”
禄冥愣住,“你你,你,你怎么喝点酒就这样?”
话音刚落,海瞳祀坐起来,伸手拉住他的手,往后一倒,将他拽倒在他身上。
禄冥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还没反应过来,海瞳祀牵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递上热吻。
禄冥浑身僵住,木讷地轻启唇瓣便一发不可收拾,吻着身下的热情的上将。
海瞳祀动情地喘息着,像只八爪鱼一样吸附在他身上,脸在他颈窝蹭着:“会被听见的。”
禄冥生气地掐着他的腰,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停下来?”
“我不想你停下来。”海瞳祀喘息着,声音晦涩地在他耳边说着,随即便又吻上他唇,身体热情的回应着禄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8-17 14:59:16~2023-08-18 14:5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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