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景顿时眉头紧锁,心里暗暗,这个新上任的胡知府也太不靠谱了吧。之前就听人说过,这个胡知府的官是买来的,看样子不假。
“梁大人,还是别和胡大人起冲突的好。咱们先把疑犯带下去吧~”梁元景的手下提醒了句。
梁元景也只能作罢,挥了挥手,将钱茵茵带走了。
“你的脸怎么了?还有,你到底是谁?”梁元景并没有把钱茵茵押入大牢,毕竟他可不是那昏庸的胡知府。
钱茵茵被直接带到了梁元景的府邸,跪在他的面前。
“我的脸怎么了?不就是墨汁么~”钱茵茵略有不解,直到梁元景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拿来一面镜子。
“我的天!我怎么这么丑了?!”望着铜镜中丑陋无比的自己,钱茵茵只觉得胃中阵阵翻腾,刚刚那个胡知府估计也是这种感觉吧。
【叮~友情提示:宿主刚刚使用的是丑化墨水,可用来易容隐藏自己的身份。想要解除,只要用清水洗净就好了。】
哦!原来如此。
钱茵茵恍然大悟,看来,这个墨水倒是蛮不错的。
兜里还有一点呢,下一次遇到危险也能派上用场。
“梁大人,我没事的,我洗把脸就好了。”被丑化的钱茵茵对着梁元景一笑,这一笑啊,差点没把梁元景直接带走~
“嗯。那你把你的所有情况都交待了吧,若你真的没事,那本捕快可以做主,放你走。”梁元景蹙眉别过头去,真的不忍去看钱茵茵此刻的怪脸。
“好,那我就说了哈。我叫钱茵茵,家住大华夏。年芳十七八,帝都一枝花。爱好搞手游,创意加策划。忽遇惊雷变,孤身离开家。不知家怎回,含冤被缉拿~”
钱茵茵这一段打油诗言简意赅,将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颇有种周星星《唐伯虎点秋香》的味儿,就差拿个筷子和破碗敲着配乐了。
梁元景的手下们被她逗比的打油诗逗笑了,可是又不敢笑得太明目张胆,只能低着头,各个像是抽了筋一般,肩膀疯狂地抖动。
“哦,原来如此。你睁开眼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也就是后山,很有可能你是被歹人绑来此处的。这歹人的目的肯定不是杀人,更不像是图你美色,很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想把你放在荒山里饿死、或者被野兽吃掉。”梁元景并没有被逗笑,可能是因为这家伙笑点高吧,或者和钱茵茵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负手而立,认真地分析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钱姑娘,你可要小心啊。绑架你到荒山的人很有可能会些奇术,能让你找不到家。如果你没有死,他肯定还会再来追杀你的。”
晕……
听了梁元景的话,钱茵茵都快笑出声了。
梁元景这个老古板,脑洞倒是挺大的。不去做游戏策划可惜了~
“那您知道我可怜了吧,请放了我吧~”钱茵茵趁热打铁。
可是,梁元景却蹙眉沉思,不作回答。
“喂!梁元景,你不会不想放了我吧?!”钱茵茵就有些急了。梁元景可是凉城第一捕快,想要瞒天过海可是不容易的,她真的害怕他的轴劲儿一上来就是不肯放她。
“不得直呼大人名讳!”一个手下严厉道。
钱茵茵见梁元景也没有放人的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呼他名讳怎么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太阳啊?所有卫星都得围着他转?!就一个npc而已!”
这话说得梁元景和几个手下都有些迷惑,看来这女子的家乡肯定离凉城很远,不然说的话他们怎么都听不懂?这肯定是文化差异。
“我说钱姑娘,要不是梁大人把你带过来,你以为你还有命活着?”
“是啊是啊!胡知府手下的那几个捕快,可不是什么好人。”
“对啊,如果你落到他们手里,指不定要被怎么样呢。”
梁元景的几个手下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为梁元景说话。
这几个属下说得有道理,从某种意义上将,梁元景确实救了钱茵茵一命。
“哎,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这个府衙也是够黑暗的,从捕快一直到知府。啧啧啧~”钱茵茵发出一声感叹。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觉得这小女子胆子好大,居然敢说他们一直都不敢说的大实话。
“不瞒各位大人说,小女虽然身份卑微,但小女却有一个心愿。”钱茵茵忽然心生一计,故作大义凛然道。
“什么心愿?”
“小女的心愿就是建设协a合涩i会。”
钱茵茵的这一句让周围的人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又是什么新词汇,是什么意思?
见捕快们各个面面相觑一脸懵,钱茵茵便学着梁元景刚刚的样子,负手而立,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天下大同这个词可曾听过?我呢,就是把凉城打造成幸福的乐园,居民安居乐业,没有纷争,只有~爱!”
说完这些,众人皆目瞪口呆。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钱茵茵有些慌乱,是不是自己有点过了?
“钱姑娘!我真是佩服你啊!”
“如此年纪,能有如此志向!我真是甘拜下风!”
“是啊!实话讲,我应招捕快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钱姑娘说的天下大同,实在是太大气了!”
“我等男子皆自愧不如!啥也别说了,钱姑娘,大气!”
周围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让钱茵茵都有点飘了。
哈哈,至于么?我只不过背了点游戏的广告词而已啊。
几个手下纷纷表示服气,而梁元景却始终一言不发。
这有点不太妙啊~
“梁元……哦不,梁大人。我可以走了吗?”钱茵茵双手合十,对梁元景可怜兮兮道。
“暂且放你回去。”梁元景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哦也!!!哈哈!自由啦!
钱茵茵开心地蹦了下,却不料口袋里的墨盒掉了出来,直接洒了一身!
这下子可好了,她不仅把自己弄得满身墨汁,更是把府邸的地面弄得脏兮兮的。她慌里慌张地蹲下想要擦干净,可这墨却只能越擦越黑。
“对不起!对不起!”钱茵茵此刻的心是崩溃的。
氵金!苦闷ing~
“……”梁元景望着身上满是墨汁的钱茵茵,瞬间无语。
和钱茵茵对视了一会儿,他淡淡地对身边的丫鬟说了句,“婉儿,你带她去洗个澡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