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十二出现
陆景恒的话说完,白扬帆就去布围挡着的外面准备了一支针筒进来,抓起陈刚的手臂,打之前解释了一句:“你身上的伤疼的太厉害,必须注射止疼针,不然受不了。”
陈刚没有怀疑,说了声:“谢谢!辛苦你了!”
白扬帆没有回话,熟练地擦了酒精棉,将针头注射进他的静脉血管,慢慢地推着药水,完了把针头拔出,用酒精棉按住针孔。
刚操作完,陈刚就已经困倦地闭上了眼睛,白扬帆看了眼,拿着针管出去。
陆景恒也跟了出来,问她:“媳妇!你给他加安定了?”
白扬帆把废弃的针头丢在一个垃圾篓里,淡淡地回答:“他需要休息。我们这里没有合适他吃的食物,也不能让他发现我的秘密。”
下一句不用解释陆景恒也猜得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陈刚不停地睡觉,睡不醒的那种。
没办法,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办,把他从空间里弄到丛林里也不现实。
丛林的空气里指不定有多少细菌滋生,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身上那么多伤都没死,媳妇费了好大的劲儿给他做手术,要是死在丛林被细菌污染的空气里,他们岂不是很亏?很冤枉?
辛苦都白费了。
既然不能带着他四处走,就只能给他丢空间里头,以睡觉的方式堵住他清醒过来的好奇。
媳妇的空间很逆天,也很神秘,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谁知道。
处理好了空间里的事,两个人出来继续往自己要去的目的地赶。
路上也遇到了好几拨各种各样的武装分子,都被他们巧妙地躲过去了,实在躲不过就进空间,谁也找不着他们。
一连走了三天,才在第四天的中午到达了目的地。
记得十二跟她说过,她在丛林的日子是住在一个树屋里的。
树屋搭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上下树屋靠的是用粗藤蔓编织起来的梯子。
她还说那树屋是用特别的树皮搭盖起来的,像个巨大的鸟窝。
根据前世的记忆,白扬帆找到了那鸟窝一样的树屋。
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此刻的十二应该年龄不大,就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跟她家弟弟白起航差不多大。
也许是当医生当久了,不忍心虐杀儿童,总觉得找这么小的孩子报仇,好像有点不地道。
刚重生那会儿的恨意已经被磨灭了一大半,杀不杀十二是白扬帆心里最大的矛盾。
找到了曾经在十二嘴里描述过的树屋,白扬帆没有急着去找树屋里的人,而是在树屋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住了下来。
她想先观察一下树屋里的情况再说,看看前世的十二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只可惜一连三四天,树屋都没有人活动的轨迹,它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鸟巢,静静地立着,根本没人。
陆景恒通过白扬帆的叙述也知道了那鸟巢的事,还知道了媳妇跟十二之间的恩怨。
两个人待在帐篷里,偷偷地注意着鸟巢树屋里的动静,希望能够等到十二归来。
空间里的陈刚也也被弄了出来,安排在另外一个帐篷里,也不能真的让他长时间陷入昏睡,有条件就得让他清醒过来,给他吃一些流质的食物。
长期不进食,对胃肠道没有益处。对伤口的恢复也没啥好处。
等了一个星期左右,树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白扬帆通过望远镜窥探,发现霸占了那树屋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应该是自小在亚热带地区长大的缘故,她的皮肤比较黑,五官也带着点热带地区特有的深邃,眼眶微微凹陷,还有一点点龅牙。
女孩头发又黑又长,被她编成了一条鱼骨辫,还随便地找了根树枝盘在头顶,穿着牛仔裤,帆布鞋,上身是件薄薄的夹克衫。
这种打扮让白扬帆觉得很熟悉,也很“十二。”
记得前世的十二整天就是牛仔裤,帆布鞋,夹克衫,棒球帽,帆布背包。
一年到头,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从未改变。
只是······
不对,白扬帆摇头,把自己这奇葩的想法给摇落。
那女孩不是十二,年龄对不上,这个时候的十二没这么大,难道是因为她重生,一切都乱了吗?
十二变的跟她一样大了?
这一认知让白扬帆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照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前世的这个时候黄柏仁已经死了,黄维轩也被余再行给整的死无全尸,他顺利地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然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把黄柏仁手里的帮派给修整成了一个组织,屹立在世界顶端的杀人组织。
黄柏仁没死,她也没死,十二会改变也就不稀奇了。
如果,连十二都改变了,那她还能找到前世余再行为什么要杀她的真相吗?
这趟亚马逊之行会不会一无所获?不知道前世的自己为什么被余再行枪杀,那就意味着她的仇没办法报。
omg!白扬帆很重地拍了下自己的前额,痛苦地倒在了帐篷的地板上,生无可恋,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件傻事。
她来这里找十二似乎错了,应该直接去找余再行。
转念一想,也不对,当时杀她的是十二,余再行是幕后黑手。
两个人的罪孽一样深重,都该得到惩罚。
她来找十二没错。
不管怎么样,都得要弄清楚树屋里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十二,只要验明正身,她就可以放手地去干了。
原本还担心对个小孩子下不了手,可这人要真的是这一世的十二,那她就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是死是活,各凭本事。
在外头洗菜做饭的陆景恒听见了帐篷里白扬帆拍自己头的声音,连锅里的饭都顾不上了,赶紧进来,见她躺在地板上,心里慌的不行。
“媳妇!你怎么了?”
听的出来男人的紧张,白扬帆一个翻身坐起来,拉了拉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脸上有点不大自然。
“没什么,就是觉得许多事在发生改变,好像难以掌控了。”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媳妇一圈,看她真的没事,陆景恒的心放了下来,抬手揉了揉她那被拍红了的额头。
揉完又亲了亲:“媳妇!咱不怕,既然来了,该问的问清楚,问不清楚就宰了完事。免得回国了还想着,划不来,你觉得呢?”