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是!你别误会!”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钱茵茵连忙解释。
“你能嫁的人只有我!明日我就带聘礼来提亲,放心,明媒正娶,不会让钱姑娘受委屈。”烈严的语气不容置喙。
钱茵茵真的要急死了,怎么说烈严才能明白呢。
“烈严!我真的没骗你啊!我实话告诉你算了,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你可以这么理解。”
“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
烈严像看怪物一样看她,而后嗤笑一声,“你创世神?那我就是创世神将来的夫君,咱们一起回黑月山当神仙。多快活!”
……
钱茵茵真的抓狂了。
烈严本想着直接带钱茵茵走的,但是凉城毕竟有凉城的规矩,他定会给钱茵茵一个体面,让她风光地嫁进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即将是他的夫人。
“还有,你放心,这次劫掠的所有财宝都归你,我黑月山额外再出一份聘礼,包钱姑娘满意!”烈严对钱茵茵笑了笑,而后吹了个口哨。
他的枣红马立即跑了过来,他抓住钱茵茵,一个轻功就上马了,趁钱茵茵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将钱茵茵送回了家。
“好生准备吧,明日本寨主便会来提亲!”烈严留下一句,骑着快马就走了。
钱茵茵在风中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明天的状况该怎么应对呢。想要连夜逃跑是不可能,烈严一定在附近安插了人,她肯定跑不掉的。
现在做的,只能是回屋休息了。
她这才发现,手里还紧握着烈严的狼牙吊坠。
“这个家伙,把我都给绕晕了~不过,这狼牙吊坠真是好看,我可真是个天才啊,居然能设计出这么好看的吊坠!”钱茵茵不由得自恋起来。
“钱姑娘,你怎么才回来啊?”程嗣听见门外有声音,就赶忙跑了出来。
见是钱茵茵,他是又开心又担心。
“那些山匪没有怎么样你吧?”程嗣吓坏了,见钱茵茵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有些后怕,怕之后那些山匪回来找茬。
毕竟,那个山匪的头目看钱茵茵的眼神是那么的直接火热,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没有没有的,抢亲挺顺利的,新娘子已经送出城外了。程大哥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钱茵茵笑了笑,而后将狼牙吊坠放进袖子里。
“走吧走吧,今天我请兄弟们吃烤肉,算是为咱俩平安归来接风洗尘。对了,还有~”钱茵茵想到这儿,就回屋里取了个箱子出来。
她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递到了程嗣的手里。
“程大哥,这次你是拼了性命随我前行的,这个你一定要收着。”
程嗣定睛一看,当即就摆手,“这太多了,不行!”
钱茵茵抓过程嗣的手腕,愣是把银票塞到了他的手里。
“你就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钱茵茵执意将银票给程嗣,又补充了句,“再说了,你也应该多攒点钱了,以后娶个媳妇,再努努力,娶上几个小妾。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程嗣一听,脸瞬间就红了。
“钱姑娘,我……”他拿着银票,眼神复杂地看着钱茵茵。
钱茵茵却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害~没什么可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以后就好好干,我呢保证不会亏待你,咱们争取创收,年底就让你成家。”
说到这儿,钱茵茵托腮想了想,“哦,听闻张家的姑娘年满十八了,和你正合适。等年底我们看看情况,火候到了,我去帮你说媒。”
程嗣连忙急了,“不用!真的不用!我才不要什么张姑娘!”
钱茵茵疑惑,“张姑娘可是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这你都不要?难道,你是想要王姑娘?”
程嗣更急了,有句话一直堵在他胸口,他险些就脱口而出。
“不不!我也不要什么王姑娘。我在您这儿做得好好的,以后还想考取功名呢,娶亲的事以后再说吧。”
钱茵茵摇摇头,“哎~你这个人啊就是太拗了,谁让你的人设剧本就是这样,哎,说来也怪我。”
“嗯?”程嗣懵了。有时候钱茵茵就会冒出几句他听不懂的话,现在更是如此。
人设剧本为何物?程嗣当然听不懂,不过钱茵茵的话,他听不懂的太多了,真的是问不过来。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要想着考功名了。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没有考功名的命,别想了!放弃吧,骚年!”
钱茵茵见程嗣还把考取功名挂在嘴边,就不由得为他惋惜。这个人如此执着,如此踏实肯干,是应该有一个好结局的。
但现实就是,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成功的。更何况,这一切早就让钱茵茵设定好了呢?
“钱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说实在的,还是你的一番抱负激励了我更加努力读书呢。没想到,你却要这样质疑我?”
说到这里,程嗣难过的低下头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我会努力证明自己。”
他的拳头紧握,声音也在颤抖。
钱茵茵马上解释,“程大哥,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也知道的,我精通一些卜算,我能算到一些未来的事,有的事情不适合你你就不要去做了。”
“人有执念,才是最可怕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可程嗣居然说道,“我觉得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如果一切都靠占卜,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把钱茵茵给弄愣了,哇,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行吧,你能坚信自己对的事情就行。如果什么烦恼什么困惑,都可以来和我讲的。”钱茵茵如是说道。
程嗣听了很是感动,他笑了笑,而后道,“我现在就有一个烦恼呢,不管是什么张姑娘,还是王姑娘,都不劳钱姑娘您费心了。只要答应我这一条,好不好?”
钱茵茵噗嗤一下笑了,“你这个人啊真是奇怪,给你说门亲事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咱们俩谁跟谁呀~”
程嗣别有深意的看了钱茵茵一眼,而后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要两厢情愿才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