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大厦将倾
“逆子,你给我跪下!”田博成恨不得一脚踹死田威,看见田威过来,手中端着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爹!”田威现在还为了自己的那些病委屈着呢,本来想要跟自己爹说说,谁知道还没有开口就被骂。
田博成现在是恨不得扯碎她,看着他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一张脸下面像是埋了苍蝇,肌肉都在抖动。
“你这个混账东西,谁让你去招惹那个瞎子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抓了那个云七来,现在事情越闹越大。曹家上书参我们,就连其他的那些官宦人家,也跟疯了一样的参我们!”
田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做到了田博成下手,“怕什么,爹你随便给点钱打点一下就好了。”
“畜生!你还敢这么说,你知不知道,咱们田家在盛京的势力已经因为你的原因不敢再掺和了。他们将你强抢民女,随便杀人的事情爆出来了。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派人下来,到时候,你这条命,就不要想要了!”
马上就会派人下来?
田威这一次终于知道害怕了,他后院,可是埋藏了不少的人女人,要是挖出来,那……
“爹,怎么办啊!”
刚刚问出来这句话,田忠急忙忙的就跑来,“老爷不好了,失火了!”
这个季节干燥,天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风又大,一点点火星子,足够可以将整个田家烧起来。
兴业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云七,云七也慌了,“怎么会忽然起火?”
“先烧起来的是少爷的房间,还有管家的管家!”
兴业拉着云七跑,云七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第八天了,霍慎行说十天之内,必然会接她回家。
她的卖身契要是也一起烧了的话,那就不用管了!
“走,快走!”
火光冲天,迅速蔓延。
要不是有人做过手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顷刻之间,云七眼前就是一片火海。倾而乎若百千人大呼,百千人哭,犬吠猫鸣声,不绝于耳。
中间力拉崩倒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做。又夹杂不绝于耳的求救声,房屋摇摇欲坠声,抢夺声泼水声,伴随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云七!”
就在云七觉得自己要跑不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的万般熟悉的声音。
云七一张脸已经被熏黑了,捂着口鼻转过去,霍慎行已经来到了云七的跟前,拿着湿了的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呜呜呜!”霍慎行!
霍慎行冲她微微一笑,颔首道:“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拿到了,已经烧了,不用说话,我带你出去。”
原本是去他在的那间屋子里面去寻找的,可是她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霍慎行身后还跟着霍三,这个时候,决计不会有人注意他们。
云七转头冲着霍三指了指兴业,霍三立即明白,到了兴业身边,“之前你还挺看不起我们的,现在也要我们来救你。”
兴业笑了笑,这种时候也不是逞能的时候,“多谢!”
霍三有些意外,回以一笑,带着兴业,跟着霍慎行跃上屋顶,离开田家。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从田威的房间开始蔓延,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田威大喊着,“救火啊,救火啊,云七呢,不是烧死在里面了吧?”
他抓着其中一个人就喊,那家丁摇摇头,一脸的惶恐,“不知道,火势太大了,没有人见到云七。”
“还不进去救啊,老子的病还等着她治呢!”田威想着自己自己下半身都已经烂了,要是云七没有活着出来,那他也得死啊!
田博成这时候呼呵人救火,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田威的事情。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一切都要完了,完了……
田博成跪在了地上,“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爹!”田威走过去,眼中倒是没有多少的担忧,“咱们家的大宅子多的是,不用担心,到时候,再置办。”
“哦,田少爷家很富有啊!”
迎着大火呼呼的声,一道男声忽然传来,带着点不屑跟讽刺。
田威抬头去看,锦衣华服,腰间有一块蟒玉,那是皇亲国戚才能够佩戴的。
田博成也愣住了,莫非,人来了,这么快吗?
“来人啊!”曹林才转弯进入大家的视线,抬手就指向了田家父子,“将田家的人都给我抓回去。”
“为什么抓我们?”田博成现在还想要挣扎,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了。他朝着锦衣华服头戴玉冠的男人跪下,“宁王,我们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宁王?”田威愣了一下,急忙跟他爹一样的跪下去,“王爷,这一定是有人要烧了我们田家,您要明察啊!”
宁王冷笑了一声,这田威果然是个愚蠢的,“我来这里,可不是给你田家做主的,我来,是给被你田威,被你田家害死的那些人,伸冤的。”他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曹林,赶快将人抓回去。这长白镇外不少的乡绅官宦联名告你田家,这件事情已闹到了陛下的耳中,现在陛下派我来追查此事。带走!”
“啊!不要啊,我是冤枉的,我身上还有病没有治的。”
“王爷明察啊!”
宁王却懒得理会他们,只吩咐,“但凡是田家的人,只要没有死的,全部带回去。”
曹林嘱咐谢正带着捕快立即去抓其他的人,田管家也没有能够跑脱。
“我记得,是不是还有个叫云七的?”宁王对这个名字倒是很耳熟的,“听说那云七是田威使计谋让她的家人签下了卖身契,现在人呢,莫不是也烧死了。那可是霍慎行的人啊!”
这件事情霍慎行早就跟曹林打过招呼了,曹林双手一拱,恭敬道:“没有,事发突然,云七已经抛出来了,小女见过她了。现在,只怕是已经到山上去了。”
“到山上去了?”宁王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已经成了别人姨娘的女人,还能霍慎行那样性子的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