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休息会,就、好了,我可以自愈的……”他双手交叠紧捂着伤口,脸越来越红,湛蓝耳鳍尖尖都染上了几分粉红。
“……”安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的血还一直流着,至少让我给你止一下血,不然很难痊愈的。”
意识到鲛人喜美。
她又道,“不然可能会留疤。”
汐瞳孔缩了缩,咬了咬唇,被成功威胁到之后才慢悠悠地移开了伤口。
安衿这才明白他刚才一直在遮遮掩掩、欲拒还羞些什么。
受伤的位置……一言难尽。
刚才刚一受伤,汐就慌慌忙忙的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安衿也没来得及看清,只大概推断出是腰腹处。
嗯,是要腰腹处没错,就是位置有点、靠下了。
安衿耳根也红了,咳,但位置再怎么靠下也是一条滑溜溜的鱼尾巴罢了,她又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她还是坚持道,“先让我帮你止一下血,至于其他的……额,你要是不愿意,我就陪你在这里休息恢复,好不好?”
汐脸红地点了点头,别过脑袋,聚精会神地看洞外摇曳的水草。
几根水草被他看得格外出奇,仿佛能开出一朵花一样。
“啊……”雌性细嫩的手指挟带着湿软的草药触碰上他身体的那一刹那,汐就浑身紧绷,唇瓣溢出一声压抑轻微的喘息。
他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
“是、疼吗?”伤口开得这么大,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直接将带有酸性的草药敷上去,确实可能会很疼。
汐垂眸盯着她,咽了咽口水,“有点……”
“不然就不做了吧。”
看他这么难受,安衿更心软了,刚要起身撤离。
去不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湛蓝眸底染着水雾,眼尾泛红,“阿衿,继、继续……”他嗓音带着几分渴求。
那感觉让他有点上瘾,说不出来的酥麻感,直接从尾骨窜入全身。
安衿看了他一眼,又半蹲下身来,“好吧,那我把止血草药都给你敷上去了,如果实在疼的忍不了,一定要跟我说。”
“嗯。”他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摆了摆垂着的鱼尾巴。
安衿忽然发现,鲛人的鱼尾巴跟普通的人鱼不太一样,要更加漂亮。
比如说此时,在汐完全放松时,他的尾巴就像飘渺的丝绸与轻纱,像是最美的半月斗鱼。
而之前那个红色人鱼的尾巴就只是砧板上的草鱼尾。
差距简直是天堑鸿沟。
等敷完草药后,安衿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漂亮的大鱼尾巴,汐眸色微暗,身体绷得更紧了。
摸了两把之后,她刚要收手,却不料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拦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顺势勾住她的软腰。
“阿衿,再、再揉揉,汐好舒服……”鲛人一手揽住她的腰微微往前收,又将头撒娇似地抵着她的细腰,微微喘息。
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他抬起湿哒哒的眸子看着她,那双向来澄澈魅惑的蓝瞳此时却像是蕴着薄雾。
如隔山水,潋滟春色,楚楚动人。
安衿手指刚好被他拉落在他自己的尾巴上,被那股灼热的温度烫地一个激灵。
“啊……”她低头一看,发现鲛人腰尾相连处,那原本顺滑流畅的曲线微微凸起一个弧度。
鱼尾瘫软在地上,焦躁地来回摆动,某些压着的冲动隐而不发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安衿抿了抿唇,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刚刚干了多大的一个蠢事。
“你不会是发情了吧?”脑子里想到这一点,没想到嘴巴也直接说了出来。
她捂住了嘴,低头看他。
汐也愣愣地抬眸看着她,脸更红了,白里透红地像是刚剥好的荔枝,秀色可餐。
嗓音依旧带着几分喘,“不、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发情过,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这感觉让他又亢奋又难受。
边说这话,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沿着她的腰肢不断地下移。
直接一个用力,把她深深地摁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搂住。
一声惊呼后,安衿便跌坐在他劲瘦的腰上,薄软的鳞片轻轻刮磨着腿部肌肤。
“……”她心跳了跳,耳尖也开始发红,呼吸发紧。
腿可耻地软了。
“好吧,阿衿,我、我真的发情了……”这感觉真的快让他疯了。
安衿叹笑了声,便低身搂住了他,一根手指轻轻掠过他的唇瓣,“那,发情了该怎么解决?”
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尾巴连带着脊骨流窜着极致的酥麻感,听见她轻飘飘的问句,因过于亢奋而缺氧的脑子半天后才反应过来。
阿衿的意思是——
他难掩惊喜,咽了咽口水,低头贴着她的耳垂,试探性地轻轻舔了一下。
鲛人的舌尖有浅浅的一层倒刺,即便汐再怎么小心,舔在安衿身体上还是引发了一簇又一簇的酥麻与微疼。
安衿却没有推他,慢慢地承受,眸底一直染着包容的笑意。
在很久之前她就说过,如果确定了自己对汐的情感,那么她愿意负责。
安衿的行为更加鼓励了他的进攻,鲛人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沿着脸部弧度,一点点移到眉毛、眼睛、嘴唇、下巴……安衿顿时感觉一股酥麻从背脊窜起,浑身都在颤粟。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可是个伤患。”氧气被一点一点掠夺,让她开口说话有点困难。
汐将她的手指落在自己身体一处,“那里不疼了,那里开始疼了。”
“阿衿~”
他撒娇道。
安衿彻底败了,鲛人可真是勾人心魂,她指尖落在他深凹的后腰滑了滑,“那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听见他轻声道,“我会的。”他亲了亲她的唇,沾染着水雾的瞳眸显出媚态,嗓音缠着丝丝缕缕的欲色,“其实,传承记忆里什么都有,我每天晚上都边看边学……”
他学的可用功了。
然而安衿却没有给他继续主导的权利,“别乱动,动的越多,血流的越快。”
她翻身一转,便再次跨坐在他的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
汐期待又无措地仰视着她,整条鱼的骨肉都完完全全的软了,只有一个地方越来越(ying)。
“听话。”
“接下来,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