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林珙嘴再硬,在监察院的严刑逼供下还是把幕后的指使给说了出来。www.zhongqiuzuowen.com
“院长,接下来该如何?”陈柯木看着满身血水的林珙,有些不忍直视。
范闲是院长的软肋,为了他甚至不惜对林珙下如此重手。
“长公主通敌,你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指向长公主,陛下不会因此重罚长公主。但是如果还能找到一些更有利的证据,那再好不过。”陈萍萍早早布下天罗地网,就只等待鱼儿入了网,一并捞起。
陈柯木皱眉“那林珙该如何处理?”将人伤成这般,送回去不就是打了林相的老脸了嘛。
“全须全尾的给林相送回去。”他半拍着眼皮看着地上的林珙,抬手轻摆,影子推着他离开了
地牢。
林珙被人洗了个干净送回了林相府上,目送着他被抬入大门,陈柯木向林相作揖“林公子在下
替您送回来了,那便不做叨扰了,告辞。”语落就离开转身。
第二夜林珙再家中一命鸣呼了,被人用刀摸了脖子
此事出在林相府上,亲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这叫谁人能忍得住,林相一纸告到皇帝面
前,势要为他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讨个公道
林珙的这条命不知被多少人盯着,如若不是之前一直关押在监察院有专人看管,还真就不知道
能不能活着出这监察院。
院长早就想好了说辞,一早就入宫,几个老狐狸一场戏,那林相这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随着院长回来的不仅有皇帝派来护送院长回监察院的护卫还有赐婚的圣旨,如此陈柯木和范闲的婚约便算是彻底的定了下来。
范闲知晓此事之后自然是高兴的,故此约了人一同踏青游玩。
一同前去的有藤梓荆一家,范家兄妹,陈柯木还有王启年一行人。
看着范思辙和滕梓荆的孩子站在溪边追逐,陈柯木忍俊不禁。
范闲托腮看着陈柯木“你若是喜欢孩子,往后我们多要几个。”
“净会哄我,你先如今连我都未娶入府中便开始想孩子的事情了。”
“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嘛!”他笑着打趣,接着左右四顾一番,拉着陈柯木的手离开“若若那个丫头呢,怎么还不回来!”
说罢牵着她往林子的那边去了。
若若早在那处等着他们,见到范闲还有柯木的时候笑着迎上来“哥哥,找到了。”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三人一路行至到湖边,远处有一处别院。
“这是做什么?”
“来找点东西。”范闲依靠在树干上仿佛在等什么人。
听见闷声一响,陈柯木连忙转身就见范若若已经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感觉有人靠近立刻躲开,就见一男人用布蒙蔽着双眼。
“哎!叔,叔!”范闲赶忙制止“别动手!”
那黑衣男人听了范闲的话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陈柯木诧异的看着他,范闲身边何时有如此身手的人。如若不是范若若倒下她都还不知有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们。
手不自觉握上挂在腰间的佩剑,这个男人的出现给她带来莫大的压力,实力恐怕可以比拟大宗师,就怕是大宗师在他手中都吃不到一点好处。
“别别。”范闲见陈柯木的手已经放在了剑上,赶忙阻止“这是五竹叔。”
“叔,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实力在九品之上。”五竹一语挑明。
说话间有一只箭从别院的位置飞射出来这一箭直直插入树干之中。
陈柯木打量着拿支羽箭,刚想伸手却见又一只箭朝此处而来,急急躲开。
她侧过身看向那处别院“是燕小乙。”
“燕小乙?”
“九品箭手,大内侍卫统领,他的箭我曾经见识过,着实厉害!一旦被此人缠上,那可就难以甩开了。”
“他真的这么厉害,甩都甩不开?”
