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算做出什么周转之事?”白羽岚好奇道,又忍不住为两个孩子缠人的功夫而头疼。www.kanshushen.com
“侯爷与我是故交,而侯爷也明确地表示过,两个孩子日后是要去国子监的,毕竟,那里人才济济,若是两个孩子过去了,定然能结交许多权宦之人,人脉得到积攒。”冯晋缓缓道。
白羽岚点点头,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那么,我希望两个小孩子都去我的私塾上学,虽然是民间私塾,但能从基础了解百姓之事,而那私塾也不算太差,也在京中,两个孩子也还是能继续住在侯府中,若是闭在府中,所学定不如在外面广阔。”
冯明道出的这几点,也是白羽岚头疼之处。
若真是请到府上来,孩子的眼界肯定成问题,也没法拥有新朋友,限制了他们的格局,不过,若是去私塾,那囡囡可是个女孩子,这个年代,私塾中可不会有女孩子。
“囡囡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去上学读书。”白羽岚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们私塾不容的话,那就只能让她男装去了。”
冯晋笑了一身,道:“夫人不必这般着急,便是在民间私塾,同样是有女子读书的,侯府这般大的人家,也断断是不会有人置言。”
白羽岚莞尔一笑,道:“说的也是。”
“娘亲娘亲,今天可是跨年,爹爹娘亲会带我们出去玩么?”囡囡突然又拉了下白羽岚的袖子。
白羽岚失笑,道:“当然,不过,爹爹等会儿才会回来。”
想到叶铭庭曾经提到过冯晋,说他家中人士,几乎已经不在了,便是过个年,自然也该是没人的,冯晋来府上见了孩子,正要离开时,她便开口挽留道:“劳烦日后要一阵照顾,既然与侯爷是旧相识,那现在便留在侯府吃个早餐吧。”
“早上吃的是汤圆,若是先生有其他喜欢,提出来便是。”白羽岚站起身来,笑着道。
推脱几番,见她这般热情,冯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
是而,冯晋这才答应下来。
白羽岚将冯晋带到客厅,两人一路间聊了些话题,冯晋的许多思想,连她一个现代穿越过去的,都难以企及,况且,他的书籍还涉猎众多,白羽岚这才觉得,冯晋的的确确是一个才华横溢、又有深厚见解的人。
不过,这人不慕权势,是而,若是用权势,定然只能将此人逼着去隐世。
“娘亲,爹爹还没有回来。”囡囡抱怨道:“爹爹不同我们过年么?爹爹也好久没陪过囡囡玩了。”
囡囡又嘟囔着连碗里的汤圆都戳的不吃了。
“又在闹脾气了?还不快赶紧的吃饭。”白羽岚催促道。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赫然是叶铭庭,全然不复昨日里那杯激怒着生气的模样。
“囡囡可要好好听娘亲的话,好生吃饭。”男人这样说道。
他看向坐席上的另外一个男人,道:“许久不曾见过了,瑾之,上次联系你的时候,没想到,你竟然来京城了。”
冯晋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侯爷了,再见之,侯爷这般意气风,倒是令人欣喜。”
两个男人之间,又寒暄了许多。
冯晋算得上是叶铭庭的忘年交,叶铭庭曾经的私塾先生,年轻时候就教授过一个大才子,晚年又受到太子妃嘱托,教导叶铭庭,算得上是师兄弟了。
当初能得到前太子一党认可的,又是前太子的人,那么,这个人定然不俗。
冯晋年轻时候也曾名满京华,不过后面隐姓埋名,就渐渐出了众人视野。
冯晋在交代过几件事情后,也就告辞离开了。
“夫君竟然能识得这般多的能人。”白羽岚笑道:“这下,多多和囡囡的教育事情,我也就放心了。”
自叶铭庭从外边进门时候,囡囡便一个劲儿地缠着叶铭庭,直叫叶铭庭带她出去玩儿。
男人指了指小家伙碗里的醪糟和鸡蛋,道:“碗里的东西,不赶紧地吃的个干净的话,爹爹就不带囡囡出去玩了。”
小家伙听见这句话后,顿时耷拉了脸,瓮声瓮气道:“爹爹小气。”
然而叶铭庭向来是不会因她这模样,就松了口气的,叶铭庭反倒是更加严厉道:“若是不听话,那囡囡想吃的城南的芙蓉酥也没有了。”
小家伙向来不敢挑战叶铭庭的权威,一鼓作气,鼓着腮帮子,就吃完了整碗。
一边嚼着,吞咽着,一边吐词不清道:“爹爹,等下我要出去玩,爹爹还说了,过年随便怎么玩儿,不需要做功课。”
白羽岚反应了一会儿,这才听明白囡囡说的话,又爱又怜道:“你可别给自己噎着了,吃完再说话。”
多多倒是十分乖巧,看着两人的眼睛锃亮,碗里也早没了东西。
他冲着叶铭庭,兴高采烈道:“爹爹说过翻年就能学武功了,今天来的先生虽然有趣,却不是授武的。”
“莫非是爹爹要亲自授课吗?”多多眼里带着些期许道。
叶铭庭笑了笑,摇头,蹲下神,点了点自家儿子的头,道:“爹爹平日里很忙,而你们年纪尚小,只能一些基本功,而娘亲身边的聂大侠,虽然出身江湖,但武功却是上等,又是正统门派出身,若是练基本功,由他来教授,再好不过。”
多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总而言之,他就觉得爹爹的安排,准是没错的。
“多多明白了。”稚气的童声一脸严肃,铿锵有力道。
囡囡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后,白羽岚便将绿意唤来,让她给两个小家伙换身衣服,自己也催促着叶铭庭去换了她早就准备好的新衣了。
她当初在云华山庄拿来的水云流光锦,虽然数量不多,然而将好能当做四个人的衣服料子。
因为是颜色偏白的,在新年穿,又觉得有些奇怪,只好又添加了些柳梢送过来的江南红色绸缎。
几人换了身行头,瞧起来,倒是有些像亲子装,叶铭庭很少穿过偏红色的衣裳,在她印象里,只有大婚那日,他穿过一次。
他现在穿着这身衣裳,只觉得浑身别扭,站在客厅中,有些纠结地扯了扯自己的袍摆,道:“夫人,这是哪家设计的服装?这般怪异。”
这一身骚包红,实在是让他浑身难受的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