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球在加入公司的三天内就被李明明给雷的里焦外嫩。他猜想着李明明是哪都通豢养的羔羊,结果后来发现他妈的公司才是被她养的那个。
发加班费的是她,补贴员工的是她,发年终奖的居然还是她。
难怪呢,他还想问为什么西南都不出什么乱子,原来靠钱压着啊。
王震球突然觉得郝意这个总负责人当的是真他妈的没意思。
“郝叔,你心理会不平衡吗?”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中年人叹了口气,心累地走进了自己狭小的办公室,“公司在西南一共二十三栋办公楼,二十一栋都是她买下来的,你让我怎么办?”
“???”
王震球无语了。
他无事可做,索性飘进了李明明的休息室,后者还在用细细擦拭着陈列在各个玻璃柜中的艺术品,听到声音随便问候了句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去了。
“没任务,你随便玩吧。”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碎成了一片斑驳的金色。
王震球懒懒散散地靠在墙上,他似乎讨厌阳光,挑选的位置也是未被光晒到的一角。
他的视线落在李明明的身上,她总是穿着素色的衣服,站在美丽精巧的华美摆饰之间平板的像块磨刀石,微微低垂着脸,只是从轻轻上挑的眼角不动声色地瞥着手上的东西。
没有颜色,光也格外偏爱着她,在平滑的脸颊上流连后又窄窄地收了进去,在下颚划出一道锋利的线,白的晃眼。
少年盯了半晌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总结了一下。
人傻钱多。
长得…也勉强过的去。
就这样,王震球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李明明。
【我喜欢上了李明明】
这是在某次任务结束后,他坐在休息室里吃着蛋糕,看着坐在旁边看书的李明明发呆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
他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缓缓地将头搁在了李明明的肩膀上,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本来还以为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没想到已经沦陷而且还被打的溃不成军,也是挺好笑的。
毕竟习惯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他习惯了李明明的存在,习惯了任务结束后的摸头,习惯了她对自己的那一份特殊对待。
【她不会对别人那么亲密】
【她从来没有让别人进入她的私人领域】
【她不会忍耐别人的过分要求】
【就这样无聊的过着每一天,貌似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锁在心里的本子上写满了少年不可言说的心思。
他其实很好被满足,很多时候一杯八分甜不加冰的奶茶,一件偶然提过就收到了的外套,或者一个安慰的纯粹拥抱——
都让王震球感觉像是被包裹在了午后阳光的温暖之中。
李明明那些无心的举动,就初春嫩绿的新芽,炎夏的冰镇西瓜,秋日落在书中的红枫叶,寒冬第一片飘落的碎雪。
每一年,每一天,这些都在缓慢而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而王震球似乎也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只有在身边人一句无心的“李明明怎么只给你…”他才真正发觉,自己很久以前藏在最心底的期待终于成真的一瞬间,居然可以如此惊喜。
于是,王震球向李明明表白了。
李明明安静地听他说完了表白的台词,然后收拾行李当场扛着火车跑了。
王震球却因为身份的缘故,而被强行困在了公司。
从那之后的几天,他就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定,古怪偏执。就像一只随时随地都会咬人的猫,只要有人稍稍一提“李明明”三个字就会大发脾气冷嘲热讽,把失恋后的极端化表现了个十里十。
他动用了以前在全性的人脉,开始寻找李明明的蛛丝马迹,在等了五天后金凤婆婆总算是抓住了一点消息。
“她先去了华东,然后去了华北。”
“……”
“染了头发。”
“我要照片。”
“又买了五处楼盘。”
“……”
“她…睡了徐四。”
王震球砸掉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给我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