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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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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是阿容亲自做的药膳,希望皇兄快些好起来。”

花园里各色的花朵艳丽缤纷,沈琅在亭中练字,耳旁的少年音掷地有声,听见他后面那句话,沈琅握毛笔的手竟然莫名抖了一抖。

他放在笔搁上,正眼端详这个他一直忽略的弟弟,容颜如花,实在赏心悦目。迟迟没有剿灭逆党而焦灼的心也平静了些许,他接过放在一侧,“阿容有心了。”

这时谢危行来,他行礼后与沈琅坐在了茶桌旁。谢危用余光看了旁边侯着的玉衡一眼,对方陡然笑了下,花园中光影笼罩,斜斜打在柱子上,他的脸梦幻而朦胧。

脸上还不知从哪里碰着的灰。

“听闻你日前被逆党刺杀,可有受伤?”沈琅问,他看谢危也没有受伤的痕迹,若无其事喝着茶起来。

谢危脸上淡淡的微笑,“劳圣上挂念,幸得刑部陈大人救援得当,臣才无碍。”

玉衡始终放空自己,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得不是很懂,他很想开口问,珍儿严肃的脸又出现在脑海里。

沈琅早就注意到了玉衡的多动,时不时探头看花,又盯着谢危看个不停。他摆摆手,“阿容去玩儿吧。”

少年欢呼雀跃,“多谢皇兄,阿容先走了。”他风风火火就不见了人影,沈琅有些无奈

跟着芷衣这架势都学得八分像了。

玉衡跑回重华宫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白色的小瓷瓶,跟着他的听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简直吓得半死,“殿下,您不会是想送给谢大人吧?!”

玉衡疯狂点头,“听荷,你真聪明,是因为先生那日帮过我,珍儿说过了,以礼待人者,人以礼待之。”

“可他是谢大人,你怎么叫他先生?”

“是因为阿容听见他身边的人这么叫他,阿容就叫他先生了。”

听荷扶额。

“好了,朕的身子,自己知道。谢卿今日来寻朕,所为何事?”

谢危起身作礼道,“危听闻陛下与太后有意为公主择选伴读,臣在想,公主虽身为女子,却也是皇室贵胄。除了闺秀该学的课业之外,也应学些旁的。臣想请命,为公主授课。”

“居安有大才,朕可要替芷衣谢谢你了……”沈琅笑道,远远看到少年跑向这里,他愣了下,开着玩笑,“不知居安可愿一同为阿容授课。”

清河王玉衡自儿时生过一场大病,心智如同稚儿。不说教导,可能光是说话他都不一定能明白,他是个麻烦,谢危眸光闪烁。

玉衡心思单纯,沈琅也并没有想将他给谢危教导,毕竟谢危正言厉色,以往玉衡的先生都是极其有耐心和温和,还得哄着他,不然就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要是谢危真的教他,这皇宫都得翻天。

他刚想给谢危台阶下。

“臣听命。”

沈琅愣住。他的表情诡异了瞬间,张口的嘴忽然闭上,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他还是天子。

“不过阿容是男子,朕想的是他有些娇纵,从前最爱与芷衣玩闹,不如让他与芷衣随你一同上几堂课,不过他毕竟是男子——”

“臣认为……”

玉衡听得他们的声音并不清晰,拨弄着手里的花,等了好久谢危还没有出来,他都犯困了,在桌上小眯了一会,就听见了动静。

“先生。”

玉衡激动地朝他招手,整个人被光影笼罩,提着裙摆跑过来,发带飘逸,气息不匀。谢危走下白玉阶梯,被耀眼有力的光线照着,他眯了下眼,视野只有那个由模糊开始逐渐清晰的人影。

他说

“我听皇兄说你受伤了,这个敷在伤口很快就不痛了。”

*

重华宫中,褚灵珍知道谢危成为玉衡新的先生,很是担心。她不停在正厅踱步,与之相反的是玉衡手拿果脯往嘴里塞,一脸幸福。

褚灵珍叹气,“殿下少吃点。”

玉衡听到了却假装没有听见,看了看她,侧过身继续吃。

褚灵珍斜了他一眼。

玉衡幽怨地哼了哼,放进嘴里的蜜饯又拿了出来,上面还挂着晶亮的口水。

次日天一亮,玉衡就被褚灵珍拉了起来,他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就是不肯起,“阿容!今日是谢先生第一堂课,若是迟到了被罚了,谢先生不喜欢你了,自己可不要哭鼻子。”

玉衡睁开眼,委屈地摇头,“要先生喜欢我。”

好不容易起了床,在择选衣物上又犯了难,玉衡指着那件水蓝色的素衫,“要这个,不要其他的。”

“那件太素了,殿下。”

磨蹭着,沈芷衣浩浩荡荡来了,她让侍女上前,托盘中是一件绫锻袍子,上面银线绣的青竹一闪一闪。

“阿容快穿,待会儿跟着皇姐去读书好不好?”

