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回禀:“公子,她的妖印应该不完整。而她另一只手的冰花,应该是封印。”
“不完整的妖?呵,有意思!”
妖魅的少年随意松开手,邪气坏笑道:“行了,给她戴上吧!”
银镯戴在女子手上,女子感到手腕传来灼热的刺痛感,皱着眉头,虚弱的睁开双眼。
模糊的视线,陌生的面孔,让她迷茫了好一会儿。
“你是谁?这时哪儿?”
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陆江蓠!
她趁着风花雪月和墨云珩大战时开溜,却未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竟然还有别的妖族也藏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
她不得不召唤出彼岸花的力量,虽然解决了那些妖,可她却寒毒发作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便在这陌生的马车中了……
“呵呵,我是谁?”
黑衣少年邪气一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是你的主人!伺候好本主人,你才能活命,懂了吗?”
主人?
这都是些什么鬼?
陆江蓠头痛欲裂,浑身无力,虚弱的任由他捏着下巴;手腕上的刺痛,让她忍不住低头查看:“这是什么?”
她的手腕上何时多了一个银镯?
不对,她的妖印也不见了!
“呵,你是哪里来的小妖?连锁妖镯都没见过?不过,本公子很好奇,你身上没有妖气,却有妖印,你究竟是什么妖?”
黑衣少年冷嗤一声,看着她迷茫又苍白的脸庞,笑容愈发邪恶,仿佛很享受她慌张的神情。
“锁妖镯?你知道我是妖?!”
陆江蓠一个激灵吓醒,眸子倏地变冷,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
可她明明已经用尽全力了,手上却一点劲儿都没有。
她想召唤妖力,却也毫无反应!
她知道,一定是这个破镯子的作用!
少年看着她挣扎,黑眸璀璨,笑意不达眼底;一把将陆江蓠拽扯到他腿上,肆无忌惮的目光暧昧的扫过她曲线玲珑的身姿上:“小美人,你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这里的美人和你一样,都是妖……不想被发现,就乖乖老实点!”
这时,城楼的护卫要检查马车,只见少年邪邪一笑,亮出一块金令,侍卫就恭敬放行了。
少年回头邪气的对陆江蓠一笑:“到了地方,好好将身子洗干净,今夜本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
听到此话,其他姑娘都吓的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陆江蓠满脑子疑惑,此人抓那么多妖做什么?
她暗暗捏紧拳头,试图召唤彼岸花的力量,可她连续试了数次都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她正暗暗焦急时,黑衣少年似乎感应到什么,徒然回眸邪魅一笑:“小美人儿,在帝京不要试图使用妖力哦……”
陆江蓠冷哼一声,并不理睬他。
脑海里,小t焦急而呆萌的声音响起:“主人,你总算醒了!快夸夸我,要不是我用仪器给你加热,你早就冻死了!加热一次五百两,你什么时候还钱?”
陆江蓠无语了,她又被催债了:“我的系统大哥,现在是催债的时候吗?没看见我正落难吗?”
小t骄傲地冷哼:“哼!你果然是个骗子!”
陆江蓠暗暗催促:“小t,为什么我使不出妖力?小雪莲去哪儿了?”
小t冷哼:“妖力使不出来是正常的!锁妖镯禁锢了你的妖力!就算没有锁妖镯,这整座大城上空笼罩着一层结界,不仅能隔绝妖、还能压制妖力施展。所以,小雪莲在帝京外时,根本就进不来!”
陆江蓠震惊了。
透过马车帘子望着碧蓝的天空,无形的穹顶,竟然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结界!
也就是说,妖是无法进入帝京的!
即便混入帝京了,也无法施展妖术!
可是,如此庞大的结界,究竟是谁才能设下呢?
陆江蓠正陷入沉思时,马车突然停住。
马夫禀报道:“公子,前面有两辆马车堵住了去路,我们绕道吧?”
黑衣少年冷冷勾起薄唇:“谁那么不长眼,敢挡我们叶家的路?”
马夫回道:“好像是沐王府的马车,和国公府的马车。”
黑衣少年俊脸阴晴不定,撩起马车帘子一瞧,森冷道:“呵,沐王府那个废物瞎子回来了?皇后娘娘还真是仁慈,竟让他活到了现在……不过,那国公府的马车里怎么是一对年轻男女?”
侍卫道:“那是国公府失踪五年的世子!”
国公府?失踪五年?瞎子?
不会是死木头和苏木吧?
陆江蓠美眸里突然来了光,冲到马车前,连忙大喊:“苏木!救我!”
“苏木!”
“死木头!墨云珩!救命啊!”
集市吵杂,喧嚣不断,各种叫卖声淹没了陆江蓠的声音。
而她刚喊两嗓子,就被黑衣少年死死捂住嘴巴。
不远处,沐王府的马车里探出两颗脑袋,正是苏木和小宝!
小宝睁着清灵的眼珠,紧张的四处张望:“苏叔叔,我刚刚好像听到娘亲的声音了?”
苏木亦凝起眉头观察着周围:“是吗?会不会听错了?小宝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娘那么聪明,又有我的腰牌,如果真到了帝京,应该会第一时间找到王府与你见面!”
小宝失落的放下帘子:“可是,为什么尹大人都快到了,娘亲还没到呢?”
苏木亦放下帘子,皱着眉头叹气:“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你娘一定还活着!我会加派人手寻找她……”
小宝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而另一辆马车上,墨玉衡似乎也听到什么动静;撩开布帘,却只看到沐王府的帘子刚放下来。
隐约之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孩子??
一定是眼花了!怎么会有孩子和他容貌相似呢?
就这样,两辆马车擦肩而过。
而叶家的马车调头,绕道而行。
黑衣少年黑眸眯起,掐着陆江蓠的脖子冷笑逼问:“小美人不简单呀!你怎么认识三皇子和墨云珩呀?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说!”
少年加重力道,陆江蓠喉咙都快被掐变形了,艰难吐出两个字:“朋友!”
“朋友?哈哈哈,你在天方夜谭吗?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将军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妖做朋友?”少年阴戾的笑了。
他毫无怜香惜玉的掐着她脖子,用一种阴骘而暧昧的声音在她耳边冷笑:“你知道本公子抓你们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