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叶铭庭辩解,她就气势汹汹离开了练武场,顺带还留下一句话:“记得照顾好多多和囡囡。www.jiuzuowen.com”便扬长而去。
留下叶铭庭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他这个战场上风云叱咤的男人,大胜回来之后,就成了带娃的奶爸了!和他平日里高冷,雷厉风行的形象实在是出入太大,搞得很多大将前来报事之时,下巴都要脱臼了。
多多眨眨眼看了眼叶铭庭,道:“父亲还是要看好娘亲的,娘亲这次去查案,在铺子里忙活,肯定是要和李叔叔一起,虽然我也很喜欢李叔叔,但我知道娘亲只是把他当成恩人。”
叶铭庭刚抱上囡囡坐上宝马,听到多多这番话,这才想起来白羽岚现在的合伙人,李永昌!
而出门到铺子里的白羽岚,果然也是不负众望,第一个就找到了李永昌,因为铺子出现问题,已经暂时被封,十分冷清。
门内一个白衣缀玉的公子,果然在铺子里等她。
“李公子,今日铺子出事的问题,你可知是哪家哪户?”
李永昌听到这个熟悉而娇俏的声音,就知道是白羽岚来了,转过身来,眉头微锁,道:“是户小人家,不过因为这家人的大肆张扬,所以现在事情闹得很大,先前铺子里因为东西好用而增加的顾客,现在也因为这事,而不再回购了。”
白羽岚心中其实早有预料,因为这定然会是荣华公主一手操办,她就算受宠,就算是皇亲,但依然只是个公主而非皇子,肯定不敢动京城勋贵之家,否则要是找到她头上来了,不仅树敌,还会惹得帝王生厌。
所以,就拿百姓如草芥来出气,呵,果然像是这公主的日常作风。
“李大哥,能否带我去那个人家看看?”白羽岚询问道:“先前每一道工序我都是严格把关的,按理说,本不可能出现今天这样的纰漏,应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必须要查明真相!”
李永昌点头,他刚开始和白羽岚开始研这些化妆品一类的东西时,亲眼见过白羽岚亲身试用,如今她是靖安侯夫人,有人陷害她,想要夺这个位置,那也并不奇怪。
死去的这户人家已经挂上了白幡,一家子在灵堂都表现的哀戚,死者还是个年轻的少女。
白羽岚心里有些不适滋味,这样花季年华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因为荣华公主的勾心斗角而香消玉殒。
看见白羽岚走了进来那个妇人大叫着就要扑上来,却被她的丈夫给拦住了。
若是让他人知道这妇人敢对靖安侯夫人不敬,到时候别说这个女儿了,整个家庭都要完蛋。
更何况,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疑,夫人和女儿是同时买的胭脂铺子里的东西,也都用了这个东西,但是为什么现在夫人竟然没事,而女儿却早夭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女儿!”那个妇人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大吼。
白羽岚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妇人并不简单,这件事情,她在很大程度上怀疑算是这个妇人有过动手脚。
那妇人便开始在灵堂处撒泼,做足了一副被权势欺压的样子,道:“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靖安侯打仗护佑我们百姓,你这个毒妇,竟然将我的女儿毒害致死!”
眼看着那妇人还在那处嚷嚷,白羽岚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泼脏水好歹也得选上个明智的法子,像她这样的,简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意图。
不过她的方法还算见效很快,至少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人围在灵堂外看好戏了,若是她现在动手,明天荣华公主肯定又得给她弄出来个什么屈打成招。
“这位夫人,你的女儿早逝,我也表示很难过,但是胭脂铺子里的东西,每一款都是有卖过货的,但是至今,只有你家传来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莫非我还能事先预料,特意陷害你一家不成。”
白羽岚将李永昌招来耳边轻声耳语几句,随后李永昌先行离开一会儿,而白羽岚继续在这里辩清看事者的是非。
“再说,我夫君乃是堂堂一个侯府将军,并不缺这一点闲散银两,我又怎会闲的没事儿还来害你家姑娘。”
那妇人被这样一点出来,心里有些恐慌,外面看戏的,自然也是心里明着,这侯府夫人,那是要什么有什么,人家现在还开着这个铺子,那也是享乐,哪里还有故意陷害人之说,这满京城,有的是贵太太因为侯夫人身份,去买东西的。
怎的现在就这家出了毛病,还胆敢不顾侯爷,在街上大肆闹事?
“你,你不要仗着你是侯爷夫人,就可以乱说一通!你陷害我家女儿,肯定是与那个富商李公子的事情被我女儿撞破!这才起了杀心!”
