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婶泡了茶过来,跟离桨问了一声好,木梨笑道:“夏婶,中午多做两个菜,叔难得来我家,自要留下来用个便饭。www.baoxiaojianduan.com”
未来公公啊,木梨笑眯眯地看着,打定主意要留个娴惠的印象了。
离方感激地看向她,木梨暗中冲他眨眨眼:小哥哥,很感动吧!要不要让她摸摸小手啊!
离方耳根子发烫,扭头不敢再看向她。
惹得木梨又是一阵轻笑,李七妹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她似乎发现了一个小秘密,不过,她打定主意不说出去的。
木梨伸手笑指李七妹:“叔,瞧仔细了,下回莫要认错人了,七姐姐,姓李,乳名七妹,娘家那边已断了亲,爹娘早已过世。”
她趁李婶不在时,忙把李七妹介绍给离桨晓得,又道:“外头人都只晓得,七姐姐是我爹那边的一个远房外甥女。”
离方说了,李七妹原本入了奴籍,叫村里人晓得,多少会有点让人背地里看不起。
木家也有意避开一些事非,这才对外如此宣称的。
夏婶是个很有眼色的人,估摸着离方和离桨肯定是有事上门,她倒了茶又取了些瓜子、花生摆在众人面前后,这才躲进了灶屋里,准备着做饭的事。
这样的帮工是很招人稀罕的。
他让离桨在这边等着,自个儿又去寻了离岸过来,离栓带着离河留在家中。
今日本就是要谈些正经事,离方不想让自家大哥在那边添乱的。
待到两兄弟过来后,夏婶已经去了菜园子里摘青菜。
这边,离岸和离方落座后,离岸的脸色不太好看。
离桨关心了他几句,说道:“方儿跟我说过了,之前在屋里,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隐隐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后来问明月,她说你已经走了,到没提你后娘那样待你的事。”
离岸又道:“爹,今日我本老宅那边寻你,不过是想同您商我的亲事,只是不曾想......三弟便只好亲自去跑这一趟,将您给接来了。”
“即然大家都在,不如趁着今日,把这事先给定下来。”
离岸说这话时,脸色染上了一丝羞意,但因两人的情况特殊了点,他只好硬着头皮自个儿冲前头。
李七妹自赎后,暂住木家,却不是长久之计。
离桨心里门儿清,他也不是个小肠子多的人,便很直白的问李七妹:“不知你自个儿有什么想法,你爹娘不在了,但这成亲是大事,总也要办得像样点。”
李七妹看了离岸一眼,答:“我听他的。”
木梨捂嘴轻笑,道:“叔,七姐姐到是从我家发亲吧,横竖外头也认为她是我爹的远房外甥女,只说我娘帮着说和这门亲事的。”
离桨笑道:“我看行,今儿看来不在你家吃午饭都不行了,需得同你爹娘商量一下。”
而另一边,离方当着离岸的面,同离桨把底交了一下。
“大哥、二哥都一样,我除了给他俩各买了宅子外,二哥和离栓名下还另置了一亩田,四亩旱地,外加屋后的那片,总共差不多有八亩地,二哥带着栓儿好生伺候着,总能把这日子过明白的。”
离岸又跟着道:“以后养爹和娘的事,就交给我和大哥,三弟那边,只会管着爹平日的药费开销。”
离方看了木梨一眼,又道:“我到是能挣得多点,平日过年过节,爹若是在二哥家,我便把礼送到这边来。”
他本就与那边几个没一点关系,他想了一回又道:“养母那里,我以后会尽孝的,这点,勿须二哥操心。”
离桨想开口问他,自个儿的婆娘到底在哪儿,然而,离方的口风一惯很紧,怕是问不出什么的。
“我先同木家两口子商量一下,从他家发亲也好,只是到底还要准备些事,还有定亲的日子也要挑个好的。”
离方想了一回,问:“不要三书六礼吗?”
离桨说:“咱乡下人,也没那么多讲究的,觉得可行,便把这亲事定了,再挑个好日子把这事给办了。”
木梨却道:“聘书还是要的。”
李七妹懂她的意思,忙道:“请你爹帮个忙可行?”
木梨又道:“我爹肯定很乐意,只是要劳离岸哥沽壶小酒给他吃的。”
离岸到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木梨有点想不明白,离方干啥要挑这个日子。
不是说好了的,那日是两人纳采的日子吗?
快中午的时候,张玉娘和木久承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一瞧离桨在此,便晓得是所为何事,离桨才一开口,木久承便应下了。
只让离岸去街上喜事铺子买了一张聘书回来,他到时写上些吉利的话即可。
至于彩礼和嫁妆,离家是胡春桃管钱,离桨不可能从胡春桃的手里要出钱来。
木久承晓得两人的情况,李七妹那里自赎自身已把手中的钱财用的差不多。
张玉娘觉得,横竖送过去的棉被是新的,到也不忙着费钱置办,只是家里的用具还要添上少许,李七妹好歹也要做一身新庆的衣裳。
当初,无论是郭家或李家,所送的料子,都是用来感谢木梨的。
后来走动近了,每次回礼,也是张玉娘从自个的私房里走的银子,所以,这最终决定权在张玉娘的手上。
“我屋里头到是有几块红料子,我回头扯块红色细棉料子给你做身嫁衣,到时,我帮你再绣上好看的花样子,盖头却是要你自己绣的。”
张玉娘横竖闲着没事,到也乐意帮这个忙。
说白了,她是看在离方的份上,多对他好一点,自家闺女嫁过去,总要少受点委屈。
又商定了,由离桨出面,去请了牛老板到时来帮忙接亲。
这事儿,最终要忙活的还是离岸和李七妹。
她手头还有点钱,便想拿钱给张玉娘:“婶子,我本就在您家白吃白住这么些时日,怎还好意思要这料子,怎样折算成铜板子给您的。”
张玉娘又推辞了一番,李七妹却是急了:“婶子,您不收,叫我怎再好厚着脸皮子住下。”
张玉娘说道:“要不,待你俩日子捋顺了,再把这钱给我。”
“不瞒婶子,先前主家姑娘出嫁前,曾给过我一笔赏银,加上平日积攒的,赎身后还有些节余。”
张玉娘这才接了她塞过的铜板子,又问:“那你的嫁妆还要不要置办了?按理儿,即便是普通人家嫁女,也是要置办些东西的。”
李七妹不懂这个,便问张玉娘需置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