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连那伙歹人从哪里逃走的,把财宝转移到什么地方,他都一无所知。甚至那个被掳走的新娘,更是杳无音讯。
就好像是有神仙相助一样,这些人都人间蒸发了。
“钱姑娘可有什么线索?还是说,姑娘怀疑这一次来的人,和黑月山的人有关系?”梁元景问了句。
这一点钱茵茵也很迷,她疑惑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呀。只是这么久这案子都没破,想来那伙歹人肯定逃出了凉州城一带,逃到了西域甚至更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没错,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未知领域的。在钱茵茵穿越之前,就有很多地图还没有开发过呢,但在游戏世界中这些未知地区,却是随机分配到各个玩家的游戏界面的。
这样的随机性让每个人都充满未知,严格意义上可以这样讲,每个人的游戏地图都不是完全一样的,只有主地图所有玩家显示的才一样。
除非你和那个玩家选了同一个服务区,不然开发了未知领域之后,你们可能就在两个平行的世界之中,除非种植一棵愿望树,才能穿梭到玩家在地图中,不然你和有的玩家,可能是一辈子都碰不到。
“那一代我也不是很熟,而且出了凉城的地界,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若是那伙歹人逃到了那里,那可真的是查无所踪了。”梁元景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种挫败感。这是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因为没有歹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逃走。
看来那个山匪头子烈严,还是有点本事的。如果外面大闹凉府的人真的是烈严,那这件事情就有些恐怖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凉城的呢?难道,这凉城之内有奸细?
如果烈严能够回到凉城,肯定是要隐姓埋名的。暗中给他打掩护的人又是谁?又是谁,让他伺机潜入梁府之内呢?
这凉城之内有这样权限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
钱茵茵!
要知道,她可是下一任凉城城主的候选人。她现在可是有自由出入凉城权限的,只要稍加打点,让罪犯扮成小厮进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弄的人家心里毛毛的……”钱茵茵见梁元景一直盯着自己看,时不时还露出审视的目光,这让她不由得心尖一颤,就好像在外面大闹的人是自己一样。
其实梁元景不是不可以一直在外面与那歹人搏斗,亲手揭发他的身份。他之所以没这样做,就是因为想放长线钓大鱼。
此外,钱茵茵的嫌疑真的很大。那人是来杀自己的,却只是说要找钱茵茵,很有可能就是钱茵茵的同伙呀。
细细想来,钱茵茵的身份就很可疑。她不是凉城的百姓,她所说的家乡众人更是闻所未闻,还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难道她是……西域的女巫?!
想到这里,梁元景不由打了个冷战。西域的女巫为何会来到凉城?现在凉州的情况就很不乐观,旧主都已经被囚禁了,心中难以服众只是个傀儡,所有的权力都掌握在一个叫司焰的人手上。
凉州旧祝墨氏一族名存实亡,已经开始没落。若是这时突然出现个女巫,很有可能就是奔着司焰来的。
凉城的百姓早就不满这个司焰很久了,可能是有人暗地里从西域请了个女巫过来,想要取佞臣司焰的性命。
之于黑月山的那群歹人,很有可能是女巫的同伙。
“梁元景,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钱茵茵觉得梁元景很是不对劲,就连忙说了这样一句。
因为刚刚听到了系统的提示,说梁元景对自己的忠诚度下降了。忠诚度可理解为信任值,就是这个下降了,就代表着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
她可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啊,总被怀疑着实冤枉。她只是想早点回家而已,这也有错吗?
要怪你就去怪系统好了,或者是安排系统的人,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哎~
“那梁某可就直言了。当日失窃之时,钱姑娘可有不在场证据?”梁元景直接就问了这样一句。
钱茵茵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失窃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梁元景居然还抓着自己不放?这个家伙还真是执着呀~
不过自己当然也是元凶之一了,但她所做的可都是为民除害的好事。那个胡知府钱来得不干净,被抢了也并不委屈。而且,他们抢来的这些钱也并没有占为己有。
烈严是留下了一部分,也只不过是生活所需,其他的大部分都悄悄的塞到了贫苦人家的窗户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呀。
这个梁元景,真是是非不分!
钱茵茵真的好气啊,在呢么这么久了,他还总是喜欢怀疑自己?要说一个人的职业病可真是可怕,梁元景总是能把这职业病体现在方方面面。
“我说有你信吗?既然你都怀疑到我头上了,那我索性也就直说了。钱就是我抢的,烈严也是我的同伙,你能怎么样?”钱茵茵真的要被梁元景气死了。
亏她刚刚还担心是谁像梁元景寻仇呢,亏她还担心梁元景的安危,结果人家居然这样怀疑自己。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呀!
“你说的是实话吧?”梁元景凝视着钱茵茵茵。他做捕快这么多年了,断案无数起,什么人只要和他对视一眼,他就能知道这人究竟有没有嫌疑。
就算对方伪装得再好,但从直觉上来看,他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他敢断定,钱茵茵刚刚说的不只是气话,也是实话。
“是又怎么样啊?你要是觉得我有错,你就把我抓走吧。刚好老娘在这里也呆腻了,要杀要剐什么的就随你吧。”钱茵茵但脾气一上来,也就口无遮拦了。
她也懒得再去伪装,反正就算自己的演技再好,凭梁元景的能力,想把自己这个嫌犯揪出来再容易不过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梁元景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钱茵茵不禁目瞪口呆,“你早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抓我去立案呢?”
“胡知府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不用梁某都说,钱姑娘心里也有数。如果证据确凿,我真抓了钱姑娘回去,那胡知府为了省事肯定会直接用钱姑娘顶罪,并不会去在追捕那烈严了。”说到这里,梁元景叹了口气。他是想早点把这案子破了,但总不能拿钱茵茵去顶罪吧。况且,钱茵茵是他最在乎的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含冤入狱呢?他着实不忍。
虽然她也有份,但毕竟不能让她一人抗下罪责啊。如果案件就此结了,钱茵茵肯定在大牢里被折腾得半死,他怎么舍得呢?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想抓捕烈严回来,并不想让钱茵茵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