说完她大哭一场:“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遇见了这种事!”
然而在场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没在当场,这种秘辛那可是听不得啊!要是被靖安侯知道了
“我和李大哥清清白白,自认没有任何亏心事,你这件事情疑点颇多,既然你不愿意交代,我也只有请人来。”
白羽岚这次丝毫不顾忌他人的眼光,既然心中坦坦荡荡,又何必怕被人戳着脊梁骨。
人群中突然冒出来几个平民的声音:“我们相信夫人,夫人肯定不会做这样腌臜之事!”
这几个人,都是先前白羽岚还在铺子里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帮助了她许多,也都是她铺子周边的人。
既然都是平民,这几个平民的话,好像给大众也吃了个定心丸,这肯定是造谣!靖安侯夫人怎可能好好放着自己的将军夫人不做,反而找一个商人呢!
“来人,将李公子刚才带过来的人请出来!”白羽岚吩咐自己身边的丫鬟道。
“是,夫人。”
说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袍之人,面色有些苍白,身上像是带着一股子死人气息,是仵作?
“这可是京城有名的仵作,先前你们不知为何,一定要说是姑娘的死,与本夫人有干,这仵作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不说亏心话,就让他来验一验!”
没想到那个妇人哭闹声更大了,她一脸愤懑,对着白羽岚大叫道:“你这个女人!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就连我苦命女儿的尸体都不尊重了!”
白羽岚突然有些没耐烦,冲着一边的仵作道:“你上去检查吧!”
“来人,将这个妇人给我拉到一边去!既然你总说我是仗势欺人,那我就不负你所望,仗势欺人一回!”
说完,白羽岚身边的丫鬟这就直接将那个妇人押到一边,虽然她是个丫鬟,可力气却极大,一下就把那个哭闹的妇人给隔开了。
仵作上前检查完,稽道:“启禀夫人,这位早逝的姑娘的确是中毒而亡。”
周边看戏的人霎时倒抽一口凉气,就连白羽岚都有些皱眉。
“不过,这致命的毒药并不是从皮肤上面显现出来的,而是身体里,她应该是服毒而死,但死后又将混合了破坏皮肤的烈性毒药的化妆品,精心在脸上画上了妆!”仵作阴森森带着一股子冷气道。
这么说,这妇人的确就是在故意陷害靖安侯夫人!
“说谎!我的女儿,我能不清楚吗?明明她就是在上妆的时候,含了胭脂,突然就暴毙了!”那妇人脸色青白,歇斯底里。
“启禀侯夫人,那消化在肺腑之间的毒药,剂量较大,所以一击毙命,根本不像是鸩酒一类高档的赐死人之物,倒像是平民所用毒杀鼠虫的药剂。”
这一番话,让那妇人面色猛地一阵青白,因为就算是胭脂,那剂量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
白羽岚冷笑着看着这妇人,一路走来,她早已让人去摸清这家底细了。
“你的女儿并非你亲生,而是你夫君前妻的孩子,你生下的虽是个男孩,但并没有得到夫君重视,与之相反,他更加偏爱女儿,即便是穷苦之家,仍然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了自己的女儿!你心生嫉妒,带女儿来我铺子买胭脂水粉,这时候,有人找上了你!”
“说!你敢构陷靖安侯夫人,可知是几等大罪!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白羽岚突然大声狠厉道。
“夫人!饶命啊!”那妇人这时候突然挣脱了丫鬟的钳制,哭诉道:“民妇并不是有意陷害,都是,都是别人逼迫民妇的!民妇就算是有念头对女儿不利,但也不敢陷害夫人啊!”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城南家的刘三公子!”
她交代清楚后,她让李永昌去联系的京兆尹所带来的人马也早已过来。
李东升早就听闻靖安侯有这样一个糟糠之妻,但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美艳,据说这位夫人当初独自带着两个襁褓之中的孩子,一路流浪生活了下来,就十分佩服。
“将这个构陷污蔑靖安侯夫人,又犯有杀人罪的毒妇收押起来!”京兆尹公事公办道。
他其实不大管这样的小事,因着京中要是这样那样的家务事都要他管的话,那他岂不是忙不过来了!
只不过在他来之前,靖安侯竟然还跑到他府邸来眼巴巴地跟他嘱托,不要让他的夫人受了委屈,这件事情一定得全力配合夫人,办的漂亮,他就觉得十分好笑地应了这个老友的要求。
“夫人,夫人饶命啊!”那妇人在被拖下去的同时,还不忘想要靠近白羽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