“不是,因为他认死理,而且我曾听说他是长公主养大的,疯子带大的孩子,难免沾染了习气。”于长公主她向来是不喜的,和她相关的人物她都会有几分的偏见。
陈柯木皱眉“你们是来取钥匙的?”来的路上范若若都问了个遍,如今看来怕是难了“这燕小乙从来都是守在庆帝或是长公主的身边。”
这别院的主人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从刚刚开始便沉默着的五竹开口了“我拖住,你绕个方向潜进去寻找钥匙。”
“这地方我没来过,要不咱俩换一下。”范闲有些拿捏不住,倘若这次失手下次就难以在此潜入这别院了。
“九品箭手世上罕见,你不行。”就范闲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和燕小乙抗衡。
“可这么大地方我如何找?”
“湖中方塔的对面,进卧房,查书架,床底。”
只见五竹从树干上拔下一箭往别院挥去。
陈柯木不禁有些吃惊。
“好身手!”
这般身手如今有幸一见当真难得。
那箭没入围墙不过几息就见一群人出来,走在后面的果不其然是燕小乙。
“燕小乙此人是九品上的本事,能隔墙闻呼吸,再加上是箭手的缘故五感比常人还要敏感。尽量离他远些,轻脚步。”陈柯木嘱咐道“要不要我同你一起前去?”
“不用了,你在这帮我照看着若若吧。”他可不指望五竹叔怜香惜玉,倘若在别院内碰上庆帝,那岂不是尴尬,到时柯木怕是会处于两难的境地。
五竹开口打断他们的谈话“去吧。”而那边燕小乙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范闲去后,五竹和燕小乙之间的较量方才刚刚开始,瞧见这被射断的树干,已经五竹的游刃有余,她不免心惊。
那燕小乙察觉出不对味往回赶“燕小乙回去了,范闲尚未出来……”怕是和里面的人遇上了。
说话间再转头就见五竹已经不知所踪。
果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也不知道自己到达如此境地该要多少岁月。
侧眼看向昏倒在地的范若若,伸手将她扶起“他走了,你也别装睡了。”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他?”陈柯木为她拂去身上的泥土“为何不睁眼?”
“他将我弄晕就是为了不让我看见他,为了不给哥哥添麻烦,我自然是不会睁眼。”若若解释道。
谈话间就见范闲回来了“五竹叔呢?”
“燕小乙追去之后就离开了。”陈柯木上下打量着他“你如何?”
范闲摇头“没有找到,反倒是遇上陛下了,你果然说的不错。”幸好进去的时候他提前想好了措辞不然可就尴尬死了,当然当时的情形也见不得多好。
“既然没有头绪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此事算是不了了之,但是之后范闲来她府上找了她一次。
近些时间也不知道范闲在忙些什么他们也有些时候没有见面了。
“柯木,你知晓皇宫的地图嘛?”
地图?陈柯木诧异得巧了他一眼,转而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眼前的文书上面:“你要哪个做什么,别告诉我说你要闯皇宫。”
“是。”
“皇宫内高手如云。就像是上次的燕小乙他常驻宫内,你入皇宫便犹如羊入虎口。”
“还是上次的事情,五竹叔猜测钥匙在皇宫里,所以我想起了你,你在这生活的时间比我长,也常在宫中走动,定是知晓皇宫的布局。”范闲道。
陈柯木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要一次又一次的犯险?”她就或摸不透了到底是什么钥匙,居然值得二人如此大费周章。
范闲知晓陈柯木不是大嘴巴的人,再加上二人的关系他信任她“是我娘留下来的一个箱子,我想了解我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我必须打开那个箱子。但是打开箱子的办法只能是找到钥匙。”
陈柯木默然。
原本范闲以为无望。
“行,我帮你画,但是你若是要探皇宫定要和我说一声。”皇宫之中高手如云,她着实有些放心不下范闲。
她看着手中的文书“你也赶紧回去吧,我想范大人有些事会告知你。”范闲居然会被指派作为谈判的人员,这是她从未想到的。
范闲吃着水果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自己和陈柯木之间的婚约,小眼睛一眯,活像是个月牙“什么事啊?”
“回去你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