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把里衣套上,摸了一下锁骨颈脖留下的青紫的印子,随便把披风披在身上,趴着窗棂看着外面夜晚。
她估摸着时间,这时候应该才是凌晨2、3点吧。
那三个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个念头,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就不去想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外面的夜色有点出神,这个世界和安全区真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安全区外的夜晚永远危险,不像这里,这么平静,甚至让人觉得不真实。
而对他们来说,缔结婚约,是一件非常重要、严肃的事情。那意味着两个人这一生都将不离不弃,同甘共苦,荣耀共享。
他们永远不会被分离,除非是死亡。背叛,那是根本不存在的。而在这个世界,好像……并不是这样。
蓁蓁托着腮,叹了口气,她要是那些女人,怎么着也会搞死自己的伴侣,对于背叛者,进行裁决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她突然一拍脑袋,有点懊悔,也太真情实感了吧,那些人怎么做,关她什么事。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实在太明显了。
“诶?”
她眉毛一皱,迅速向后退,果然,很快就有人从窗子翻进来了。
“我来取我的东西。”
男人声音有点低沉,蓁蓁闻到了从他身上飘来的酒气,眯了一下眼睛,姒燮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没等她开口说话,他就大步走来去撕她的衣裳,凑来撕咬她的唇,像孤狼在啃食自己的猎物。
姒燮的理智已经被怒火冲垮了,但他却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他看上的人被其他人睡了,还是因为睡她的人是姒晅。
*他妈。
蓁蓁骂了一句脏话,这里的男人都是怎么回事啊,她用脚去踹他的下半身,他措不及防被踹开,疼得满头大汗,
原本她是没想反抗的,就当是那把剑的报酬,也没什么,但是。
蓁蓁舔了舔被咬破的唇,尝到一股血腥味,怒气立刻往上蹿,眯着眼睛看姒燮,他被踹得弯下腰,她心里舒坦点了,笑出来甜甜蜜蜜:“你发什么病啊?”
想和她睡,行,反正她也不吃亏,但是想能拿她发泄,那没门。
“你……”最开始那股疼劲下去了,姒燮抹了一把头上冷汗,心里的不得劲也被新的怒火覆盖,咬牙切齿:“你往哪里踢呢?”
蓁蓁有那么一点心虚,毕竟是说好的交易,她这样是不太好,但……这不是下意识的反应嘛。她揉了揉刚刚被掐疼的手臂,捋起袖子,好家伙,青了一大块。
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瞧你掐的。”她觑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疼“嘶”了一声,嘟囔道:“不是你先咬我的嘛。”
姒燮站定看着她,目光阴鸷又带了点玩味,他走过来,替她揉了揉手臂上的淤青,“我有种预感……”
他忽然出声吓了她一跳,蓁蓁歪着头看她,他的目光中藏着点什么其它的东西,像孤狼的眼睛,凶而瘆人。
“有你在的王庭,一定会……非常,非常热闹。”
“嘶”,她抽了一口气,赶紧把手抽开,给了他一个目光让他自己体会,神经病啊,嘟囔道:“你那么用力干什么?”
姒燮从善如流道了歉,他扫了一眼寝殿,殿里还有没散掉的气味,在荒唐的床榻多看了几眼,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剑摆放的位置。
他走过去看,也没拿,只是摩挲着剑鞘上刻着的名字。
“我这剑怎么样,还好用吗?”
“挺好的啊。”乌黑的眼睛转了两圈,蓁蓁笑眯眯走过来,声音又甜又软哄着人:“多谢将军赠剑。”
姒燮定定看着“破军”剑,嗤笑了一声,“其实这是一字并肩王赏赐的。”
好长的名号啊。
蓁蓁眨了眨眼睛,他直直看来,语气笃定:“他应该认出来了吧。”
她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一字并肩王,是姒晅的名号。
“对啊。”她语气轻快,刚刚胡闹了一场,有点困倦了,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泪光,“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应该挺器重你的。”
姒燮不置可否,他从衣袖里抛出来一把匕首扔给她,往窗棂走,“送你了,那把剑他恐怕不会给留着的。还有……今晚,你就当没见过我吧。”
她清脆说道,“看在这把匕首的面子上哦。”
他听见声音,往后看了一眼,瞧见蓁蓁漂亮的杏眼,妩媚纤弱,她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拔开匕首打量着,有些惊叹地摩挲刀身。
他定定看着她,嗤笑了一声,应了:“好。”轻盈地翻过窗,他的东西可不那么好拿,他就等着,姒晅的王府被搅的一团糟。
之后几天就很平静了,除了姒晅每晚必来的造访,就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打扰蓁蓁了。不过,姒燮倒是说对了,他给的那把剑,被姒晅找了个理由拿走了。
她也借着这个由头说服了他,成功带上那三个婢女一起去金朝。
金朝的铁骑攻下了大夏的国都,可出人意料的是,姒晅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
在回程的路上,蓁蓁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她躺在他怀里,他身上的温度一直很高,能给她提供足够的热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晚闹的太晚,有些困乏了。
她不无好奇,“那你为什么不追上去啊?”
“你是不是和大夏有仇啊。”姒晅轻笑了一声,他居高临下打量着蓁蓁,忽然想起来沈思齐的死,和大夏皇帝逃不了关系,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漫不经心道。
“生擒夏皇,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蓁蓁眨了眨眼睛,这道题她懂,显王说过,这不就是功高震主嘛,像他们安全区就不这样。
“懂?”姒晅轻佻地掐了掐她的腰,啧了一声,声音很小,不过蓁蓁听得很清楚,“真够细的。”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地上,帐篷的地上铺着洁白柔软的羊毛毯子,躺着很舒服。
他急切凶狠地吻来,密密麻麻落在颈脖,锁骨,慢慢延伸下去,手一直在掐她的腰。
相处久了,蓁蓁就发现,这人身上也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有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
“怎么这么麻烦。”
他嘟囔了一声,迫于她之前的抱怨,还是没有动手去撕她的裙子,只是将繁复的裙裾推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缘更,但不会弃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