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姣姣醒来时,矮桌上已经没有药膏罐,看来是被带走了,然而她放在矮桌上的那罐花露香茗也不见了。
宫远徵这家伙,欺人太甚!
失去了花露香茗,苏皎皎只觉得没了乐趣,堪称度日如年。
屋内燃着的熏香是她向掌事嬷嬷要来的,不如自己制的那般精致,就往香炉里加了从家带来的香花粉。她懒懒散散地靠在矮桌旁的凭几上,撑着头,昏昏欲睡,连医书都没心思看。
宫远徵从窗户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美人侧卧酣睡的场景。他的目光划过那张如玉兰花般精致的面孔,每次都能见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本来是想再来确定她的身份,可人都睡着了,也就不好再把人吵醒。
宫远徵轻轻将苏皎皎抱起来放到床上,还贴心的帮她脱了鞋,盖上被子,“都不吃饭吗,这么轻。”
然后,带走了香花粉。
一觉睡醒的的的苏皎皎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她下床拿起矮桌上的香料和字条,“月来芳华……”
不管了,先试试。
她将香炉里的香料换成宫远徴留下的月来芳华,清新淡雅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这香还挺不错……”
深夜时分,苏皎皎坐在梳妆台前,用手指蘸了点小药盒里的清水,在手绢上写下两个名字。
“苏皎皎姑娘,请前往执刃殿。”侍女在门口说到钱。
苏皎皎将手绢叠好放入怀中,“稍等。”
她打开门,跟着侍女走下楼梯,之后便和云为衫她们一起前往了执刃殿。
大殿里,三位长老和宫子羽几人都已经在了,包括宫辛角。
苏皎皎一进大厅,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看过去,半低着头,不是在想什么。
宫辛角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一一停留,这才看向三位长老,就好像只是想看看未来的弟妹一般。
“经核查,大赋门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经核查,千金门苏皎皎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苏皎皎和上官浅同时福了福身。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云为衫冷静下来的速度很快,不管宫尚角怎么问,她都应对自如,没有挟持上官浅的打算,咬死了自己的身份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总算,她成功过关了。
“云姑娘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宫尚角解释道。
云为衫眼眶微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是啊,子羽弟弟成为了执刃,凡事皆要小心,万一……”宫辛角笑了笑,“尚角也是为了子羽弟弟着想,请云姑娘不要介怀。”
云为衫:“我……”
宫尚角继续开口,说起了云为衫父母要转发给她的话,无非就是让她在宫子羽身边尽心服侍。
新娘的身份确认后,宫子羽让金繁将医馆的贾管事带了上来。
贾管事被带到大殿,跪在众人面前。
苏皎皎三人便退到了一边,她刚好站在了宫辛角身后的位置。
宫子羽:“贾管事,把你之前跟我所说的话,跟他们也说一遍。”
“是。”贾管事一听,看了眼宫远徴后,吓得低下头,“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混帐东西!”宫远徵一把抓住贾管事的衣领,“你放什么狗屁!”
宫子羽上前推开了他抓着贾管事衣领的手。
“住手,成何体统。”坐在主位的长老怒斥道。
“是谁指使你栽赃我,说!”宫远徴握着剑柄,怒喝道。
“远徵。”宫尚角叫了声他的名字。
“远徵弟弟……”宫辛角则是上前将人拉了回来。
“贾管事,说清楚。”这次说话的长老脾气略暴躁些。
“少爷下命令……”
苏皎皎听着贾管事的说辞,暗暗嘀咕着: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这些人是傻么,这都看不出来。
好在也是有聪明的人,就是这聪明的人也不怎么向着宫远徴。
贾管事一听要和宫远徵一起用刑,立马跪不住了,起身就想跑。
宫远徵和宫子羽同时出声阻止。
“站住——”
“贾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