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是你男人,我们结婚了
出了这样的事,大家连电影都不看了,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叶莲莲和刘山猫在稻草堆的种种画面,有点少儿不宜。
陆景恒来到白扬帆身边,“哎”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白扬帆!我要找你谈谈。”
谈谈?一记冷眼扫视过来,白扬帆抱起四岁的弟弟白起航,跟方文娟打了声招呼,起身就走,理都不理他。
这狗男人是缠着她没完了是吧!本来还想去凑个热闹的,一见他这副死样子,什么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黄金都给他了,立功的机会也给他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她走,陆景恒就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你能不能别见了我就跑,我有那么可怕吗?”
白扬帆:“······”你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烂桃花。刘山猫被叶莲莲收买来找她的麻烦,说白了不就是这狗男人给她惹来的祸事。
回头,狠狠地瞪了眼狗男人,白扬帆一字一句,出口成冰:“你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姓陆的,咱们的事已经两清了。我说过,那件事过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
陆景恒皱眉,握紧了手里的拳头,骨节白到极致,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一分钟后又缓缓地松开,心平气和地说道:“扬帆!咱们的事清不了,上头问我东西是怎么发现的,我不敢说假话,把你的名字给报上去了。我是个男人,不想占你的便宜,有功劳大家分。”
他没说假话,他的确把白扬帆的优秀报给了上头,也把遇到黄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老头子很惜才,让他不惜一切将人发展为自己的工作人员,工资什么的跟刚进队的人是一个级别。
今晚来找白扬帆,说的就是这事,可他还没提呢,女人就拒绝了。
分你个大头鬼。白扬帆在心里腹诽眼前的男人,抱着快要睡着的弟弟往家里去。陆景恒依然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件事他必须要跟白扬帆说清楚,争取得到她的同意。
只要她同意了,往后他们就是同事,有了这层关系,他就可以一直赖在她身边不走了。
叶莲莲的事太过劲爆,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白扬帆跟陆景恒一路回来,鬼都没碰上一只,别说是人了。
她拿出锁匙开锁进门,陆景恒手脚麻利地挤了进来,白扬帆抱着弟弟,想将他赶出去都做不到。
关上门,陆景恒心中颇有感触,觉得酸涩的厉害。
以前他非常排斥来白家,如今他想来却已经成了奢望。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扬帆也不理他,进屋点灯,把弟弟放在了他自己的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好肚子,放下蚊帐。
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在了陆景恒的身上,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光。
“啪!”
清清脆脆,非常响亮。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五个红彤彤的手指头印,可见白扬帆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微微一愣,冷冽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躲?”
没有马上回答,陆景恒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白扬帆,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才慢慢地道:“这是我该受的。”
一把推开陆景恒,白扬帆吹灭了屋里的灯,带上门,边往自己的屋里走边撵人:“姓陆的,没事给我滚出去,少来我家里刷存在感。我看见你一次就想打你一次,要不是你,我的奶奶不会死。滚!”
跟在白扬帆身后的陆景恒摇了摇头:“我不滚,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我不听。”到了门口,白扬帆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可怕的冷气,“我说过,咱们之间再无瓜葛,要再纠缠,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跟你拼一拼,哪怕用牙咬,也得把你身上的肉给咬下来。”
这话说的够狠,如果是一般男人早吓跑了,可陆景恒没有被吓到,反而傻傻地笑了。
“扬帆!我不会跟你动手,在你面前,我只想跟你好好说话。如果你想打我,不管怎么打都无所谓。但有一点,打过之后一定要接受我,因为我是你男人,我们结婚了。”
嗬!不要脸。谁跟你结婚了?跟你结婚的是原主,可不是我。
白扬帆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冷笑:“我们曾经是结婚了,可那是曾经,听清楚了吗?你被我踹了,踢出局了。
还有,你说跟我结婚就结婚了吗?我们领证了吗?没有结婚证算什么结婚?你不是也说过?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无效,口头婚约,算不得数。既然算不得数,你死皮赖脸地纠缠着有意思吗?”
提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混账话,陆景恒都恨不得揍自己一顿,那时候他怎么就那么笨呢?连白扬帆的一身本事都看不出来。
自从她不想隐藏了自己后,他就越来越觉得她是老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不管是身高样貌,还是身手能力,那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有时候无聊他也会幻想自己的另一半是个什么样的,革命伴侣,当然是要找跟他一样身手不错,有勇有谋,聪明伶俐的。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寻到,没想到白扬帆落了一次水,就把自己给变了。
变成了开在他心口的高岭之花。
他那个悔哟,悔的别说肠子青了,是连五脏六腑都青了。
把她的事情跟老头子一汇报,老头子欢喜的很,让他尽量要把人才笼络住了。他们的队伍里太缺这种人了,遇见一个都得想办法给收了。
不能收编成正式的,额外的也可以呀,只要人家愿意加入,怎么着都行。
问题是她这么排斥自己,还怎么跟她聊收编的事。
看的出来,白扬帆是真的恼他,而且还恨他,恨死了的那种。他知道,当初他不顾一切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不亚于今晚叶莲莲和刘山猫。
只不过他们没有真的成为夫妻,可那也把她一辈子的清誉拿来做了赌注。当时他死活不同意摆酒结婚,要不是怕工作无法开展,他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那时候的白扬帆经历了多少白眼和嘲笑,每次想到这点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
心里也时常有绵绵密密的疼痛划过。
常常追问自己,为什么要把一切罪过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