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白莲花作妖
孙雨嫣没有想到云七会这样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名字好听,她低头一笑,有些怯懦:“是我母亲生前给我取的名字,她说了,雨飔飔兮望君时,
嫣薰兰破轻轻语。”
“这首诗是父亲为母亲做的,母亲名叫薰兰,母亲喜爱这首诗,所以就为我取名雨嫣。”
她看着云七笑得不如之前那样冷淡,所以就不免多说了两句。
在她下手的孙怀柔心里气的不行:人家不就夸你两句嘛,还以为你名字有多好听呢,非要拿出来显摆!
“姐姐,你说这话,是怪父亲之后娶了我母亲吗?”孙怀柔突兀的问了一句,眼眶就红了。
孙雨嫣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她真是不知道,在内在外,只要自己在孙怀柔面前说一句话,她立即就能扭曲成别的意思。
“我没这个意思,”她心里烦闷的厉害,可是又不能发作,她也不是个会吵闹的脾气,“是云七公主问了,所以我才说的。”
孙怀柔说着就要哭,云七冷声道:“雨嫣小姐也没有别的意思,怕是二小姐你多思多虑了。我这个局外人尚且都没听出些什么来,你的心思也太多了吧?”
孙怀柔以为云七要向着自己说话呢,毕竟她之前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来的时候,那些大家闺秀们,谁不向着她。
云七这么说,反而让孙怀柔有些下不来台了。
她只能赶紧收了委屈,看向了孙雨嫣,“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实在是太关心你的想法了,都是关心你啊。”
孙雨嫣被孙怀柔这么说,搞得好像是她不讲理似的。
她憋屈的很,只能点点头,“谢谢妹妹。”
云七才看一眼就知道孙怀柔的本事,心中有些不屑,言语温和的看着孙雨嫣说道::“雨嫣小姐跟我很投缘,很像我早前遇到的一个姑娘。若是雨嫣小姐不嫌弃的话,我送你一样东西吧。”
她是想起来当初在小村庄山顶的时候,霍慎行的妹妹了,也是如此乖柔安静,才瞧着便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只是,她也不是霍慎行的亲妹妹。
孙雨嫣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来行礼,“怎么敢要云七公主的礼呢?”
云七不多言,朝着外面的兴业喊了一声,“去把我房中的粉珍珠给拿来。”
原还以为云七是要将什么送给孙雨嫣呢,竟然是要将那一串用药养着的粉珍珠送出去。
云七闲着没事的时候,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研究一些奇怪的药,或者是奇怪的毒。
她早前,就用药养过一串粉珍珠,已经养了两年有余了。那粉珍珠浸泡了药性,能够去不少的毒。
莫非是……
当粉珍珠展示在他们面前时,孙怀柔暗自皱眉。
粉珍珠可是十分稀奇的东西,云七一个乡村野地里面出来的,竟然会有这种好东西?
有就算了,还要送给孙雨嫣这个贱人,凭什么?!
孙雨嫣可没有注意到孙怀柔的表情,她才将粉珍珠拿到手时,便觉得这粉珍珠有一股异香。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敢要?”她双手捧着送到云七跟前,“云七公主,多谢厚爱,这么重的礼,雨嫣不敢收。”
云七含笑站起,将送到眼前的粉珍珠拿起来,她拉住了孙雨嫣的手,直接将这一串粉珍珠给孙雨嫣带上,“说出去的话,怎么好收回呢。这粉珍珠很配你,我平时也不带,平白糟蹋了东西。”
孙雨嫣受宠若惊,孙怀柔却嫉妒的要死。
此时却还是要装出样子,笑着说道:“说起来,云七公主马上就要嫁给哥哥了,给姐姐一串珍珠,也算不得什么,这是见面礼了吧?”
这都八字没有一撇的事,能不能从战场上回来还是两说,孙怀柔却完全不顾他们之间的声誉,这样说话。
云七可不是个惯着孙怀柔的,她冷下脸来,一双眼睛扫视了孙怀柔,“二小姐,你也是个大家小姐,这种话是能随便挂在嘴上说的吗?地下只是口头上说了,但是还没有真的下旨意,你如此随便乱嚷嚷,可是要坏我的名声?”
孙怀柔没有想到云七不是个好惹的,她立即装出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掩唇这就要哭,“都是怀柔不好,这么不会说话,惹的云七公主和姐姐不高兴了。”
孙雨嫣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孙怀柔做什么事都要扯上自己。
她转过头去看向了孙行,“哥哥,你快帮我跟云七公主说两句好话吧。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请云七公主原谅我。”
云七倒是觉得这孙雨嫣是个会装腔作势的白莲花,她见过这么多白莲花,没一个有她能装的。
孙行皱眉看向了云七:“怀柔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要说她了。她年纪小,不懂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云七懒得搭理孙行,那是觉得没有必要跟傻逼讲道理。
但是现在孙行这么说,她就免不得要跟他多说一句了:“怎么不是大事,陛下只是口头上说了句话,现在谁都知道了,还要当着我的面这样消遣。我可是要脸的人,经不起一个人这么说。”
孙行知道云七嘴巴厉害,这时候握紧了拳头,两步走到了云七的跟前,低声道:“你就算是再怎么脾气不好,也应该在我两个妹妹面前给我一些面子。早晚是要嫁到我孙家来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撕破脸?”
兴业在一旁听的想要给孙行一拳,这个蠢猪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够娶到她们云主子。
还给他面子,到底哪来的脸?
云七听的叹了口气,跟猪说话确实有些费脑子,还有些费精神。
“这是干什么呢?”
原本不想要出来只想要看戏的曹煜衡,还是憋不住出来了。
一直死死盯着孙雨嫣手中那一串珍珠的的孙怀柔,看见了曹煜衡,眼珠子都像会放光一样。
她下意识的站起来,走上前,这就朝着曹煜衡行了一个礼,“曹公子,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