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听不下去了。www.gsgjipo.com
伸手轻拍她肩膀,说道:“离明月,你脑子没病吧?你见过谁家上门跟人提亲,人家就必须答应的?”
离方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大口吃水饺。
张玉娘的手艺真的很不错,难怪瘦猴回了府城,一直还惦记着她做的吃食呢。
他抬头问木梨:“你会做饭?”
木梨答:“不会!”
千金系统却急坏了,恨不得顶替她跪舔离方小哥哥。
在它眼里,他的高颜值决定了一切。
“小梨花,你干嘛不说会啊,不会也要说会,我可以教你的。”
木梨答:“我懒。”
千金系统竟无词以对。
“三哥,你看看,她连饭都不会做,你这要是真讨了她,这哪里讨媳妇,这就是讨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离明月的指责,让她不由秀眉紧皱。
木梨对离方道:“我明日再来看你。”
离方点头。
他看出来了,木梨好像有点生气了。
离明月无理还不饶人。
冲木梨的背影道:“咋地了,心虚了?”
木梨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她,半晌后,才道:“第一,你三哥自己想讨谁做媳妇,还轮不到你插嘴吧,第二,我就是不会做饭,你能奈我何,还有,这又关你什么事?我爹、娘、哥哥就喜欢惯着我,咋地了,你眼红,你嫉妒,你生气的抓狂,那又能如何?我偏还就这么个性子。”
离明月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木梨冷哼一声,冲离方说了一句:“可怜啊,当真不省心。”
她说完转身离去。
离明月在后头被气得跳脚,跑到窗户口,推开窗子,冲行至院中的木梨大喊:“你说谁不省心呢。”
木梨头也不回的冲她挥挥手,答:“谁应谁知道。”
离明月眼睁睁地瞧着木梨离开,气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又跑到离方跟前,说道:“三哥,你看,你看,她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欺负我了。”
离方原本闭着的眼,猛地睁开,冷冷地看向离明月。
“若叫我再听到你说些坏人名声的话,休怪我无情。”
“三哥,你怎能这么待我?”离明月的眼眶瞬间红了。
“那我该如何待你?”离方的话里夹杂了一丝火气。
离明月不吱声了,只是两耳染上了一丝红润,然而,离方并不曾用心去发现。
屋里,一时静下来。
离方吃完水饺,依旧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离明月见了,又问:“三哥,你的右手......”
“无事,与木梨无关。”离方言简意骇地回答。
离明月吃惊地伸手捂嘴,压低了嗓门道:“三哥,你该不会又去抢人家的荷包了吧。”
离方撩起眼皮子,眼神很冷地看向她:“你说是便是吧。”
“三哥,咱不干那样的事,可好?你莫要同那个瘦小个儿来往了,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行了,我累了,你回吧。”离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离明月起身离开,却不是走了,而是帮离方将屋子里好生打扫了一番。
离方见了,心中叹气。
“三哥,你莫要同那个臭表子的闺女来往了。”
这话,叫离方很生气。
冲她发火:“谁教你这么说的?”
“三哥,你骂我,你竟然为了那么个不是玩意儿的狗东西,骂我?”
离方越发动了肝火。
“你走,下回莫来了。”
“我偏不,我就要来,我要防着那小臭不要脸的来勾搭你,看她那一脸狐媚样子,就知道跟她娘是一个德性。”
“离明月!”离方突然大吼一声。
离明月的眼眶儿又红了,眼泪水在眼窝里打转。
“三哥,你竟然为了那么个不是东西的女人再三骂我?我是说的难听了点,可我是为谁啊,还不是担心三哥吗?”
离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怒火:“旁人怎样说木家那母女俩,我管不着,但凡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不干不净的话,你,莫要再让我看见。”
离明月气得利害了,偏又不肯这般离去。
“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还不死心吗?人家嫌贫爱富,瞧不上你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又是个泥腿子,哪里肯将那小臭......你刚也听到了,木梨连饭都不会做,你讨她回来能有啥用?你养得起她吗?你看她说话娇娇气气的,是那种能安心同你过日子的吗?”
“离明月,我的事,不用你们管。”离方拒绝同她说下去。
最终,还是将她给赶出去了。
离明月气的直跺小脚,又跑到窗户口,冲离方道:“娘今儿晓得你回来了。”
她丢下这句话后,便哽咽着离开了。
离方闻言眉头紧皱。
他回头看了看那碗还有些余温的饺子汤,又看了看被离明月强行留下的那几个鸡蛋。
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
最终叹了口气,将那几个鸡蛋拎到隔壁堂屋里的桌子上。
他打算,待胡春桃来了后,让她拎回去。
第二日早上,天刚亮,离方家的阿黄又哼哼叽叽了。
熟睡中的离方猛地睁开眼,眼里杀气腾腾一片。
手快速的朝枕头底下摸去。
随后,院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猛地一顿,眼里的杀气散去,多了一丝温和,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
他才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来人已推开大门,转身朝他所在的房里走来。
“爹,您来了!”离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暖。
来人正是离桨,当年,也是他发现了被放在大木脚盆里,顺水而飘的离方,将他救起后,充着儿子养在自家。
离桨早些年受过伤,看上去比同龄人显得更苍老,身子佝偻,手里拿着一根已磨得光亮的竹棍子。
“我听月儿说,你受伤了?”
他才一开口,忧愁又爬满了老脸。
这是个被生活重压,又被病痛折磨着的可怜男人。
“哎,是我同你大哥连累你了。”
“爹,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还年轻,扛得住。”离方在离桨跟前时,话稍微多点。
“你可不可以听爹一次,不要去做那舔刀子的事了。”于离桨而言,这个意外得来的养子,也是他的亲骨肉。
离方笑了:“爹,您莫要担心,这次受伤,纯属意外。”
离桨不信,他心里一急,又咳嗽起来,弯着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肺都给咳出来。
离方忙起身给他倒来一碗凉茶。
“家中几日不曾开火,只有冷茶。”
离桨摆摆手,接过碗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