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殷涧抬眸一看,只见边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青年。
他长相清冷精致,面无表情,却不冷漠,而是淡淡的,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那双了无生气的双眼,看得人心底一颤。
殷涧正疑惑这人是谁,却发现周围的其他人表情都变得有些怪异。
“是你?没想到你也来参加学院赛了。”那人群道。
白衣青年没有开口,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人眉头微皱,似乎青年心有畏惧,便收回了剑,不打算再管这件闲事。
“既然你来了,我们先走了,希望你能在大赛上好好表现。”
说完,那群人便转身离去。
白衣青年又看向清风学院的那几人。
后者也是一惊,话都不敢说,麻溜儿的就跑了。
殷涧讶异。
这人什么来头?为什么都这么怕他?
还没等她思考明白,那青年突然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身上。
直勾勾地盯了半晌,随后整个人都凑了上来。
二人的距离很近,青年将脑袋凑到殷涧的脖颈间,动了动鼻子。
“好闻的味道。”
“什么?”
青年看着她:“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喜欢。”
“……”
不等殷涧反应,青年立即出手,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沉浸地嗅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画面把在场的几人都看傻了。
温岭三人大惊,赶忙将二人扯开。
“等等!勇士!我们很感激你的及时相助,但是你也不能耍流氓啊!哪有一上来就抱着女孩子闻的!我们家殷涧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元幸将自家大神护在身后。
“大神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绝不让登徒子欺负你!”
只有容沅,皱着眉头,眼神复杂。
这个人很眼熟,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衣青年被扯出怀抱,明显很不高兴,眉头微微皱起,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杀意。
容沅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里顿时就是一颤。
“你……你是虞家的?虞子斐?”
此话一出,剩下的三人愣了。
“虞子斐?”
眼前这个登徒子,居然就是凤凰国第一天才,那个十六岁就到达灵阶的妖孽?
虞子斐没有回答,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殷涧,明显是想再抱上去。
温岭和元幸回神,赶忙拦住:
“就算你是虞子斐!也不能随便耍流氓!”
“没错!你离大神远一点!”
双方对峙,谁也不肯让步,虞子斐身上的杀气已经越来越重,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凤祁遥出现,一把拽住他的后领。
“找了你们半天,原来在这儿啊。”
凤祁遥的出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他笑吟吟地看着虞子斐。
“虞子斐,你想对我们凤灵院的学生做什么?”
后者皱眉:“她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我想闻。”
喜欢的味道?
听到这话,凤祁遥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冷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可不能成为你耍流氓的借口,既然来了,就给我入场,学院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凤祁遥开了口,虞子斐就算不满,也不能说什么。
他恋恋不舍地望向殷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殷涧:“……”
长的挺好看,可惜脑子不太好。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刚一扭头,迎面撞上凤祁遥那张放大的脸。
“你干嘛?”
凤祁遥笑了笑:“我也想闻闻,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这么好闻。”
“……”
又一个脑子不太好的。
凤祁遥很快后退了两步,仿佛刚才的动作只是一个玩笑:“咱们也走吧,安琰导师已经等了很久了。”
元幸三人一听,赶忙往场内赶,凤祁遥和殷涧走在后面。
“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想我需要向你共通一下情报。”凤祁遥突然说了一句。
殷涧不解。
“虞子斐是三个世家中,唯一继承了异血的人,并且继承的浓度比之前的所有人都高,这大幅度提高了他的实力,让他成为年轻一辈的最强,可这并不是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的。”
“你的意思是?”
凤祁遥道:“随着实力的增长,他的智力似乎有所下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异血的原因,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时常会发狂杀人,所以才多年不回凤凰国,一直在外面修行。”
“据说这些年他游走于三朝,经常在各地挑战强者,慢慢的名气越来越大,成了家喻户晓的强者,但因为其手段残忍,很遭人忌惮。”
听到这里,殷涧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那些人一见到他就害怕。
不过,智力下降是怎么回事?
“那个异血,到底是什么?”她问。
凤祁遥摇头:“我也曾调查过,但外界给出的消息,只说是一种神秘的家族天赋,其他的一概不知晓。”
殷涧眯了眯眼,将这个信息记在心里。
片刻过后,他们进入了比赛场。
刚回到席位,殷涧便看到了一批熟悉的人。
是刚才遇到的那群拦路人,他们正在和凤迎琼对话,看起来好像很熟?
“他们就是天须宫的人,为首的那个冷面男人,是天须宫大弟子,叫胡涅。”
凤祁遥在旁解释,然后小声道:“往年的学院赛,天须宫是不会来的,今年出现,恐怕跟你有点关系。”
“跟我?”
“你也知道天须宫跟凤迎琼的关系,别忘了,你现在跟那丫头的关系可不怎么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别人治不了你,天须宫便是她目前最好的手段。”
果然,当凤迎琼注意到殷涧的时候,扬起了明显的狠笑。
殷涧垂下眸子。
这个女人,又要作死了?
“胡涅哥哥,我来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殷涧,别看她年轻,她可是我们凤凰国有名的大人物呢,精通医术,还掌管着了月斋。”
凤迎琼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
胡涅看向殷涧,有些意外:“原来你就是殷涧,果然跟迎琼说的一样。”
嚣张,冷傲,目中无人。
殷涧瞥了他一眼,压根没搭理他,绕道回了自己的席位。
这让胡涅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这个女人,该重新学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