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要生娃
他就知道,老秦头不靠谱,给了他几粒药丸就算了,还往外说,孙女不都给了他一小瓶了吗?
为什么还往外说?
这下子好了,圈内的人都知道他孙女会制神药的事,还知道他手里有一大瓶。
瞅着那些年轻时意气风发,威武勇猛,如今却被身上各种疼痛折磨的萎靡不振,愁眉苦脸,颤颤巍巍,腰背佝偻的老伙伴。
朱厚德也是无奈,人家叫分几粒,他也抹不开面子,把那药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吃过那药的人立即感受到了药丸的神奇,个个都来朱厚德家感谢他的慷慨大方。
一段时间来,朱家可谓是高朋满座。
不管是拿到了药丸还是没拿到药丸的都对朱厚德恭恭敬敬,感恩戴德。
拿到的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多拿一些,没拿到的想跟他搞好关系,从他手里弄几粒药丸出来。
缓解一下浑身的不适。
朱家可不就是因为孙女给他们挣了不少脸面。
孙女要生产,他们怎么能不担心?
就在大家的日夜担忧中,白扬帆的肚子终于开始发作了。陆景恒虽然是第一次做父亲,可也知道女人生孩子的疼痛有多难以承受。
“媳妇!一会儿你疼的狠了就咬我,我已经把胳膊洗干净了。”举着两条胳膊来到白扬帆面前,摸着她的肚子,“媳妇!对不起!都是我的馊主意才让你受这苦。
我原想着就生一个,可谁想到一来来俩,早知道我就不急着让你生,生两个,危险系数太高,我心里没底。”
知道男人在害怕什么,白扬帆难得地露出浅浅一笑,手覆盖在他宽厚的手背上:“你别想那么多,我的胎位很正,不会有啥事。
肚子是疼,但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你别紧张,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如此暖心的话让陆景恒的心里十分酸楚,眼眶微红,翻手握住了白扬帆的,声线微抖:“媳妇!你说话要算话,答应我,不管发生了任何情况,都要保证自己平安无事。
我们分开的太久太久,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不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不好的事发生,我会疯。”
抽出自己的手,白扬帆脸色一沉:“你敢疯一个试试,我立马一脚把你给踹了,带着我的两孩子逍遥自在去。都告诉你了,我不会有事,狗嘴里还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能。”媳妇一生气,陆景恒赶紧收起自己的小情绪,点了点头,“我就是狗嘴,等你生完孩子,一准儿吐出象牙来。”
一调侃,沉闷压抑的气氛轻松了不少,阵痛袭来,白扬帆紧紧握住陆景恒的手,指甲都快要抓翻了。
陆景恒心疼的不得了,从背后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抚摸她疼的发颤的肚子。
媳妇说的疼痛在她可承受的范围,那是因为她自小做过耐疼训练,如果是一般平常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大叫出声了。
“乖!媳妇!疼的厉害就叫出来,我不想看着你苦苦支撑的样子,太揪心了,我心疼。”陆景恒在白扬帆的耳朵边引导,“媳妇!你疼的难受可以叫,可以哭,也可以骂,就是不要这么坚强挺住,我心里特别愧疚。”
如果不是他想要孩子,他媳妇根本不必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陆景恒!你别管我,也别打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一阵疼痛过去,白扬帆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现在好了不疼了,你赶紧准备东西,我们去医院。”
“好!”
媳妇一声令下,陆景恒冲出房门去叫苏荷起来,此刻是凌晨三点多,他要不出房门,谁都不知道白扬帆的肚子已经开始发作。
比预产期提前了三天时间。
苏荷听说儿媳妇肚子疼要生了,马上起来开始准备。
好在有些东西是早早地就备下了,像小孩子的衣服,包被,尿布,奶粉奶瓶啥的,苏荷一早就预备好了。
就怕临时忙乱顾不上。
陆大军也跟着起来,就连陆老爷子都起来了,孙媳妇要生娃,他哪里睡得着?
马上就要见到曾孙子了,开心的咧!
陆景恒早就把车准备好了,抱起媳妇放在后座上躺好,又帮苏荷把准备好的东西搬上车,交代陆大军照顾好陆老爷子。
母子二人带着白扬帆去了长安医院。
医院是自己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为她接生的医生。护士长张晓燕,就是斐文的老婆接到电话也马上赶了过来。
连斐文都跟着来了。
如今的斐文跟陆景恒一样退了下来,被分去了缉私队。张晓燕的工作是白扬帆给解决的,平日里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白扬帆生孩子,张晓燕早就说她要来做助产士。
哪怕三更半夜的,一接到电话,她马上穿上衣服往医院里跑,比她自己生孩子还积极。
斐文怕她有闪失,不放心,跟着起来送她。
两人已经相处成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不管谁有个什么,基本上都是一致出动。斐文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着不热情,其实骨子里非常黏人。
张晓燕只要一走,他就喜欢跟着。
有时候哪怕去菜市场买个菜,他也得跟着,只要有空,只要在家,必须跟着。
每次张晓燕都嫌弃他麻烦,可偏偏他自己乐不思蜀,我行我素,拿他根本就没办法。
白扬帆就笑话她:“你得了吧!人家不鸟你的时候吧你满世界追,鸟你了吧!你又嫌烦。要我是斐文,干脆不鸟你到底,由得你整天低眉顺眼地追在屁股后面跟着。
他黏你,那是因为他喜欢你,觉得你在他生命中很重要。一分钟没瞧见就跟丢了什么似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矫情,小心斐文知道了又改回以前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叫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话很对,此后哪怕是心里真的烦,张晓燕嘴上也不说什么。
由得斐文的黏糊劲儿日渐浓郁,就好比那遛狗的绳,一直在自己的手里紧紧攥着,就是跑再远,自己不撒手,他也走不丢。
斐文:“······”你这比喻还能再难听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