玉衡兴奋得手舞足蹈,“好呀好呀,我能跟皇姐一起读书吗?”

奉宸殿里所有的伴读已经选好了位置,第一排留给了玉衡和沈芷衣。

众女见到他们,马上起来行礼,“见过长公主,清河王,给长公主清河王请安。”

沈芷衣握紧了玉衡的手,“以后你们都是我和阿容的伴读了,见面的时候还多,就不要回回都行大礼了,你们累我也累,都快起来吧。”

坐在最后一排的姜雪宁诧异得很,前面和沈芷衣并排站立的男人正好对着她的方向笑,一双眼睛有点像桃花,看人的时候诉说着浓密真挚又热烈的情。姜雪宁看久了更觉得像她在乡下遇到的鹿,灵动剔透。

清河王玉衡。

上辈子她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

谢危也走来了,他身后小太监抱着一摞书籍跟着。众女起来向谢危一拜,“见过先生。”

他粗略看过众人,玉衡坐得板板正正,手特别规矩地放在桌面,眼睛专注带着仰慕。谢危敛目而后收回。

“不必多礼,都坐吧。”

他身侧的小太监把书籍分放给大家,“今日是第一日,料想殿下与诸位伴读对先生们还不熟悉,且也不曾提前温书,所以经由我与几位先生商议,今日先不上课,只让大家先知道后半年要学什么为好。”

那书本很厚,玉衡爱不释手,可拿到书的伴读脸上颜色各异,薛姝直接站了起来,“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请讲。”

薛姝极力克制自己道,“家父曾言、天下自来乾坤分明,阴阳有序。男子立于外,女子主于内,泾渭分明,不应有改。政论乃是男子才该学的,请恕学生冒昧,先生学冠天下,却编纂出如此课本,来教我等女儿家,是否……于礼不合?再者清河王是男子,他又怎能与我们一同上学?”

谢危:“谢某也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当年平南王之乱时,太后坐镇宫中,临危不乱、指挥大局,方有今日之治,敢问薛姑娘,太后所凭借的是《女诫》《女德》,还是这书中的东西?”

“可是家父还说过……”她脸上一片苍白,还是续而道。

谢危直接打断,看起来冷酷得很,“薛大姑娘,翰林院众夫子虽与薛家关系匪浅,可此处终究不是定国公府。若是薛姑娘不愿学,可以走。”

满堂安静,玉衡咬着嘴唇,他没想到原来先生这样严厉,他看向谢危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不料此时,后面有人将书本打翻了,谢危的眼神掠过玉衡,那张没有染上世俗的脸带着明显的情绪,开心就是开心,如今紧张了眉毛皱成了好看的弧度。

他担心地往后看。

谢危更加不明白了,玉衡和她们并不认识,甚至此前一面之缘都没有,为何要担心呢?别人都说他渊渟岳峙之气,高山沧海,行吟采薇,是圣人一个,不曾让黑暗浸染。

可谢危自己才知道,幼时一条条生命在他面前逝去,仇恨,痛苦,二十多年被它们充盈着内心,却不曾被它们裹挟。

如果人是张白纸,他早就脏污一片。

这是一个还没有被染上任何色彩的人。谢危说,“清河王殿下有什么想说的?”

玉衡没想到会叫他,按理说不应该是他来着,不过先生叫他,定是看重他。玉衡挺直了胸膛,沈芷衣本想为他解围,他的声音青涩回响在堂内。

“阿容认可先生的话,男女既同为人类,同宜教育,即宜受同等之教育。”

他说的时候,耳朵出现薄红,染红了耳垂,随着谢危的目光,又蔓延在脸颊,一下一下连白皙却不羸弱的脖颈也有了颜色。

上面微微突出一些青色的筋脉。

谢危自然视线上移,和那双眼睛对视,微微一笑,“很好。”

放堂后,谢危发现了自己后边的玉衡,他侧身往后看,玉衡就得了什么指令似的跑上前。热忱的眼神看得人心一热。

“先生,我今日表现得好不好?明日我会起得早早的,然后上先生的课。”

谢危扬眉示意他继续,神色平淡。玉衡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直接抱住了他,“先生,我喜欢你,我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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