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当然不敢。”钱茵茵吓得一身冷汗,头皮阵阵发麻。
“只要寨主大人肯一起合作,得来的财宝可以多分给您和山寨的兄弟们。您看这样好不好?”钱茵茵大着胆子,说了最后一句。
死就死吧,如果这个活阎王把自己杀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当时自己给他的人设就是如此,他生性暴戾喜杀戮,自己被杀死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姑娘可真是个侠义之人啊,为了救下无辜女子。居然肯将财宝都拱手让人~”
“佩服,在下实在佩服啊~”
烈严邪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嘲。
钱茵茵尬笑,“寨主大人,都是小女子冒昧了。既然咱们谈不妥,那何不放了小女子,让小女子再寻其他人一起合作?”
烈严挑了挑眉毛,俯身望向钱茵茵,“姑娘觉得,黑月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钱茵茵真的要被吓死了,这个烈严绝对有演杀人犯的潜质,让他去拍电影,直接本色出演就好了。
“当然不是。既是这样,要杀要剐就随你这山匪的便吧~”
一旁的程嗣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钱茵茵顿时就抓狂了,我说你这个程木头啊,刚刚不都吓晕了么?
你说你晕的好好的,这个时候出来叭叭什么?
说话就说话吧,还竟挑找死的话说。真是nozuonodie,死得快啊~
“寨寨寨主大人啊,他不是这个意思~”钱茵茵的求生意识极强。
虽然生还的几率不大,但咱也不能自寻死路啊。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有种冲我来啊,要杀要剐随你。呸!”
“大不了就是一死,脖子上碗口大的疤,一了百了。老子才不怕呢!”
这程木头居然还来劲儿了,觉得刚刚说的不够过瘾,此刻的他完全视死如归、放飞自我了。
钱茵茵的心中犹如一万只羊驼崩腾而过,我说程嗣你这个二货,你不想活命,我还想呢?
“寨主大人,你听我说啊~~~”
没等钱茵茵嘤嘤完,就见烈严眸光一凛,而后直接用剑柄敲晕了程木头。
“程……程大哥?!”钱茵茵脸都吓白了。
“没死,只是晕了。他太吵了~”烈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而后让人给钱茵茵松绑。
钱茵茵很是惶恐,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是想先x后x?
“姑娘不是说要劫取聘礼么?好啊,本寨主准了。”
烈严大手一挥,之后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烤鸡腿,鸡腿还没熟透呢,他就十分粗鲁地嚼了起来。
曾常年征战沙场,他早就习惯了风餐露宿,平日里也是这么吃东西的。
看不惯宫里的那些繁文缛节,他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大口吃酒,大口吃肉,这就是他秉承的人生态度。
“准了?”钱茵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明日就出发。我会和几个兄弟一起去~不过,姑娘若敢骗我,本寨主可是不会客气的。”
烈严解下腰间的酒壶,将烈酒一饮而尽。他笑着望着钱茵茵,眼底的杀气少了些许,竟多了几分玩味。
“额,你……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儿?”钱茵茵下意识地抱住手臂,警惕地望着他。
烈严轻笑,眼神依旧大胆邪魅,面前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还一张巧嘴,他甚是感兴趣。
他有意收她为压寨夫人,陪他在山里自由自在。
“你觉得呢?”
面前的男人的声音哑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佻。
这让钱茵茵浑身不自在,她颔首,完全没了之前巧辩三分的气势,“寨主大人我错了~我发誓,我绝对没说谎。”
见她如此害怕,烈严倒也不想吓唬她了。
“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人看好,明日一早就启程。”烈严吩咐手下,而后纵身一跃,轻功出神入化的他再度飞回阁楼去了。
阁楼上的女子见烈严回来,纷纷迎上去打算继续伺候。
可此刻的烈严看这两位平日里最喜欢的侍妾,却完全没了兴致,甚至还有些厌烦。
他不耐烦地哼了声,“都下去吧~”
深夜之时,程嗣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钱姑娘?我们……这是在哪里啊?”程嗣四处看了看,此处是一间破屋,堆放着杂物,看起来像是个仓库。
而他和钱茵茵被绑在柱子上,两个人皆是坐着,动弹不得。
“程大哥,你醒了?”钱茵茵见状,连忙关心道。
她看了眼程嗣,十分愧疚道,“对不住了程大哥,是我连累了你~”
程嗣连忙摇头,“不,钱姑娘。咱们之间还谈什么连累?”
若不是钱茵茵,他怎么可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呢?
若不是钱茵茵,也许他现在还在家里叹气,为屡试不中郁郁寡欢呢。
是钱茵茵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让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价值,让他能够继续坚持自己的科举梦。
“天已经黑了,想必土匪们都已歇下了,不如我们试着逃出去?”程嗣提议道。
钱茵茵摇头,“我们逃不出去的。不过程大哥你放心,我已经和寨主说好了,他们已经同意和我们合作了。”
程嗣这才点了点头,但是他真的不放心,“钱姑娘,抢亲太冒险了,你为何偏要如此呢?”
钱茵茵在心里悄悄道,要问就问系统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就清了清嗓子道,“如今凉州倾颓,百姓四处逃难名不聊生。这胡知府行凶作恶、强抢民女,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钱茵茵长叹一声,“同为女子,我特能理解那个无辜的女子,所以我要尽我所能帮助她!”
程嗣听罢,顿时肃然起敬,“钱姑娘,你真是个行侠仗义的人啊!我程嗣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要追随钱姑娘。等我中了科举就把钱姑娘也接进府里,和钱姑娘一起努力,让凉城的百姓安居乐业!”
钱茵茵听到这里,心里早都笑抽了。
不就是一个游戏世界而已么?哈哈,瞧这个程木头,还认真了。
“好啊,那你加油。”钱茵茵努力憋笑。
“钱姑娘,这样捆着双手实在难受,不如我们把绳子弄开吧,这样也舒服些。”
难受只是一方面,程嗣更多觉得的是:毕竟男女有别,他这样和钱茵茵捆在一起,他们的手时不时就会碰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手还时不时地接触,这真的不合适。
他一个汉子倒没什么,只怕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