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侯爷来,侯爷怎么说的,到时候就如何安排行程。www.mengyuanshucheng.com”
其实她心中并不是很想要去参加这么个宴会,因为这里的灾民不是很困难么?然而这官员却是脸上堆着笑,白羽岚甚至是能够看清楚他的脸上横肉,不知为何,她甚至有些作呕。
面上却是做足了一个侯夫人的气度,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只是面带着微笑,点头示意,但是话语也是极少的,而央蜜和令羽洺也随着他们来这灾民区,下了船生活,县丞带着所有人去往他的府邸。
一路上,白羽岚便瞧见那些饥饿的百姓,随意坐在路边,更有甚者,怀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然而自己都难以自保,他们普遍脏兮兮的,用着一种恐惧的目光看着这一群外来人,而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县丞。
有一个老妇人突然跑到了众人跟前,在这荒凉的街道上,显得有些突兀。
“是各位官爷么,救救我家姑娘吧,如果再不救她的话,她就要死了,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那老妇人不断哭诉。
白羽岚正想询问,那县丞却是眉头紧皱着,去对他身边的那侍卫道:“你们是怎么清理的,这老太婆怎么窜出来的?先前那路上的人,我还没同你们计较现在竟然出现个拦路的!”
白羽岚却是先行一步,不理会这县丞,到那老太太跟前,将老人给扶了起来,不笑意碰到她略微有些粗糙的老茧,敛眸,心绪复杂,她眉眼中俱是关切,询问道:“阿婆的女儿在何处?是染上了什么病了么?若是如此,我可以带着医师去阿婆府上。”
许是白羽岚的态度太过温柔,那老太太抿着嘴,神情越悲痛。
“我家姑娘只是受了些风寒,这灾荒的地方,也没有个像样的食物,现在已经快要不行了。”那老太婆擦了擦眼角,眉宇哀愁,拿起那布满老茧,灰尘扑扑的手,想要握上白羽岚的手,又在没碰上前,收了回去,道:“我看夫人虽然穿着简单,却定然不是个小户人家,夫人若是能帮帮我这个老太婆,老妇感激不尽。”
白羽岚出门时候,已经挽了髻,是为夫人。
说着便要跪下去给白羽岚做一个大礼,白羽岚哪里能让她这般做,登时就对绿意吩咐道:“去让人拿些食物来,带个医师过来,等会儿给阿婆的女儿瞧瞧。”
“是。”
“白夫人。”令羽洺突然推开了前面环绕着的侍卫,朝着白羽岚走了过来,道:“我刚好也懂些,这种风寒,就让我来给那位姑娘看看吧。”
白羽岚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令羽洺,他表示自己受到质疑很伤心,连番再劝了几句,这才让白羽岚点了头,把他派过去给那老太婆看看。
眼见着令羽洺带着几个侍卫,随那个阿婆一同走了后,白羽岚回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看向县丞的目光古怪。
“张县令,走吧?”叶铭庭突然吩咐。
那县令见他似乎没有多大的责怪之意后,就谄媚着连番道:“是是是。”
看来这位下来巡查的大人,是一类人,只不过这纵容自己夫人的态度,倒又有些让他捉摸不准。
那老太婆离开之后,县丞便带着一行人来了他的府邸,从外边儿看,白羽岚觉着这府邸瞧起来倒也有些寒掺,然而进了里边儿去,却是别具一格,她心里啧啧两声,这贪官倒还真是心大啊,这明显是贪污了的钱财,现在竟然还敢把朝廷官员往自个儿囤钱财的地方引。
“你这府邸倒是修缮的俏实呢。”白羽岚眼中掠过这一片富丽堂皇的建筑,占地颇大,最中间还搭了个戏园子,悠悠道。
那县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是笑着一点儿不带虚的,谄媚道:“这宅子是原先走掉的官员留下的,我过来任职后,就住在了这里,也没有怎么修缮,哪里赶得上夫人的宅子。”
说完这句话,他又懊悔不已,他不过是个县丞,哪里能同别人侯爷的宅子相比。
白羽岚嘴角弯起,勾起一抹笑,随后不在意地笑了声:“不过是对这个宅子好奇罢了。”
那官员讪讪道:“那,下官给侯爷和夫人安排了房间住处,这地方现在荒凉得很,正闹饥荒呢,夫人和侯爷要不要在鄙府上听听人说书,也权当打点儿时间。”
叶铭庭站在那儿,冷冷道:“不必了,本侯来这里,是有要事要办,等会儿在你这府上歇会儿脚就成,没有什么事,你就先退下吧。”
那县令唯唯诺诺,念道:“是。”
白羽岚站在这院子的大门口,往那门框边一靠,双腿交叠,瞧了眼那渐渐远去的官员,道:“这县令,当真是吞了不少银子啊,瞧瞧这吃穿用度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了,等会儿还要请我们吃大鱼大肉呢,还有听说书的劲儿。”
男人轻笑一声:“夫人还是不懂。”
“嗯?懂什么?”
“这官员,并不是什么贪官,就算是贪了,应当也贪得不多,他现在所作所为,不过自保而已,就是人蠢了些,当奉承我们就能够平安无事了。”男人一边缓缓阐述道,一边推开了门,朝着这院子内走了进去。
院子里还算大,暂时落脚倒也还好。
白羽岚却是被叶铭庭这一番话给弄得有些不明不白的,跟了上去,走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问道:“此话何讲?”
“我查过了,这宅子的的确确就真是前一任的,上一个县令比较贪,修了这么个富丽堂皇的宅子,那前来堵他的老太婆,估计也是个病急乱投医的,清理沿路灾民,估计就是不希望自己被认为是巨贪之人,而手下办事不力,这又从侧面反映出他并不擅长管理这方面。”
一条一条的,倒是说的有理有据,白羽岚一时之间,竟然还不晓得该如何反驳,良久,她出声道:“那照你这般说,他算得上是个还算不错的官员了?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做这些事情啊。”
“这就是夫人不懂朝堂政治了,自然是上面所有贪污之人,全部都连成了一串,现在是想要将这责任全权推给他,好让他一个人承担责任了。”推出去背黑锅,所有的人都能够被保全下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