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造化却是这样的弄人~竟让大人如此误会。”
“大人心中没有我也没有关系,我还能奢求什么呢?我这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如何能配得上凉城第一捕快梁元景?我就是个辣鸡,就是个渣渣啊!”
“我……”
钱茵茵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演技炸裂,一眨眼就是一滴泪。
配合着钱茵茵的抽泣,哭得那可叫一个我见犹怜、梨花带雨。
“钱姑娘……你这是?”
梁元景一时都懵了。
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他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甚至都忽略了钱茵茵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形迹可疑,很有可能是其他城池派来的细作了。
“梁大人,您的心里只有凉城百姓,只有天下太平。茵茵乃一介平民,如何配得上心怀雄心大志的您啊?”钱茵茵哭出了新的境界,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专业演员。
可能人被逼急了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突破自我的行为。
这炸裂的演技,钱茵茵觉得自己不拿个小金人儿,真的是可惜了。
“只是可惜,像我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人主动说媒。我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爱慕的人居然是凉城第一捕快。哎……可能这辈子我们之间都没有机会了,我只能为了我爱慕的对象,永远守身如玉。”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钱茵茵说完这一通,只希望能够瞒天过海。
梁元景疑惑了半晌,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更没有幻想过,会有女子这样大胆的讲出自己对男子的爱慕之情。
他的思绪一时间有些乱,心更是怦怦的跳个不停。
追捕罪犯的时候,他一向都是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哪里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呀?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梁元景竟也开始结巴起来。
钱茵茵连忙点头,“当然不会有假!我钱茵茵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做事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憋在心里呢?”
本来钱茵茵想发毒誓的,可她真的没有这个勇气。
万一哪天自己食言了,老天咔嚓一个炸雷把自己霹成了黑炭,那可就惨了。
“梁大人,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我喜欢你,和你无关~”
见梁元景神色复杂的望着她,钱茵茵就哭得更凶了。边哭边往外走,想趁混乱之际,甩掉梁元景。
这哭声的确有扰乱人心的作用,再加上钱茵茵的美貌,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从事捕快多年的梁元景,都暂时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连忙追了上去,递过一个手帕。
“先把眼泪擦擦吧~”
“钱姑娘,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说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但我觉得,所有的生灵都是平等的。没错,我是捕快,你是百姓。但我并没有高你一等!”
“所以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不要自我轻贱啊!”
哈?!
钱茵茵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对于梁元景此刻的反应很是惊讶。
她给梁元景的人设当然是冷面捕快、不苟言笑。可如今,梁元景居然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
而且,还是安慰自己的?
这个梁元景怕不是让人调包了吧~
麻麻,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看来梁元景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钱茵茵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我知道了,十分感谢梁大人的一番话。那我就先走了,屋顶的维修费用,我过一阵子会亲手给大人补上的。那就告辞了~”钱茵茵连忙做了个揖,就要离开。
估计是梁元景刚刚被自己的演技骗到了,再加上沐浴的时候突然闯进个人来,估计他也是很懵比吧。
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跑!
前一天就在梁元景的眼皮子底下这么溜走了。
她也就刚迈出几步的时间,梁元景就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梁元景的手下听到响动后及时赶来,见从梁元景的浴堂走出一黑衣女子,他刚欲拔刀拦下,却被梁元景制止。
梁元景对手下摇了摇头,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待钱茵茵走后,手下才疑惑的问了句,“梁大人,刚刚那是什么人啊?”
其实梁元景在钱茵茵转身的那一刹那,就识破了钱茵茵的奸计。这丫头真是诡计多端,差点就被她给骗了。
不过梁元景可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在自己沐浴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还是第一次。
此时他的脑中只有这一句话——
男女授受不亲。
尽管钱茵茵形迹可疑,她的身上更是疑点重重,更不知刚刚她说的那些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梁元景的心中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那丫头不是说对自己倾慕已久么~那梁元景索性就遂了她的意。
反正他沐浴的时候,她都过来偷看了,还从屋顶上掉下来。梁元景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呀~
总不能毁了人家的清誉。
“梁大人,您看……要不要我追出去?”手下见梁元景不答,只得又问了句。
梁元景摇了摇头,“不用了。”
而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传我的话下去,明日就去钱家下聘礼。”
“是。”梁元景忠诚的手下连忙答应着。
可刚答应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聘礼?!梁大人……你,你要成亲了?”
天啊!!!
梁元景的手下真的懵比了。
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居然开花了?
心中只有“追捕罪犯”四个大字的梁元景,居然会娶亲?这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梁元景冷冷的看了手下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还不能成亲了?”
“不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冒昧问下大人,是哪家姑娘啊?这聘礼,要下到何处?”手下调整了下激动的情绪,这才问了句。
梁元景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就是西城区的钱家呀,本捕快要迎娶的是钱茵茵。”
“哦,是茵茵姑娘啊~”那手下瞬间恍然大悟。
梁元景瞬间一个眼刀剜过去,看着那手下头皮发麻。
“茵茵也是你能叫的?!”
梁元景的这句话冷冷的,语气也带着威慑,让他手下吓得瞬间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