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墨玉倾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确定了一件事,这样做她不高兴,那若自己帮衬着她她是不是就高兴了。
想着墨玉倾觉得这个法子可行,身型如鬼魅一般跟了上去。
走了几条大街傅七漠然了,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县衙在哪,路过的人问了几遍,给她指了方向她按着走也没看到县衙半个影子。
她怀疑那些人是不是收了墨玉倾什么好处全都给她指了错误的道路。
心情越发烦闷,就在她打算再去找个人问路时身后一只手直接按在她的肩上,傅七内心一跳,默默回头。
在看到真是墨玉倾后直接就是一脚,墨玉倾反应极快,仓皇躲过后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小七儿你这是做什么?这般讨厌我?”
一脚没得逞傅七脸都黑了,冷哼一声“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显了,我做什么跟你无关,不会牵扯到你,还劳烦你老人家不要再来阻止我了,你阻止不了我。”
只要她想不管用什么卑鄙的法子都能逃出来,她这是在跟墨玉倾表决心。
墨玉倾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也没想阻止你,我看你走了几条街,觉着你应该是迷路了,我只是想给你带路罢了。”
“你给我带路?”她没听错吧?
她脑海里第一想法就是墨玉倾又在耍什么诡计,这次是要假装妥协然后把她带去不知名的地方关起来吗。
坚决不行,不等他回答傅七冷笑一声直接狠狠踩了他一脚,墨玉倾吃痛,手一松就被她逃脱了。
看她跑的跟个小兔子一样墨玉倾十分苦恼,小东西好像不相信他说的怎么办?
在线等,急死了。
时不时的回头,见后面墨玉倾没追上来她才停下来气喘呼呼。
手撑在石墩子上,还没恢复过来呢就听见人喊道“那个女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县衙的石狮子岂是可以随意乱摸的,快撒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什么人啊,没一点眼力见。”
傅七抬头就看到两个穿着官差衣服的人走来,手里还拿着佩刀。
傅七咽了咽口水,仰头看到头顶上是一只张着大嘴的石狮子,吓得她连忙退了两步收回手,再看门前的牌匾。
她就知道,这次算是找对地方了。
但她的手脚开始发软了怎么办?
连舌头都捋不直了,突如其来就让她找到县衙了,结果人也差不多快吓窜了。
在她游神间那两个官差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凶神恶煞的“还在这杵着做甚?还不赶紧走?在这看啥。”
“难道想要进去坐坐?”
傅七眼皮子一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声道“那个,那我就进去坐坐吧。”
这女人还当真了。
两人一脸懵逼,看了半天才确定,眼前这个看起来挺不错的女人一定是个傻子,否则又怎会说出这么骇人的话。
他们跟个傻子计较什么,当下两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嘟囔“原来是个傻子,算了算了,别管了,她爱干嘛干嘛吧。”
“真晦气,看起来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是个傻子,这两天奇葩事儿还真多。”
“可不是吗。”
听着他们说的傅七抽了抽嘴角,低头看了看自己,他们怎么看的?自己这样式的哪里看起来像傻子了。
她就是一时之间太惊讶了没反应过来好嘛。
傅七刚想上前理论,结果又被人按住肩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傅七内心苦涩,不等她说话便见墨玉倾走上前轻声道“周知县可在?”
“你是什么...”这话刚到一半,那两个官差看到他一身红衣时顿时瞳孔紧缩,连身子都在轻微颤抖着。
打量了墨玉倾几秒,低头小声道“在,你们二位有事么?”
墨玉倾神色如常,瞥了一眼傅七“的确有些事,既然知县在我们便进去吧。”
“额,是。”那些人哪里敢阻拦,回想起某个穿红衣的男子害怕的都快吓尿了。
进去后里面十分宽敞,此刻大家都不在,一个官差见情况不对立刻跑去后院喊人。
县衙大殿内一旁还有一摊已经干了的血迹,看着傅七的心就提了上来,他们用刑了吗?
真的确定是他们卖的东西出错了吗?
脑海中思绪万千,墨玉倾见她很不安主动拉过她的手,见她不抗拒后嘴角上扬,柔声道“无妨,查清楚便好。”
“嗯。”傅七更迷了,这个墨玉倾到底怎么回事,有时候跟个鬼上身一样,有时候又像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太难琢磨了。
难道他精分不成,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清了。
烦闷的揉了揉脑袋两人静待着。
不过片刻,就见后门那儿窜出来不少的人,个个衣裳不整的,特别是知县,连帽子都是歪的,脸色煞白跑出来,连鞋子都穿反了。
“就是他。”官差身子一抖,在周知县耳旁小声说道。
周知县眼皮子一跳,那一眼望去一脸惊悚,十分忐忑的来到他面前,刚想跪下,结果墨玉倾目光一凝,声音低沉“草民见过知县大人。”
周知县一愣,狐疑的看向他,在看明白他的用意后周知县舒了口气,干咳两声后走到台前坐下,把帽子戴好再把靴子换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二人有何冤情?”
周知县时刻都在注意着墨玉倾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乐意自己就没了。
该死的,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这不是作孽吗,他安稳日子还没过半个月呢。
上一次被他吓的躺了好几天,这次又来,周知县委屈的一批。
傅七抿嘴,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突然跪下,一脸严肃的喝道“知县大人,那件案子其中一定有别的问题,还请知县大人明察。”
她也算是豁出去了,这当家头子都主动走到这儿来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一咬牙干脆坦白,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不是。
“哈?”周知县吓了一跳,腿子一软险些跟着一块跪下去,幸好坐着凳子,否则也太尴尬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