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所见之人
纪芸浅心里突然腾起一个猜测。
她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这个猜测有点荒诞,而且也没有足够的证明能立起来。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看见院子外站了一人,好像是伺候太子殿下的家奴。
果不其然,院子外的人进来禀告说道:“参见王妃,那位太子殿下命人来传话,询问王妃今日是否得空。”
“不得空不得空。”纪芸浅摆摆手,今日依旧拒绝见面。
“是。”下人出去回话。
这下人一出去,又有人进来传话:“见过王妃,摄政王的吩咐,让您在府里等王爷下早朝。”
纪芸浅眼神一亮:“好。”
帝瑾夜今日的早朝进行的很快,纪芸浅刚在院子里用完早膳,就有人来报说摄政王已在府邸外等她。
她收拾了下出府,马车已经候在那了,帝瑾夜正坐在马车里等她。
纪芸浅一上马车,发现他的脸色和之前一样,臭臭的。
“我们要去哪儿?”她开口问道。
“出城。”
嗯,还好,至少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至于破裂到不可复原的地步。
“是去安石镇吗?”她又问道。
“嗯。”
去安石镇肯定就是要去见莫将军了。
“昨夜你也没睡好,闭眼休息会儿吧。”帝瑾夜开口说道。
纪芸浅眉头一皱,这是变相的让她闭嘴不要说话。
行,那就闭嘴吧。
这一路上,马车里安安静静,纪芸浅赌气的看着马车外面,余光时不时瞥他一眼,他倒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在假寐。
哼,那就看看谁先忍不住开口吧!
马车到了安石镇后,纪芸浅跳下马车,沉默寡言的跟在后面。
院门一开,是昨天那个小药童,小药童领着他们往里走。
左玉成刚好从莫将军的房间出来,见到两人立马行礼。
“莫将军在昨晚半夜醒了一次,但那会儿精神还不太好,就又睡过去了。”左玉成说道,“不过莫将军后半夜睡的还不错,估计再醒来就能正常说话。”
“大概什么时候醒?”帝瑾夜问。
左玉成知道摄政王着急,其实现在叫醒也没什么问题:“王爷稍等。”
说完,他又转身进了房间。
纪芸浅看着帝瑾夜进去,也跟着一块进去,本来不怎么拥挤的房间因为他们两人还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一进去,纪芸浅的目光就朝床那边看去。
而帝瑾夜则和她不同,比起床上躺的人,他更在意的是身后跟进来的纪芸浅。
特别是看见她跟进来之后,目光毫不犹豫的看向莫飞慈,他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差点没忍住给爆出来。
纪芸浅看了眼床上的人后,察觉到了帝瑾夜投来的余光。
她眨巴眼,立马收回目光站好不说话。
左玉成走到床边,拔掉施在莫将军手臂上的银针,本在沉睡的莫将军眉头微微一皱,眼珠子也开始轻轻动起来。
“莫将军?”左玉成轻声呼唤。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纪芸浅忍不住凑近了几步,她想看看她给的那些药有没有成功的派上用场。
莫飞慈睁开眼,视线还是模糊的,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声音,由远及近。
“莫将军醒了。”左玉成面露喜色地说道。
听到身旁的声音,莫飞慈微微侧头,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熟悉的是那张脸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陌生的是那双眼神。
她从未用过这样的情绪看过他。
“浅浅……”莫飞慈下意识的叫出了名字,“浅浅……”
在场三人均一愣。
左玉成僵住脸上的喜色,偷偷瞄了眼摄政王。
摄政王此时的眼神,要有多冰冷就有多冰冷。
“浅浅……”莫飞慈叫了好几声,甚至还抬起了手,想要拉住眼前所见的之人。
莫飞慈这反应,着实把纪芸浅吓了一跳,这个屋子里,唯一叫‘浅浅’的人就是她无疑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跟莫飞慈这么熟了?剧情里也压根没有这条线啊!
“……”不对。
纪芸浅恍然大悟,头疼的敲了下脑袋,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给忘了!!
莫飞慈在书里,算是脑残女配的官配啊!
书里倒是提过那么一嘴,这脑残女配还是有人喜欢的,但喜欢她的这位将军就只是单相思,没有任何的结果。
“怎么了?”帝瑾夜见她敲头,眉头一拧。
“没,没事。”不可否认,纪芸浅有那么一丝慌乱。
听到房间里还有另外的声音,莫飞慈的意识也越来越清醒。
这下他是完全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人,除了纪芸浅,还有……摄政王!
在看到摄政王那张脸时,莫飞慈瞳孔一震,瞬间清醒过来,包括他刚才在虚弱时当着摄政王的面叫了不该叫的名字。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翻身坐起来行礼恕罪,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脸色瞬间煞白。
“欸,你别动!”纪芸浅见他如此,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拦住他,但忍住了。
她要真敢过去,帝瑾夜这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脾气非爆了不可。
还好左大夫就在床边,及时的拦住他下床。
“既然有伤在身,就好好躺着。”帝瑾夜冷声道。
莫飞慈还是要坚持下床,毕竟是习武之人,就算是身受重伤,力气也要比常人大上不少。
“臣参见摄政王!”莫飞慈忍着一身伤痛跪地行礼,“还请摄政王恕罪。”
“你何罪之有?”帝瑾夜并未阻拦他的强行行礼。
莫飞慈低着头,忍痛说道:“臣对王妃无礼,还请摄政王责罚!”
纪芸浅站在一旁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这个情况下,她还是闭嘴保大家平安好了。
“你伤的如此之重,即使本王要惩罚你,也得等你伤好了再说。”帝瑾夜给左玉成使了个眼色。
左玉成立马上前扶他起来。
莫飞慈是伤的真重,刚才的行礼已是用了他浑身力气,即使现在坐在床边上,也忍不住的在喘气。
“浅浅,你先出去。”帝瑾夜侧头说道。
这一声‘浅浅’任谁听都知道是故意。
莫飞慈低着头,眼底是难掩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