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湘浑身无力，破不开欧阳少恭的结界。

她早有猜测，看到他的真面目后倒不觉得不能接受。

和大师兄的遗憾也了了，死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这么想着，她闭上眼睛，“你出来吧。”

方如湘死亡，圣女明烛睁开眼睛。

她看向正与屠苏一行人战斗的少恭，忽然湿了眼眶。怎么这么执着呢？

眼看百里屠苏即将结果欧阳少恭，一道强劲的灵力挡下了他这一剑。

红色的嫁衣恍若飞舞的胡蝶，裙摆上的凤凰似要活过来。

“三姐？”方兰生喃喃道，被尹千觞拉住，“她已经不再是你三姐了。”

晴雪目露忧伤，“幽都灵女风晴雪，见过蓬莱圣女明烛。”

她已经是明烛了，这代表那个方如湘从此消失。

圣女笑容消失，向众人俯身拜了一拜。“是我的错，酿成此次大祸。”

“明烛自知不能赎罪，愿以三魂七魄弥补天地，换取焦冥回魂变回人类。”话音刚落，天空降下一道惊雷，天道允了她赎罪。

“明烛……”明烛回头看向欧阳少恭，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少恭，你陪我一起，好吗？我知天道欠你，可你亦欠黎民苍生。”

欧阳少恭不语，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妻子。

地动山摇，蓬莱多年前的天灾终于继续降下。

明烛自心口摸出一道光团，送入方兰生的青玉司南佩中。“那是方如湘的魂魄，细细温养，她还可以活着。”

方兰生紧紧攥着青玉司南佩，低声啜泣，“三姐……”

晴雪屠苏眼眶也红红的，随后明烛又从欧阳少恭身上抽出一道本属于韩云溪的灵魂送入百里屠苏体内。“从此刻起，你再不是百里屠苏，而是乌蒙灵谷韩云溪。”

韩云溪魂魄归位，太子长琴的灵魂回归欧阳少恭身体。

欧阳少恭也不在是欧阳少恭，而是太子长琴。

巽芳召来悭臾，送几人离开。

“想不到兜兜转转，还是咱们三人待在一处啊。”

明烛魂魄已经不稳几近消散，“少恭，你再为我弹一曲吧。巽芳，你的舞最是好看，趁我还有一丝意识，再让我看看吧。”

欧阳少恭挥手灵力化作凤来琴，巽芳跳起曾经最擅长的舞蹈。

昔日辉煌的蓬莱到底消失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